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威夫特有些嫌棄的從自己的口袋裡麵拿出了一張潔白的紙巾,擦拭著自己肩頭上的鮮血。
而他麵前的天花板上就好像是漏了水一樣,隻不過那些下落的液體都是呈現著妖豔的鮮紅色。
看著那些還在瘋狂滴落的血液,他自顧自的歎了一口氣。
“每次從下麵定點狙殺,就很討厭這種情況,好像是走在漏水的花灑底下一樣。”
科威夫特看著已經被血液染紅的紙巾,有些嫌棄的丟在了一旁的地上,然後仰著頭朝著上方看了一眼。
一旁的影子裡麵,影狼從血泊之中探出腦袋。
它的腦袋被血液染濕,下意識的它就想通過搖晃,把那些沾染在他毛發之上的液體甩個乾淨。
可是它剛剛想要甩動的動作,對上了科威夫特的雙眼。
然後它就有些畏懼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他隻能嗚嗚的叫了兩聲,又一次整個身影潛入了下方的影子之中。
科威夫特得到了消息,這才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的褲子可以保住了。
他小心的沿著牆邊走去避開了那些還在滴著鮮血的洞口。
他並沒有放低自己的腳步聲,皮鞋的聲音踏在走道之上,格外的清晰。
因為現在整個據點已經變得相當的安靜,安靜的就好像沒有任何一個活人一樣。
在走到走廊拐角的時候,機械扭動的聲音提醒了科威夫特,看著那已經在對準著他臉部的攝像頭。
科威夫特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隻是淡淡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然後抬起手,手裡麵的槍朝著旁邊一個方向開了出去。
一台剛剛啟動的戰爭堡壘,就在這一槍的影響下變成了一個掛在天花板上的廢品。
科威夫特也沒有對這個攝像頭多做些什麼。
相反他還是故意的暴露在了攝像頭之下。
這是一種示威行為,也是一種獨屬於他本人的高傲。
他就這樣一路清理著那些剛剛啟動的戰爭堡壘,一路朝著樓上走去。
直到他來到了一間封閉的辦公室門口。
他還很紳士的在門前敲了敲,才一腳踹在門上。
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多少的門能夠扛住他這一腳。
整個門都在這一腳距離的影響之下,產生的形變。
在門後的辦公室內,一個男人此時正在瑟瑟發抖。
而他的腳踝上,一頭影狼正死死的咬在上麵,大量的鮮血從他腳踝的傷口流出,然後引狼的舌頭就好像舔棒冰一樣,不停的舔舐著那些鮮血。
科威夫特看著那個男人,身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漠然到就好像在看著一具屍體。
他從一旁拿過了一張椅子,然後反過來跨坐在椅子上。
他把自己的雙手搭在已知的靠背上,讓自己手裡的〖命定之死〗對準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吹了一聲口哨,那還在舔舐著傷口的影狼這才鑽進了的影子內部。
男人得到自由的一瞬間沒有任何的欣喜,相反他更加的恐懼了。
在吞咽過口水之後。
他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嘴角扯出了一個並不算太過於漂亮的笑容。
“你想問什麼?我全部都可以告訴你。”
“包括我們背後的老板布切爾法爾科內現在人在哪裡。”
科威夫特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儘管這個笑容並不帶任何的情感,依舊給了這個男人一線的希望。
可是隨後這所謂的希望便被抹除了。
因為科威夫特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萊恩法爾科內。”
“一個起著獅子名字的男人,你真的對不起你的名字。”
萊恩的嘴角扯出了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