向大少琢磨著以後怎麼讓這倆小子離的玉樓春遠一點,一個人給介紹個女朋友管用嗎?
玉樓春則在想著夏家那幾個人,夏起越一直活在潘金枝的壓製下,她前世以為夏起越早已麻木任命了,畢竟是靠著潘家起來的,夏家能有今天,離不開潘家的支持,潘起越能做到那個位置,更是和潘家的經濟扶持息息相關,得了權勢,犧牲自己男人的尊嚴,這是一筆生意,就算他不甘,也隻能忍著,可她沒想到,夏起越竟然暗地裡出軌了,生的孩子還是身邊的夏夜……
夏夜今年十七歲,那就是說他出軌至少近二十年了,還真是瞞的滴水不漏。
前世,潘金枝應該是不知道,不然家裡早就鬨得雞犬不寧了。
這一世被揭開,後麵要怎麼辦呢?
她不關心那一家人,卻不能不在意夏夜的感受,畢竟,有血緣關係啊
。
若是將來她對夏氏出手,又該怎麼麵對夏夜?
她忍不住蹙起眉來。
夏夜這時忽然開口,低低的喊了一聲,“姐……”
這一聲有些彆扭,也有些親昵,還有一絲小心翼翼。
玉樓春很自然的“嗯”了一聲,又問,“有事?”
夏夜還是低著頭,手臂纏在她的胳膊上,大半個身子靠在她肩上,“你都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玉樓春握了一下他的手,“你想跟姐說,姐便聽著,你若是不想讓姐知道,姐就不會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姐尊重你的選擇。”
聞言,夏夜嗓子有些啞,“我想告訴你,可我怕你聽了那些……會嫌棄我。”
“不會!”
“真的?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嫌棄……更不會拋下我再也不喜歡?”夏夜的聲音有些顫。
玉樓春重重的點頭,語氣堅定,“真的,不管是什麼,你都是我弟弟,我也是你姐。”
夏夜用力深呼吸幾口,半響,平靜的道,“夏起越是我父親,不過我從來沒有喊過他,因為我是他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上不得台麵。”
玉樓春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夏夜有些驚異的抬眸看向她,“你沒有什麼想法?”
玉樓春勾起唇角,安撫的笑道,“夏夜,那不是你的錯!”
這一句,讓夏夜身子狠狠一震,從小,他就被人嘲笑是野孩子,彆人都有父親陪著玩,接送上學,隻有他沒有,他也跟母親哭喊過,要父親陪他,哪怕隻一次也好,可他母親總是幽幽的說,他父親太忙,沒有時間,他跟那些嘲笑他的小孩子打架,發狠的告訴他們,他不是野孩子,他有父親,那個俊朗又威嚴的男人,每個月總會來看他兩次,他知道那是他的父親,可是卻從來沒有一次可以正大光明的牽著他的手出去玩。
後來,他長大了,也慢慢的懂了,看到那個男人偶爾會出現在報紙和電視上,他知道了他的身份,身居高位、政績不凡,卻是彆人的男人,是彆的小孩的父親,原來,他真的是個沒有父親的野孩子。
他哭過、鬨過,換來的卻是兩個人的責罵,說他不懂事,說給他錦衣玉食的生活,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嗬嗬,可笑,那一對父母為什麼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兒子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呢?
從那以後,他便學會了打架,因為每次打架後,那個男人就會來,母親也會不再去美容院,不再去打牌,兩人會一起教訓他,是的,他就是想要他們教訓,因為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覺得他原來也是有父母管教的孩子,可那樣的畫麵也越來越少,他打架的多了,一開始他們還痛心疾首的罵,後來便是心寒絕望了吧,他真的成了一個人,不管他受傷多厲害,那個男人也不會多看一眼了,他知道,他還有一個兒子,那個兒子優秀出色,是他的驕傲,而自己呢?隻會惹是生非,還是見不得人的私生子,他又會多在乎?
再後來,他也心如死灰,他甚至憎恨那兩人,為什麼要生下他?讓他從小便受被人的嘲笑和羞辱,讓他隻能借打架來發泄那些痛苦,來掩飾那些壓抑和無助
。
可此刻,她說,那不是他的錯!
玉樓春又道,“那是他們的錯誤,夏夜,不要用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更不要活在過去的陰影裡,每個人的一生都不是完美無缺的,都會在某一段路上有遺憾和痛苦,我們所能做的,便是在那些遺憾和痛苦來到的時候,堅強的去麵對,而不是逃避和對自己的傷害,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繼續走下去,也才能遇上更好的人和事。”
聞言,夏夜怔怔的看著她,半響,眼裡忽然滾落下淚來,大顆大顆的滴落,他也不擦,玉樓春也不動,任由他發泄,他沒有哭出聲,隻有呼吸粗重,顫著她的手臂抓的很緊。
良久,他才抹了一把臉,輕笑的哽咽道,“嗯,你說的很對,我這不就遇上你了嘛。”
“還有我!”玉月明眼圈也有些紅,回應的聲音卻是響亮。
夏夜重重的“嗯”了一聲,眼淚還在無聲的滾落。
玉樓春笑了,從車裡抽了幾張紙遞給他,“隻需哭這一回,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姐笑話?”
夏夜接過來,胡亂的擦著,“我這不是哭!”
玉樓春好笑,替他抹了一下眼角的水,“不是哭是什麼?”
一直沉默的向大少忽然插話,“爺知道,這是他體內的洪荒之力控製不住了,然後便猶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玉樓春無語,什麼感人的氣氛讓這位爺一攪和,也能變味了。
向大少也不管人家無語的表情,又道,“想不想知道怎麼化解?”
玉月明沒忍住,問了一聲,“你有辦法?”
向大少得意的道,“當然。”
“什麼?”玉月明還真有點好奇了。
向大少很愉快的宣布,“找個女朋友就行!”
玉月明嘴角抽起來,“……”
向大少解釋,“爺以前體內的洪荒之力也是經常爆發,可自從有了你姐,就不治自愈了,男人都是這樣,這是病,隻有女人能治療,你放心,爺給夏夜找一個,也不會忘下你的,你倆一人一個,男女皆可。”
“……”玉月明徹底無言。
閻華差點噴了,還一人一個?這是送把槍嗎?這男女皆可又是什麼鬼?
玉樓春沒好氣的嗔他,“彆胡鬨!”
向大少一本正經的道,“爺不是無理取鬨,爺這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決定的,這個決定不但可以解決他的洪荒之力,也有助於我們之間的和諧……”
玉樓春咳嗽起來,“咳咳……”
夏夜早就不哭了,盯著還紅紅的眼圈,幽幽的看了向大少一眼,“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有姐就行了
。”
向大少呼吸一窒,“不行,她是爺的女人!”
他容易嗎?跟秋白爭寵也就罷了,如今還得加上兩個小舅子,做夢呢。
夏夜不理他,又看向玉樓春,幽幽的道,“姐,明天是星期六,我和月明都休息。”
玉樓春哭笑不得,“然後呢?”
這一個個的都幼稚起來了是吧?
“然後,我想咱們三個人出去玩,我還想去遊樂園,上次沒玩夠。”夏夜哭過後的眸子更為清澈,裡麵的那些叛逆都散去後,純淨的像是個孩子。
她看得心頭越發柔軟,根本說不出拒絕的話。
夏夜又拉玉月明當同盟,“月明,你不是說也想去?”
“啊?是啊,姐,你明天要是不忙,我們一起去吧。”玉月明硬著頭皮附和,雖然向大少的眼神是很紮人,可夏夜更需要同情支持。
玉樓春隻好無奈的笑道,“好,明天……”
向大少幽怨的打斷,“玉樓春,那爺呢?”
“那個,要不明天你也一起去玩?”
“爺隻想和你單獨約會,不想身邊有燈泡跟著。”向大少嫌棄的瞪著那兩個黏人的小子,語氣不爽。
夏夜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做人要知足,有人想帶著燈泡跟我姐正大光明的約會還盼不到呢。”
聞言,向大少眼眸閃了閃,想到現在還處於地下狀態,隻能偷偷摸摸的某人,好吧,他應該知足了,不過……
向大少忽然又惡劣的道,“那把蕭何也一起叫上吧,人多了熱鬨!”
哼,讓你小子再得意,爺是那麼好欺負的?
果然,夏夜咬著唇,一下子鬱鬱了。
玉樓春好氣又好笑的瞪著得意洋洋的某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車子一直開到夏夜公寓的樓下才停,兩人要下車時,還都對玉樓春戀戀不舍,向大少見狀,推開車門,一手一個就拎著人扔出去,然後很利落的再次關門,衝著閻華喊,“開車走人!”
經過了拋棄蕭何那一次,閻華已經有經驗了,很快便轉了車頭,絕塵離去。
遠遠的還看見夏夜黑著臉在罵什麼,而玉月明哭笑不得的搖頭。
玉樓春當然也看到這一幕,轉過臉來,無語的道,“你還真是……”
向大少一把把她摟過來,抱在大腿上,緊緊的圈住後,滿足的歎息一聲,“爺不管,你終於是爺一個人的了。”
“向東流!”玉樓春紅著臉推了推他。
“玉樓春,爺這一路上可是喝了不少醋,你要是再不乖,萬一爺體內的洪荒之力也噴出來,你可不一定能受的住!”向大少意有所指的暗示
。
這麼邪惡的話,閻華不敢再聽下去,趕緊升起擋板,遮住了一切。
擋板一升起來,向大少就迫不及待的壓下唇去,含住她的,便是一番抵死纏綿的吸吮啃噬,久久不歇……
車子停在玉樓門前時,兩人早已衣衫淩亂、呼吸急促。
玉樓春麵紅耳赤,嗔他,“都怪你,這樣子怎麼下車?”
向大少翻身把她壓住,寬敞的後排椅子堪當一張床,“那就不下!”
“東流……”玉樓春有些慌亂。
“玉樓春,我們就在車裡……好不好?”向大少眸光灼灼,大手早已蠢蠢欲動。
玉樓春俏臉紅的能滴血,“不行!”
“為什麼?你不用怕彆人看見,車子的玻璃是特製的,從外麵看,什麼都發現不了……”
“那也不行!”
“爺溫柔一點,也不會讓車亂動,這樣總該放心了吧?”
“……去死!”他總是聽不懂重點是什麼是不是?
“玉樓春……”向大少繼續哀求。
“沒得商量,要麼回三樓,要麼你就回你家睡去。”玉樓春語氣很堅定,在玉樓門前的車裡真要是那啥了,她也真的不用做人了
“好,就去三樓!”
向大少仿佛就是等的這一句,很痛快的答應後,給她整理好衣服,然後便拉著還有些懵的她急忙忙的下車,直奔三樓她的專屬休息室。
兩人從後門進的,一路上沒有遇到彆人,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避開了似的,直到上了三樓,玉樓春才狠狠掐了某位爺一把,“混蛋,剛剛在車上,你是故意的!”
向大少興奮的道,“也不算是,你要是當時妥協了,爺更歡喜,當然你若是拒絕了,爺也高興,終於可以霸占你的床了,一整晚!”
又是一整晚!
聽到這三個字,玉樓春都開始怕,“你休想!”
向大少無賴道,“爺不管,秋白都可以,爺也可以,你要雨露均沾,不能厚此薄彼!”
“你……”
“你要是不答應,爺就造反,讓你後宮起火,不得安寧!”
“……”
隻是,向大少無賴耍的很好,可惜沒有某人的腹黑玩的更好,進了房,關上門,向大少迫不及待抱著人壓在床上要纏綿時,看到了貼在床頭上的一樣東西,頓時,他俊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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