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向奶奶不疑有他,蕭何是誰啊,人家的親表哥,那說出來的話還能假了?她一看表,也是後之後覺得意識到自己已經纏著人家聊了一個多小時了,人家還是病人呢,能不累?
於是,向奶奶在表達了十二分的關切和囑咐後,拉著魏淑嫻和林雅終於走了。
門一關上,玉樓春長舒一口氣。
而蕭何沒形象的笑歪在沙發上,最後,被向大少一記眼刀子才給生生的憋了回去。
蕭何也被請走後,三人一起半躺在床上休息。
玉樓春唏噓,“向奶奶可真是活成精了。”
慕容秋白摟著她的腰,笑道,“向奶奶要是不成精,東流可就沒有出頭之日了。”
向大少不服氣的哼唧,“說的爺很慫一樣,爺要是想爭寵,爺也多的是手腕,隻是爺不屑用,哼!”
“是麼?沒用手腕?”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問。
向大少毫不心虛,回的斬釘截鐵,“當然沒用,爺在她麵前從來都是表裡如一
。”
慕容秋白戲謔道,“剛剛魏姨那一腳用了五分的力氣吧?是誰抱著腿疼的呲牙咧嘴的?我怎麼記得某人練拳的時候被打的皮開肉綻都不哼一聲的?”
向大少俊顏一黑,“特麼的奸詐狐狸,又拆爺的台是不是?”
慕容秋白笑得得意,“你不是說要在小樓麵前表裡如一麼?我這是在幫你。”
“哼,少打著漂亮的幌子來欺負爺,爺又不是真傻,林姨那點小力氣拍在你身上,差點睡著了吧?”向大少也學著擠兌人了。
慕容秋白一點也不覺得心虛,反而對著玉樓春幽幽怨怨上了,“小樓,東流不提醒,我都忘了,我媽之前打我可是實打實的,從小到大,她都沒舍得碰過我一指頭呢。”
玉樓春挑眉看他,“然後呢?”
慕容秋白特彆委屈的道,“我後背很疼,火辣辣的像是燒著一樣,最疼的還是心上,撕裂了一般……”
向大少已經聽不下去的忿然,“特麼的你太無恥了!”
玉樓春也受不了的裝死。
偏偏慕容秋白上癮一樣,還拉著她的手去摸他的背,“小樓,你給我揉揉……”
玉樓春還沒反應呢,向大少就黑著臉一把甩開他的胳膊,“閃遠點!”
慕容秋白挑眉,“東流,爭寵也要注意風度!”
向大少陰森的笑起來,“行,爺注意風度,爺不但要風度翩翩,爺還打算對你溫柔款款,背疼是吧?想讓人揉揉是吧?她受傷了,爺來替她,一定給你揉的舒舒坦坦的……”
說著,魔掌就伸了過去。
慕容秋白哪裡會由著他揉,那自己不死也得脫層皮,於是,很敏捷的閃開,向大少豈會放過他,然後狂追,最後的最後,兩個人就在床上你追我趕的打起來,還能很巧妙的避開玉樓春受傷的胳膊,打的酣暢淋漓,也是神奇。
玉樓春閉著眸子小睡,不理會這幼稚的兄弟倆,由著他們玩去。
這一鬨,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吃晚飯的時候,王錦又不出所料的來了,這次,向大少也不知道是麻木了還是大度了,連氣都懶的生了,隻給了他幾個嫌棄的白眼。
慕容秋白也表現的很得體,當然那話說得就綿裡藏針了。
王錦非常逆天的始終微笑應對,不管好的,還是壞的,全部接納,隻要不攆他走就行。
唯一友善一點的就是念北了,雖然沒說什麼歡迎的話,可從桌麵上擺的飯菜分量上,就知道人家是特意多做了一些,尤其是對身體恢複極好的藥膳,更是熬了雙人份。
玉樓春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隻安心吃飯,由著幾人作。
飯後,幾人坐在客廳裡喝茶,這次,玉樓春沒回臥室休息,因為念北又把牌拿了出來,而向大少看見牌就變了臉色,下意識的就抓著她不讓走
。
房間裡,隻有他們幾個,瑞安被揍得不好意思露麵,而華珊珊又不願被虐,所以,向大少連個備胎都沒有,想拒絕,又沒有合適的理由,隻好拉著她擋一擋了,不然實在丟臉。
玉樓春心裡明白,也沒當眾戳穿,這二貨好麵子,再讓他輸幾回,隻怕要翻臉急眼了,她來就她來,恰好她也有興致且好奇,她跟三人對抗,是輸還是贏呢?
於是,接下來,牌桌上就成了三男一女。
當然向大少也是不下火線的,他很厚顏無恥的給玉樓春當了人柔座墊,還美其名曰是幫她一起打牌。
念北沒意見,王錦笑了笑也沒說話,慕容秋白笑吟吟的道,“小樓,我一會兒也幫你送牌喔。”
誰知,這討好的話人家一點都不買賬。
玉樓春認真的看牌,眼皮都不抬,“誰輸的最多,明天的早餐就不用吃了。”
這話一出,幾個男人頓時虎軀一震,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誰敢輸啊,這就跟競爭上崗一樣,雖然她說的是輸的最多的人不給吃飯,可在他們幾個眼裡,就自動理解成,誰輸的最多就不讓上床!
這不是要命的威脅嘛。
於是,接下來,那三個人就使出渾身解數,隻為了讓自己少輸幾回,畢竟在坐的都是高手啊,稍有不慎,就會被算計了,想把把都贏又是天方夜譚,他們所求的也不過是最後那個倒黴催的不是自己。
高手過招,自然是酣暢淋漓。
玉樓春的智商更是不用懷疑,比起向大少來提高了不止一點半點,除卻最開始,她接連輸了兩局,第三局時,已經很有手感了,後來還贏了一把。
她一贏,那三隻狐狸就更覺得亞曆山大,且緊張不安了,雖然自己的女人聰明機智是好事,可總有種自己夫綱不振的挫敗感,女人可以寵的她無法無天,可在某些原則問題上,那幾人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那就是,輸什麼,也不能輸給自己的女人,萬一被小看了怎麼辦?萬一被嫌棄怎麼辦?萬一被冷落不讓侍寢怎麼辦?
於是,幾人把牌打的更加勇猛,把能調動起來的腦細胞都用上了,甚至,三人還默契的統一了一下戰線,有意無意的把槍口對準她。
這般一來,玩到晚上十點結束時,玉樓春成了那個倒黴催的,輸的最多!
三人暗暗鬆了一口氣。
誰知,接下來,人家淡定的站起身,看著三人,幽幽的說了一句話,把三人瞬間打入地獄。
她說,“我輸的最多,願賭服輸,明天早上我不吃早飯了,你們幾個愉快的吃吧。”
說完,不慌不忙的去臥室了。
留下四人麵麵相覷,她不吃?那他們四個還吃個什麼勁啊?
半響,慕容秋白和向大少反應過來,忙衝進臥室去補救了,王錦也很想去,奈何他還沒有資格,衝著念北苦笑一聲,“明日還是要多做一些,她不吃早飯怎麼行?”
念北平靜的點頭
。
王錦又無限惆悵的歎道,“他們倆肯定能哄好她吧?”
念北又點點頭。
王錦回頭瞅了眼緊閉的臥室門,然後轉過臉來,又看向念北,忍了忍,還是低聲問道,“你晚上能睡的著?”
念北反問,“為什麼睡不著?”
王錦噎了一下,片刻,玩味的笑起來,“我覺得我心理就已經強大的逆天了,可現在和你一比,頓時覺得我還是修煉的遠遠不夠。”
“錦二爺過獎了。”
王錦好奇,“你能傳授一下經驗嗎?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是真的心如止水還是裝逼的境界已經登峰造極?”
念北收牌的動作一頓,沉默了一會兒,才迎著王錦期待的目光說到,“其實,我也不確定。”
“嗯?”王錦一時沒明白。
念北又低下頭去,“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確定,到底是心如止水還是裝的太有境界。”
聞言,王錦笑了,“原來你對她果然動了心思。”
念北沒回應。
王錦又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念北這次回答了,“小時候。”
王錦皺眉沉思,半響後,才意味不明的歎了一聲,“原來是青梅竹馬啊。”
比起他的兩世,念北十幾年的暗戀一點都不遑多讓。
而那兩位爺更是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
王錦又獨自琢磨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你家主子很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吧?”
念北也不隱瞞,“是。”
“那我的事呢?”
“有的知道,有的不知。”
“我和你家小姐相同的神奇經曆呢?他可知?”
念北看著他,平靜的點頭。
王錦笑得很複雜,“你家主子一定是羽化成仙了吧?”
念北道,“主子是百年難遇的奇才。”
“是,是奇才,什麼都被他算到了,什麼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主子說,事情可以計算的很準,可人心就難了,錦二爺也要自己有心,若不然,事情又豈會依著主子的計劃發生呢?”
王錦站起來,釋懷的笑笑,“你說的對,事情可以算無遺漏,可人心怎麼抓的準?也要我自己心甘情願的被利用才是,否則……”
他話音頓了頓,慢悠悠的往外走,不舍得又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說了一句,“解藥的事,我會抓緊想辦法的,我已經迫不及待想拜見你們主子的風采了
。”
念北起身相送,“如此,辛苦了。”
王錦搖搖頭,意有所指的道,“比起我來,你或許更辛苦,但願你晚上好眠。”
念北平靜的道,“多謝,晚安。”
“她不在身邊,我安不了。”
說完這最後一句,王錦離開了。
念北一個人站在客廳裡,靜靜的又默了良久。
病房裡的門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外麵的兩人說了什麼,臥室裡麵的三人都沒聽見,他們此刻也沒心思去關注其他的,因為兩位爺正在熱情的哄人呢。
“玉樓春,爺沒大牌,爺是無辜的!”
“小樓,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想幫你贏得喔,是你不願意,我才發狠打牌的,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呢,你想想看,我要是輸的最多,豈不是丟你的臉?”
“嗤,你現在倒是不丟她的臉來,你是直接讓她丟臉了,你還真行!”
“也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啊,念北和王錦也有功勞的。”
“當爺眼瞎看不出來啊,你們三人合夥欺負玉樓春一個,哼,還真有本事!”
“東流,你要是這麼說,我也就不忍了,咱們就好好的說道說道,追根朔源,到底是怨誰呢?嗯?是誰害怕丟臉不願打牌,硬拉著小樓頂上去的呢?你要是不辦這麼一出,小樓就是想輸都沒有機會好麼?”
向大少語塞了,“……”
慕容秋白還不放過,繼續討伐,“所以啦,都怪你唄,你要是勇敢一點,今晚哪有這麼多事呢?”
向大少脫口而出,“是,特麼的爺要是勇敢了,那今晚倒黴催的就是爺了。”
“嗬嗬嗬……”慕容秋白歡快的笑起來。
後知後覺的向大少臉黑了,著急忙慌的解釋,“玉樓春,爺不是笑話你是倒黴催的,呸呸,爺的意思是,爺,不對,秋白才是那個倒黴催的,還有王錦和念北,他們三個人作弊,罰他們明天早上不吃飯好不好?爺陪你出去吃大餐,氣死他們三個……”
玉樓春被幼稚的兩人給吵得連話都懶得說了,“睡覺!”
“玉樓春!”
“小樓……”
“誰再話癆,就去書房睡!”
“……”
兩位爺終於偃旗息鼓,三人相擁著睡了。
外麵的世界不管再風雨飄搖,臥室裡,都靜謐而美好,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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