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少嗤道,“是啊,對外表現出來的是這樣沒錯,可她骨子裡能安分?丟了那麼大的臉她能甘心?她肯定會找機會想報複回來,上一次她是受了王家大房人的利用,這一次她可是主動和王譽聯係上的,爺查到他們的聯係記錄了。”
玉樓春沉吟了片刻,說道,“暫時不要動她。”
聞言,向大少不解,“為什麼?好不容易才找到證據,爺保證這次能把她給抓進去,就算她嘴巴緊不敢供出王譽來,爺也有辦法透出那種風聲去,你怎麼……”
玉樓春打斷,“不是不動,而是我也要三劍齊發,讓他們嘗嘗疲於應付、焦頭爛額的滋味。”
向大少懂了,“就跟上次他們對玉家發難一樣?不是不發,而是積攢在一起發?”
玉樓春點頭,“對。”
“你手裡是不是還抓住了什麼?”向大少敏感的問。
玉樓春輕笑,“是。”
“什麼?”
“司澤海去秦水瑤那裡的把柄讓阿武終於拍下了。”司澤海也真是老奸巨猾,跟蹤了那麼長時間,才發現了痕跡。
“靠,這個勁爆啊,這要是跟司澤海他那個老婆王永香說了,司家還不得鬨翻了天啊,王永香這輩子最得意的莫過於管的自己的男人服服帖帖的,這次好了,這臉打的啪啪啪響,哈哈哈……”向大少笑得很暢快。
玉樓春也勾起唇角,“嗯,我就要司家也鬨得不得安寧,如此,司澤海才沒有心思去理會王家大房的事。”
說到這裡,向大少又問,“對了,你不是讓人去查蕭家三房的人了嗎,有結果了嗎,爺想幫你,你說你自己來,現在如何了?”
玉樓春聲音有些沉,“前兩天蕭何給我打過電話,基本上可以確定是三房的蕭睿了,他的賬戶上無緣無故的多了一筆來路不明的彙款,還有,他最近出手狠大方,給他的情人在高檔小區買了一套公寓
。”
聞言,向大少蹙眉,“還有呢?他近期都和什麼人來往?這個也很重要啊,三房出了問題,不是一早就猜到了嗎,阿武怎麼查的,不是該順藤摸瓜,揪出背後的人來?”
玉樓春沉默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向大少有些急,“說啊,到底怎麼了?難不成跟他來往密切的人……”話音陡然頓住,片刻後,他聲音發沉,卻很平靜,“跟他來往密切的人有慕容楓對不對?”
玉樓春輕“嗯”一聲,她剛剛知道時,也有些不願接受,雖然慕容楓跟秋白不是一個母親,卻還是一個父親,她實在不願看到那件事也有他參與進去。
向大少在那邊踹了一腳沙發,才到,“你也不用替秋白難受,他們倆差了好多歲,從小感情就很淡漠,慕容楓是司澤海的親外甥,跟王櫟是表兄弟,當初司家兩枝花,司雲裳嫁給了王永義,司雲霓嫁給了秋白的父親,隻是後來,司雲霓得病去世了,林姨這才進了慕容家生了秋白,司雲裳和司雲霓感情還算好,所以司雲裳對慕容楓也不錯,他們來往的很密切,而慕容楓,趙景亭,夏中天,蕭睿是一屆的同學,平時就很熟稔,阿武查到這些很正常,就算慕容楓葉插手了……也很容易理解,比起秋白,他的心更偏著王家大房那邊。”
玉樓春歎息,“理解歸理解,可我怕秋白那邊會受傷。”
“不會,你放心吧,不過慕容叔叔和老爺子大約會心裡不舒坦,到底是他們的子孫,心卻偏著王家,跟養了一隻白眼狼沒什麼兩樣。”
玉樓春斟酌著問道,“秋白的父親對慕容楓這個兒子是不是……不太親厚?”
向大少點頭,“嗯,當初慕容叔叔娶司雲霓完全就是應付,沒有什麼感情的,覺得門第什麼的都合適就結婚了,其實當年不止他,除了我爸媽,大多都是這種情況,你也知道,那時候他們都仰慕你母親,對彆的女人看不到眼裡去,生下的孩子又能喜歡到哪裡去?”
“那慕容楓心裡許是存了恨吧?”
“嗤,恨?他有什麼好恨的,要說恨,豈不是整個京城半數以上的公子哥們要恨了?端看自己怎麼去麵對,他心術不正,非要跟王家和司家的人來往,誰也管不了,老爺子暗地裡還壓著幾分,若不然,他還指不定要怎麼折騰。”
玉樓春歎息一聲,“希望這次沒有他。”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顧慮他,秋白那裡肯定會支持的。”
“嗯,我再想想。”
掛了電話,她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原本想給蕭何再打個電話問問,也隻好算了,還是等到明天吧,順便和魏大聖再商量一下,那出戲該怎麼演才最精彩。
回臥室休息時,念北見她還在沉思著什麼,忍不住輕言寬慰,“小姐,一切就快要水落石出了,您莫急,再安心等待些時候,該讓您知道的時候,您就會知道了。”
聞言,玉樓春呼出一口氣,笑笑,“好。”
第二日,玉樓春上午有課,阿武開車送她去學校,這一次,念北跟著她一起
。
玉樓春也沒有拒絕,她知道,他跟著一定有他跟著的道理,或許今天就會發生些什麼。
果然,在路上,她的手機就響了,打過來的不是蕭何,是她舅舅。
“舅舅,有事嗎?”
那邊蕭左年神情凝重,“小樓啊,舅舅前些日子給王永年看過,他中的毒本來不是太難解,可是拖延的太久,幾十年有些便進了骨髓,我給他配了解藥,讓他服用幾日看看效果,一開始沒多少作用,他有些焦躁,我把劑量給加大了些,直到昨晚他給我打電話說,情況有終於有些好轉,就是,就是……”
後麵的話,他覺得自己是個長輩,不太方便說出口。
玉樓春隱約明白,接過話去,“舅舅,我讓念北跟您說。”
話落,她把手機給了念北,念北聞聲道,“舅老爺,您請說。”
對著一個男子,蕭左年就好意思說的詳細了,至於念北再怎麼跟小樓轉述,那就是人家兩人的私房話了。
片刻,念北便把手機交還給了玉樓春,玉樓春捂住手機的聽筒,示意念北開口,念北平靜的道,“舅老爺說,王永年用了藥後,已經可以反應波起,隻是持續時間太短,效果並不是很理想。”
玉樓春眸子閃了閃,點頭表示明白了,這才對著手機道,“舅舅,您的意思是不是說王永年隻能好到這個程度了?”
若是這樣,王永年隻怕不會很滿意。
蕭左年歎道,“小樓,依著舅舅的本事,確實隻能做到這樣,他體內深層的毒素舅舅實在無能為力。”
“舅舅不要自責,您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辛苦舅舅了。”
“小樓跟舅舅還客氣什麼,唉,就是有點……”他話音一頓,又有些激動的道,“小樓,那是不是可以讓你母親出手了?聯係她方便嗎?”
聞言,玉樓春苦笑一聲,“舅舅,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跟母親聯係過呢,秦嶺那邊太偏遠落後,信息不發達,母親又住在深山裡,沒有信號的。”
“那,那怎麼辦?”蕭左年有些急。
“舅舅不要急,可以寫信的,幾位爺爺跟那邊都有書信來往,您把王永年詳細的病情寫下來,我讓人幫忙轉遞給母親看好不好?”
“好,好,小樓啊,那我能不能寫點彆的,我,我很想暖玉……”那邊聲音低下去。
玉樓春忽然也覺得鼻子發酸,她何嘗不想呢?她甚至連聲音都沒聽過,更沒有其他的交流,書信她是知道的,可是她卻下意識的逃避了身子,或許是近鄉情怯,她一直沒敢寫隻言片語交給那幾位老爺子傳遞到秦嶺去。
她不知道該寫什麼。
她更怕,寫了開頭,思念便如開閘的洪水,再也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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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更新少喔,木禾有點忙,等更的妹子們多多體諒,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