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爺傲嬌了,“爺還不說了!”
玉樓春,“……”
慕容秋白笑起來,“嗬嗬嗬,小樓,還是我交代好不好?”
玉樓春輕哼一聲,學著向大少的口氣道,“我還不聽了呢。”
慕容秋白聞言,笑得天地都為之失色了,向大少也眼神燦亮,像是暗夜裡的星辰,“果然不愧是爺的女人,夫唱婦隨!”
玉樓春,“……”
慕容秋白不笑了,“東流,你想多了,小樓那是擠兌你呢。”
向大少哼了一聲,“我覺得你現在才是擠兌爺!”
慕容秋白挑眉,“我的手段就這麼低?我要是真想擠兌你,你還能安穩的躺在這裡?”
“靠,你手段高,爺也是有十八般武藝的,不就是爭寵麼,爺早就研究了幾部宮心計了……”
眼瞅著兩人又要撕起來,玉樓春涼颼颼的打斷,“不然你倆先找個地撕完了再進來?我找彆人問問去,王錦和念北應該也知道吧?選誰好呢……”
聞言,兩人頓時老實了。
向大少舉手,“爺來說,爺和秋白是去忙活抓捕王譽的事了。”
玉樓春猜著也是這事,問道,“都辦好了?”
向大少得意的道,“爺出馬,還有辦不成的事?”
“剛剛我聽蕭何說,是昨晚抓的人是麼?”
“嗯,昨晚十點多,王譽正在帝宮和一幫狐朋狗友喝酒呢,爺一起抓了。”
“一起抓了?”
“當然,不然呢?你以為就王譽一個人有罪啊,他那幫子狐朋狗友沒一個乾淨的,特麼的都是畜生。”向大少說的有些憤慨。
玉樓春皺起眉頭,“東流,你用的什麼罪名?”
向大少看著她,片刻,才語氣沉重的道,“聚眾吸毒,輪殲致死!”
聽到這話,玉樓春心裡也是一沉,無疑他找的這個罪名是很有殺傷力的,聚眾吸毒最多損名聲,判上幾年,可輪殲……最後還致死,這樣的罪名一旦成立,那是必死無疑!
而且,這樣的罪名最容易引爆眾怒,想要求情都難,因為天理難容!
“證據確鑿嗎?”
向大少點頭,“確鑿,有視頻
。”
“視頻?”
“嗯,還是他讓人拍的,三年前,王譽在他的一棟彆墅裡舉行生日派對,當時去了不少人,都是他平時的一些狐朋狗友,還有一些想靠他上位出頭的小明星和模特,反正就是一群不正經的男男女女心照不宣的聚眾吸毒引亂,這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可偏偏那一年,去了一個不同流合汙的,特麼的那女人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被忽悠去的,反正到了那裡吃吃喝喝還能忍,後來見一個個的都醜態畢露了就想走了,王譽能乾?那不是打他的臉麼?”
“然後呢?”
“王譽用各種條件誘惑,那女人也不從,後來王譽就羞惱成怒,帶頭把她給輪了,還變態的找人拍下視頻來欣賞,隻是最後玩的太狠,那女人死了。”
“這麼大的事,當年就沒有傳出一點的風聲來麼?”
“怎麼傳?誰敢傳?再說了,當初去參加派對的人都是見慣這種無恥之事的,不管是聚眾吸毒還是玩女人,他們既然能去參加,那就是心照不宣的默認了,他們也是參與者,他們還能把自己給出賣了?這也是為什麼王譽肆無忌憚的一個原因,把所有的人都拉下水,就沒有人敢舉報了。”
“可到底是一條人命啊,那女人的家人都不追究嗎?”玉樓春心裡越來越涼。
“追究?你知道當年王譽有多麼囂張跋扈麼,他摧殘的女人多了去了,對付這樣的事,他有他的辦法,對外說是那個女人嗑藥過量,猝死了,那女人的家人怎麼追究,還沒報案,就受到威脅,然後給了一筆封口費,這事就算是了結了,他們不敢拿著雞蛋去碰石頭。”
玉樓春抿唇不語了,眉眼處一片冷寒。
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小樓,聽了這些心裡不好受是不是?王譽那些年做了很多令人發指的事,可有王家這棵大樹罩著,誰敢起訴他?”
“難道京城裡就沒有一個正義感的人了?”
“有,可事情不是發生在自家頭上,誰也不願惹事上身,再說這種事,家世平凡的沒有足夠的力量和王家去抗衡,家世好一些的又都習慣了明哲保身,而京城這幾大豪門世家之間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相互製衡,一動而牽全身,誰又願意為了正義去破壞幾十年的平衡呢?坦白的說,小樓,我和東流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這世界上的肮臟暗黑太多了,看多了,心便也變得冷漠了,再沒有遇上你之前,我並沒有覺得這樣不對,可現在……”
慕容秋白頓了頓,有些小心翼翼的問,“現在,我忽然覺得在你麵前抬不起頭來了,小樓,你會不會討厭那樣子的我?”
玉樓春看著他,半響,才搖搖頭,“不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立世的法則,我理解。”
“小樓,以後不會了,我向你保證。”慕容秋白聲音雖輕,眼神卻堅定。
向大少也道,“爺也是,爺以後願意做你手裡的一把刀,你看不慣什麼,爺就去攪他個天翻地覆。”
玉樓春笑了,“好啦,跟我表什麼決心啊,我相信你們就是,放心,我也不是什麼衛道士,更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沒有普度眾生的高尚情懷,我隻是不想這世上的人心都冷漠了,咱們不多管閒事,可若是知道了,遇上了,總不能也都冷眼旁觀吧?該站出來的時候還是要站出來。”
慕容秋白也笑了,“小樓說的是,以後我都聽你的
。”
玉樓春嗔了他一眼,“還是說正事吧,那個視頻是怎麼到你們手裡的?”
向大少接過話去,“這還得感謝王譽的囂張,他太猖狂了,以為留下這東西也沒有什麼,還經常拿出來沾沾自喜的欣賞,爺在他身邊也安插著人,想拷一份視頻還是很容易的。”
“有這個視頻,看他還怎麼抵賴!”
“嗯,這視頻作為證據,是再有分量不過了,不管王家的人再怎麼想開罪,也是百口莫辯,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勝於雄辯!”
“王家在法院也該有人吧,會不會……”
“小樓放心吧,我不會給他們機會遮掩的。”
“你又做了什麼?”
“我已經把這件事放在網上了,隻有袒露給全天下的人看,那些肮臟的醜行才能真正的曝光,有些人就算是想一手遮天,也遮擋不住了。”
“那,那女人的家人呢?能願意?”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就算那女人是受害者,可人言可畏,指不定會有多少齷齪的話出來。
“這點我早就想到了,我先去找到那家人,跟他們征求了意見,然後給他們安排了出國,等這件事一了,他們就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重新生活,不會受到連累。”
“嗯,這樣安排好,現在網上說開了吧?”
“豈止是說開了啊,憤怒的情緒都引爆了,我公司旗下的網站差點癱瘓了,所有的留言都是討伐王譽的,那一句句的話罵的,王家所有的人都彆想抬起頭來了。”
“那王譽現在呢?”
“被關起來了,放心吧,那裡有爺的人看著呢,他什麼特權也彆想受,就等開庭審理了。”
“嗯,律師那邊還是交給齊雲了,她對這樣的案件最有經驗。”
“好,三房那邊可是有什麼動靜。”
“王永道兩口子著急了,正到處托人處理呢,可這次王家的麵子也不好使了,那些老奸巨猾的都不傻,知道這事是東流做的,他們誰也不願得罪,就都敷衍著呢,實在撇不開的也沒辦法,那些視頻,一早我們就交上去了,他們看了那些證據,心裡都明白,這次咱們是一定要辦了王譽的,就算是逼著撤訴,也來不及了,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人儘皆知的事,用什麼理由都難堵悠悠眾口。”
“那有沒有辦法扭曲事實呢?”
向大少斬釘截鐵的搖頭,“沒有,那視頻拍的很清楚,不但有畫麵,還有聲音,就算王家想找人頂罪都不行,找什麼神誌不清還是精神失常之類的借口也不行,因為視頻裡,王譽的一言一行都是清醒的,還叫囂著一些無恥的話,任是誰也翻不了!”
“那就好,我倒要看看三房的那些人接下來要怎麼辦了。”
“小樓,我要是猜的沒錯,最後,他們也許會請王戰天出麵。”
“王戰天不會管的。”
“你肯定?”
“嗯,他奉行強者生存的道理,弱者淘汰就淘汰,哪怕是他的子孫,他也不會出手,對王永年,王錦,他都是那般做的,又豈會為了王譽破例?”
“那麼……三房的人最後應該是會來求你了
。”
玉樓春冷笑,“求我?我親手送他進去的,豈會再放了?”
慕容秋白眼眸深深,“若是周月眉提出讓你心動的交換條件呢?”
聞言,玉樓春心裡一動,沉默片刻,她還是堅定的搖頭,“那我也不會答應。”
“小樓,若是跟嶽父的解藥有關呢,難道你也……”
“秋白,違背我原則的事,我不會做,父親若是知道,也定然不會接受那樣帶來的解藥,再者說,周月眉也沒有本事拿到解藥,瑞傑霍爾隻是把她當成一顆棋子罷了,是不會為了一顆棋子的孫子而犧牲那麼大的籌碼的。”
“小樓分析的對,那我們就等著看王譽被槍斃的下場了。”
三個人在臥室裡說了一上午,中午吃飯的時候,玉樓春看到了念北,隨意的問了一句,“你早上去哪兒了?”
沒想到,念北的回答竟是,“和錦二爺在隔壁下棋。”
玉樓春,“……”
向大少哼了一聲,“你們才一共見過幾麵,倒是越來越有話說了。”
念北很平靜的道,“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向大少,“……”
慕容秋白意味深長的笑笑,沒說話。
玉樓春輕咳一聲,“吃飯,寢不言食不語!”
她發話了,那幾人才安靜的吃飯,隻是每個人心裡都在翻滾著些什麼,最後,視線落在她那張清麗脫俗的俏臉上時,一切都歸為平靜。
隻要有她在身邊,便好。
吃過飯後,玉樓春就把想粘著她的兩隻給趕到書房裡,笑言讓他們給自己當牛做馬去,她要休息,那兩人早已聽見她接了個電話,知道她要會客,便半推半就的應了,給人家騰地方。
隻是司明月還沒到,玉樓春的手機就又響了,看到那個號碼,她的眉眼冷下來。
華珊珊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像是感受到一樣,抬眸看過來,“小姐?”
玉樓春搖搖頭,“沒事。”
“憎惡的人打的?”
玉樓春冷笑,“嗯。”
“您若是不想看到,就把她拉進黑名單。”
“不,越是憎惡的越來要麵對。”不然,那就會成了自己心底的一顆毒瘤,不敢去觸碰,不管過去多少年,都會提醒著自己那段不堪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