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買起關子,玉樓春嗔道,“好啊,連我也瞞著
。”
“想給你個驚喜,請你看出好戲,早說了就不是驚喜了。”
“你也沒有告訴你父親吧?”
“沒有。”
“為什麼?”
“誰讓他那麼笨的?這麼點事,居然都查不到,就讓他再多心焦一會兒。”
“你啊……”
向大少不滿的聲音插進來,“喂,你倆說什麼悄悄話?還有完沒完?爺已經大度了好幾分鐘了,特麼的給爺安分些。”
聞言,玉樓春慶幸三人坐的位置在最外圈,而且周圍沒幾個人,不然還真是……
她看著向大少,低聲問,“你父母都沒來,可是部隊上的事還沒有解決?”
向大少嗤了一聲,“早就解決了好不?他們是不願意來。”
玉樓春挑眉,向大少趕緊解釋道,“他們可不是不給你麵子,是不願湊熱鬨,他倆的性子你還不了解,最煩應付人情往來什麼的,再說有爺來,就完全能抗得起來,還要他們做什麼?”
玉樓春要笑不笑的,“那奶奶呢?奶奶肯定喜歡這樣的熱鬨吧?”
向大少眼眸閃了閃,“喜歡又能如何?這樣的場麵,她一個老太太來乾什麼?沒得搗亂……”
玉樓春聽不下去的打斷,“行啦,彆瞞我了,部隊上肯定走不開對不對?”
不然,就是再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會來露個臉,彆人或許不清楚這裡麵的道道,向家肯定是知道的,今天所請的人,可都是她選的。
向大少懊惱的道,“你說你這麼聰明做什麼?”
玉樓春輕哼,“不聰明由著你騙啊?”
“爺沒有,部隊上的事是真的解決了,隻是為了防止意外,他們還是坐陣看著比較放心,畢竟今天要做的事可大可小,萬一司家狗急跳牆了呢?”
玉樓春點頭,“嗯,他們考慮的很周全,隻是遺憾不能來看戲了。”
“這還不簡單,等散會後,你去家裡親口將給他們聽不就好了?奶奶可是整天念叨你呢,說是她種的蔬菜又豐收了,等著你去吃……”
玉樓春心裡暖暖的,“行,等過後,我們去看奶奶。”
聞言,向大少頓時欣喜不已,“好,奶奶肯定會高興壞了。”
另一邊,某人卻有些幽怨了,“小樓,那什麼時候去我家呢?你還一次都沒登門拜訪呢?你這麼厚此薄彼合適嗎?”
“咳咳,以後會有機會的。”
“以後是什麼時候?”
“那個……”
“等從東流家回來以後吧
。”
“……”
“小樓……”某人聲音甜膩,眼神溫柔如水,又想無節操的祈求撒嬌。
玉樓春趕緊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容後再議,重要場合保持安靜。”
慕容秋白斜睨了她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一眼,縱容的笑笑,沒在繼續糾纏。
玉樓春暗暗鬆了一口氣,大庭廣眾的,被用了美男計,還真是有些招架不住,她現在幾乎每天晚上都修習那門玉家秘術,從一開始的被動到現在的積極主動,可謂是一番難以啟齒的心路曆程,沒辦法,她要應付兩隻禽獸索求無度的折騰啊,尤其是最近,他們嘗到了那一起邪惡的好處,竟然又熱情的纏著她幾回,她要是再不努力修習,隻怕下半輩子都在床上養著了。
隻是修習後的結果,喜憂參半,喜的是修習後果然身體好了很多,不像是最開始那樣,被壓榨的渾身酸痛,腰軟腿軟,現在好歹能應付一陣,隻是憂的是,她的身子比以前敏感了許多,以前,她可謂是稱得上是清淡,對男女歡愛不排斥,但也不是很熱情,可現在……
她對兩隻禽獸的挑逗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
就如此刻,他眼神一軟一柔,她就覺得身子發熱,她趕緊屏退那些旖旎的念頭,看向第二圈的那些一臉嚴肅的人,借此轉移注意力。
第二圈坐著的人裡,除了慕容韜,還有她舅舅,二房三房的人卻沒有來,不是不想來,而是玉樓春沒有讓司成空邀請,為什麼呢?因為她就是想用這個來告訴眾人,在蕭家,隻有她舅舅才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二房,三房是庶出,沒有資格來參加。
她能為舅舅做的不多,但隻要有機會,她就想彌補些什麼,雖然舅舅也許對他這些年所遭受的冷遇並不放在心上,可她在意,母親肯定也有愧疚。
不過,蕭何這次沒來,那新聞雖說不在熱門上了,可穩妥起見,還是不要拋頭露麵的節外生枝了。
所以,跟著舅舅一起來的年輕一輩,成了蕭雋。
蕭雋很斯文的坐在第三排,也在她對麵,不過他和那幾人都保持著幾個位子的距離,不遠不近。
最近的是趙景亭兄妹,趙景亭表情似乎很凝重,眉頭輕蹙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趙紫春則神色漠然,看向玉樓春時,眼裡才複雜的閃過點什麼。
她緊挨著慕容楓,慕容楓的另一邊,則是王櫟和王玉,兩人一個垂頭沉默,陰陰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則盯著玉樓春,時不時的冷笑幾聲。
玉樓春看得好笑,並不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這麼不知所謂,她要是真的理會了,才是給她長臉了。
王家一起來的還有王永義和司雲裳,王永年也來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王永義,長得不的不說,最像王戰天了,表情冷硬又淡漠,視線落在她身上時,幽深如海,讓人心頭一悸。
而王永年則是輕閒自在的模樣,手裡擺弄著一支打火機,眼神似笑非笑的。
司雲裳坐在第一圈裡,因為她也算是司家人,而這次彈劾的還是她哥哥,她的臉色自然最不好看了。
同樣臉色難看的,還有夏起越和潘金枝,兩人今天也來了,因為他們也算是間接當事人,當然了,這是官方說法,真實的意思自然還是玉樓春的意思
。
另外,第二圈裡,還坐了幾個在z國德高望重的人,因為背對著她,她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隻是感覺,每個人都很嚴肅的樣子。
相比較,她周圍坐的那某人就太吊兒郎當的不成體統了。
沒錯,說的就是魏大聖,魏校長因為正好出國公乾,所以沒來,魏大聖便全權代表了,他本來想和玉樓春三人坐的近一些顯得親密,可向大少不願意,硬是瞪著他坐的遠遠的,這一排人,本來就沒多少,如此一來,顯得魏大聖孤家寡人似的,很是淒涼。
但是他哀怨片刻後,就裝腔作勢的拿出手機,假裝業務很忙起來,一會兒一個消息提示音,聽的某些本來就焦躁的人更加煩悶,卻又不敢喝止。
玉樓春悶笑,魏大聖來就是給某些人添堵的啊。
直到時辰到,那扇關閉的門從外麵推開,司澤海一馬當先的走進來,身後緊跟著王永香和司迎夏。
三人的出現,讓屋子裡的氣氛瞬間更壓抑詭異了些。
司澤海倒是麵色如常,當仁不讓的坐在最主位上,王永香和司迎夏坐在外麵一圈,臉色卻是繃不住的發冷發寒,好像看著滿屋子的人都是她們的仇人一樣。
玉樓春心裡冷笑,等會兒還有讓你們更難受的時候呢。
開場白是司澤海說的,他聲音平靜,更沒有絲毫的尷尬,完全一副當家人的高姿態,麵容威嚴,氣勢很足,仿佛這場會議不是彈劾他,這份城府也是讓人佩服和忌憚了,於是,他說著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時,最裡圈的那些司家人心裡就有些打鼓,他們雖然也怨恨司澤海把司家的名譽給毀了,更怨恨這些年對他們的打壓,可他們也習慣了被壓迫,儘管心裡那股反抗的念頭一直蠢蠢欲動,可等到真的麵對時,他們又是有些膽怯的。
不是他們有奴性,而是因為他們手裡沒有足夠抗衡的力量啊,然而今天他們還是坐在了這裡,隻因為司成空那信誓旦旦的一句話,他說,“這次,我有足夠的理由讓他下台!若是不能,我司成空放棄手裡所持有的司家股份。”
這話有強大額說服力啊,隻是此刻,他們忽然又不確定起來,彆折騰了一場後,司澤海沒下台,倒是把他們給搭進去了。
司澤海說完那些客套話,就目光沉沉的看向司成空,這個他喊了幾十年叔叔的人,最初,他對這個叔叔還有幾分忌憚和尊敬,可後來,隨著他在司家的根基越來越穩,手裡的權利越來越大,漸漸的,他有些對他不以為然了,一個喪失了鬥誌和追求的人,還有什麼可好提防和畏懼的?
誰知道,最後,就是這樣一個幾乎快要埋進土裡的老頭子,想把他拉下來了。
他憑的什麼?
幾條負麵的新聞?那些他都有辦法化解過去。還是說這些年他對司家旁支做的那些事?那他也有足夠的理由來解釋。或者說,是他有什麼貪墨的地方?嗬嗬嗬,要是這麼說,在座的誰身上能乾淨的了?
他心裡冷笑,坐等他們打臉。
司成空心裡也冷笑,和他一樣的想法,坐等對方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