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親知道了化解的辦法,所以才讓自己重生一次?
這些疑問,隻有等到見了父親才能知道了。
她合上書,又一本本的放回箱子裡,這時才發現,箱子裡竟然還有一封信,當時她看到那本玉女心經時太過羞惱,倒是忽略了旁邊還有這個。
信封也是舊時的模樣,上麵清雋灑脫的寫著四個大字,吾兒親啟。
隻是看著吾兒那兩個字,玉樓春的視線便忽然又變得模糊,當她顫著手一點點的拿出裡麵的信紙,緩緩的打開,看到最上麵的那兩個字時,眼淚再次落下。
九兒,父親稱呼她九兒,一個陌生遙遠的稱呼,卻像是一種發自心靈的召喚,讓她身子不受控製的顫動。
一封信,她看了很久很久,很多次,她淚眼朦朧看不下去,隻能等待平靜後,才能一個字一個字的默念
。
“九兒,為父提筆,心中甚是複雜難言,讓你母親寫,她卻久久不能成行,故而,還是為父寫下,你的一切,為父與你母親悉數儘知,為父甚欣慰之,又愧疚之,想念、擔憂,以你為傲……”
書信被她的眼淚打濕,又慢慢的變乾,她當成寶貝一樣,仔細的抹平那些皺痕,再一點點的折起,裝進信封,連同那些書一起放進箱子裡鎖好。
這兩口沉甸甸的箱子,裝載著父母對她的愛和想念,她又不舍得摩挲了無數遍,這才起身去了浴室,臉上哭的皺巴巴的,她在裡麵整理了很久,為了遮掩紅腫的眸子,還化了一下淡妝。
走出來時,一切翻滾的心情都塵埃落定,看不出什麼了。
就如同剛剛那一切隻是一場夢。
向大少早已睜開了眼,盯著走出來的她,有些恍惚出神,清麗脫俗的俏臉,妝扮之後,更多了一份精致美豔,春水眸子盈盈動人,粉嫩紅唇,嬌豔誘惑,美的像是個勾人的妖精,不再是之前坐在那裡無聲哭泣的傷心人。
“睡醒了?”玉樓春含笑走過來,聲音還有些微啞,更平添一絲性感。
向大少沒說話,依舊怔怔的看著她。
她走近,抬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失笑,“怎麼了?睡懵啦?”
向大少抓住她的手,一個用力,便把她帶進自己懷裡,手臂緊緊摟住,臉貼著她的臉,“嗯,爺做了一個夢,醒過來還以為在夢裡呢。”
“什麼夢?”她窩在他溫暖堅實的懷裡不動,喃喃著問。
向大少幽幽的道,“不是很好的夢,爺夢見你一個人在黑暗裡,坐在那裡很傷心很無助的哭,可爺使勁想跑過去,卻怎麼也跑不過去,隻能眼睜睜的等著你自己走出來……”
玉樓春心裡一歎,看來這二貨沒睡著,根本就是聽見了,倒是難為他能忍住不衝出來,她也謝謝他忍住了,給她一個緬懷和釋放的單獨空間,“然後呢?”
向大少抬起她的下巴,和她對視,那雙墨玉般的眸子裡激蕩著太多濃烈的心疼和憐惜,“玉樓春,以後再也不要掉眼淚,不管爺看不看得見,都不許,知道嗎?”
“東流……”
“就算是為了爺,就算是爺求你了,你不知道,那滋味有難受,比爺挨槍子都疼一百倍,簡直生不如死!”
“……好。”
“真的?”
“嗯,以後都不會再掉眼淚了。”哭過那一次,便是足夠了,以後她好好好的活著,快樂的活著,有他們在,還有疼愛她的父母在,她如此幸運幸福,怎麼還舍得掉眼淚?
“不許騙我。”向大少還是有些害怕。
“不騙你啦。”玉樓春嬌嗔他一眼,從他懷裡站起來,又拉著他的手,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彆睡了,看看現在幾點了,下午還要去演播室錄節目呢。”
向大少順著她起了身,看了一下表,忍不住靠了一聲,驚訝道,“不是吧?先一點半了,這麼快?剛剛爺特麼的不是感覺度日如年嗎,怎麼又快了?”
玉樓春好笑不已,“彆貧了,走啦,先出去吃飯
。”
向大少見她唇角的笑,也跟著勾起唇角,隻是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又頓住。
玉樓春不解,“怎麼了?”
向大少皺眉懊惱的道,“不會那個念北又做好了飯要等著伺候你吧?”
“難道你不喜歡吃他做的?”
“喜歡是喜歡,可特麼的爺就是不喜歡他那個人!”
“為什麼?”
“你說呢?你是爺的情敵啊,對情敵爺能喜歡的起來?不管他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還是受你父親的吩咐,總之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你,爺怎麼喜歡?原本爺還以為王錦那隻狐狸是最可恨的,誰知,又來一個更強大的,還是帶著尚方寶劍來的,讓爺想收拾他都不好出手。”
看著他懊惱的模樣,玉樓春好氣又好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心裡沒有他,不願意接受,你還有什麼可介意的?”
“爺知道啊,可有那麼一個情敵整天在你麵前晃,爺就是覺得渾身不得勁,而且,萬一他晃的你眼暈,哪天忽然就動心了怎麼辦?”
玉樓春無語,“那我問你,若是現在有一個女人也喜歡你,天天在你身邊晃,你會對她動心嗎?”
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道,“當然不會,爺除了你不會再喜歡任何人。”
“那不就是了,你都不會動心,為什麼就對我沒有信心呢?我是那麼容易見異思遷、水性楊花的女人?”
“……”
“走啦,你不去,我可一個人去了。”
“那怎麼行?爺得看著你,免得那個念北更肆無忌憚的獻殷勤。”
“你啊,他那麼無欲無求的人哪裡懂的獻殷勤?”
“哼,他看著是無欲無求的,可爺總覺得他並不簡單,跟瑞安那小子倒是一丘之貉,看著呆呆的跟小兔子一樣好欺負,其實,那也是一隻狐狸變的……”
“咳咳,其實瑞安和念北是兄弟。”
“什麼?靠,難怪爺覺得他倆是一丘之貉呢,果然啊,還真是……”向大少懊惱的都不知道怎麼說了,片刻,想到什麼,又嚇了一跳,“靠,瑞安那小子不會也塞給你吧?”
“滾!”
“不是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嗎?”
“……”
“不行,爺得跟秋白說一聲,以後看緊那小子,原來是情敵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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