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根私人醫院。
一條寂靜的走廊上,科康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他周圍隻有兩個身穿得體西服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兩邊。
而就在他的對麵,則是兩個正在工作中的手術室。
科康整個人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焦急的神色,但是那不斷抖動著的雙腿卻在表達著他現在內心的焦急。
這場手術已經進行了一個多小時,而他的腳也跟著在那裡跺了一個多小時。
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現在為什麼會那麼的焦急。
沒錯!現在他很慌張。
難以形容的慌張。
畢竟那4個人的下場,很難以說與他沒有關係。
這4個人可以這樣說是他教父的心腹。
也是科威夫特專門教育起來留在他身邊的幫手。
也幫他鎮壓了很多,幫派裡麵那些聽起來會動搖人心的言語。
就連科威夫特跑去黎明城都沒有帶上這4個人。
可以這樣說,這4個人的存在一直都代表著科威夫特在這場風波之中的立場。
可是因為他的錯誤選擇。
現在這4個人的生命危在旦夕。
如果是其他人在這種鬥爭之中出了事,那也就隻能說是出了事。
他甚至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守在手術室的門前。
可是這4個人不一樣,他們出了事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
也很可能會讓幫派裡麵那些剛剛被壓下去的聲音再次浮躁起來。
他從來不擔心科威夫特會威脅到他現在的這個位置。
可是隻要科威夫特依舊掛著瓦倫提諾這個名字。
他依舊還是那個黑手套的主人。
那麼幫派之中那種聲音就永遠不會消失。
那種永遠不會消失的聲音才是最可怕的。
就好像中國古代的那種黃袍加身的戲碼。
你不想成為皇帝,但是終歸會有人把你推上那個位置。
而科威夫特就是那個隨時都有可能黃袍加身的存在。
因為他本身就是一種傳奇。
執掌權力的人不可能不去擔心這種事情的發生。
近些年,科威夫特大多數時間都會選擇離開這片土地。
就是為了減小他自己在組織內部的聲望。
很明顯,不管是這對父子之中的父親還是孩子,都在潛意識的避免那種戲碼的發生。
科康看著那手術中的指示牌,最後歎了一口氣,用兩根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突然他聽到了一陣腳步。
他身旁那兩個負責戒備的人,動作的速度比他還要快上很多,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拔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可是那個人並沒有任何的驚慌,隻是很淡定的繼續向前走著。
科康看到來人連忙抬起手摁住了旁邊兩人拿起的手槍。
“沒事,自己人。”
“這是教父的朋友,也是我們瓦倫提諾的朋友。”
那兩個黑手套聽到了科康的話,鬆了一口氣,最後放下了自己手裡麵的手槍。
而這個時候,走到他們三人麵前的陳銘,拿掉了那個戴在頭上的兜帽,露出了用半張般若麵具蓋住麵容的臉頰。
隻不過這個時候他的這件長版的風衣的衣角,竟然沾著鮮血,甚至於就連他那雙皮質的長靴都有著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