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欣賞你。”
道朗在陳銘入座之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在陳銘發問之前,他就繼續說道。
“實際上在很早之前,你就一直在我的注視之下。”
“從你誕生開始,我就已經在注視著你了。”
陳銘聽到這裡不由得瞳孔一縮,在這個瞬間,他的手上多出了那把亮白色的餐刀。
可是隨後他就親眼看到道朗的身上那層淤泥在不斷的滲透而出,那從淤泥隱約之中會構成一個巨大的翅膀,他就好像那墮入塵埃的墮落天使,在這個瞬間顯得無比的高貴。
“不要動不動的就選擇使用暴力解決問題。”
“暴力是解決問題的最簡單的途徑,但卻不是最好的途徑。”
“這一點你還需要漫長的學習。”
陳銘皺了皺眉,但是在最後他還是把手裡麵的餐刀藏了起來。
道朗笑了起來,那些溢出的物質也在這個瞬間,全部縮回了他的體內。
“你很理智,至少比現在的米尼陳更加的理智。”
“實際上在我看來,你是三個人之中最好的那一個。”
“彆人看不到的,我這雙眼睛卻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才是那個最適合的繼承者。”
陳銘的眉頭皺的更加的嚴重起來,道朗繼續開口說道“實際上當初在那個孩子進行那什麼人體備份實驗的時候,我就已經在盯著他了。”
“畢竟西利維爾的血脈不是那麼稀疏平常的東西。”
“實際上在我年輕的時候,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什麼血脈論。”
“在我的眼中,整個圓桌會議除了首位的潘德拉貢以外,其他的所謂貴血,都是一群沉迷於虛無縹緲的血脈論的白癡。”
“人不應當以血脈為驕傲,而應該是要血脈以人為驕傲。”
“就好像那古老的東方。”
“他們人人自稱為炎黃子孫,自認為自己擁有著全世界最尊貴的血統,可是他們嘴裡的炎黃,就是那個國度最古老的皇帝。”
“他們驕傲的並非是自身的血統,而是他們以擁有著那樣足夠讓他們驕傲的祖先而驕傲。”
“我也是因為這古老的文化,生出了要讓西利維爾,以我道朗西利維爾為榮耀的想法。”
“我殺死了我那些兄弟姐妹,我剔除了除我以外的所有繼承者。”
“然後和我所想的一樣,我理所當然的成為了西利維爾的繼承者,可是我永遠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推翻了我對西利維爾所有的認知。”
“家主也就是我的父親那高傲的眼神,似乎他全然沒有在意那些繼承者的死亡,那些人的死似乎都隻是一項對我的考核,而我做出了一份滿分的答卷。”
“他帶著我去見證了〖天使〗,讓我明白了,西利維爾血脈之中的那份〖原罪〗,以及我們一直守護著的〖罪血〗。”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除了那尊貴的龍血之外,實際上我們體內流淌著的血脈,也是高貴的神血。”
“原來我的體內也擁有著,堪稱是貴血的東西,我可以為了我的血脈而驕傲。”
“我更加堅定了我守護這個姓氏的決心,我們是真正意義上的神之子,是寄宿著神秘力量的一族。”
道朗停頓了一下,看著陳銘嘴角帶上了一絲讓人看不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