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和科威夫特來到了624。
科威夫特略微猶豫之後,還是抬手摁響了門鈴。
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打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人。
頭頂略微有些發際線偏移,一頭偏棕黑色的卷發,而鼻梁上還掛著一個厚重的黑色眼鏡,那有些肥大的鼻子下麵有著一張厚實的嘴唇。
遠遠看過去隻能夠認為這是一個很老實的中年人。
甚至於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社畜的即視感。
而對方看到了科威夫特的第一時間就歎了一口氣,似乎是早就已經預估到了科威夫特的到來,他偏過身子扭了扭頭。
“請進吧,兩位!”
房間裡麵很溫馨,甚至於算不上太過的豪華。
一進門地板上就能看到散落的玩具,還有防止嬰兒磕碰的海綿板。
這樣的場景讓科威夫特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最後科威夫特還是抬起腳走了進去。
這間屋子和他們白天進入的那一個彆墅有著近乎相同的構造。
男人領著他們兩個人來到了客廳。
而這個時候客廳正播著一份一晚間新聞。
並且這投影的聲音並不算大,就好像是擔心吵到什麼人一樣。
男人很自然的關閉了投影,然後坐在了科威夫特的對麵。
他的表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嘴上帶著一絲有些苦澀的笑意。
“我知道你,又或者說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很少,會有人不知道你。”
“我隻是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以這樣的形式見麵。”
“沒錯,我就是你們一直在尋找著的布切爾法爾科內。”
科威夫特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似乎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他轉而問出了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不跑?”
布切爾隻是笑了笑,他伸手撓了撓自己已經開始有些稀疏的頭頂,給出了剛才那個提問的答案。
“在今天下午我看到隔壁的慘狀,我就已經知道了,跑是沒有意義的。”
“實際上當時我就在現場圍觀的人群之中,我看到了你,看到了你的憤怒。”
“從你的身上我得到了答案。”
“我今天晚上應該是要死了。”
科威夫特點了點頭“實際上我們都知道你隻是一個替死鬼。”
“一個交代。”
布切爾笑了笑,自然的回答道。
“嗯!可以理解。”
科威夫特從旁邊的水果籃子裡麵拿出了一把水果刀,又從自己的口袋裡麵摸出了那把命定之死。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1個自殺,就用那把水果刀割斷你自己的喉嚨,缺點是有那麼一些痛苦,但是勝在體麵。”
“第2個我殺了你,用槍,隻不過我的槍威力有點大,你很可能留不下全屍。”
布切爾看了看桌子上的水果刀,最後開口說道“我可以選擇自殺。”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
“我特意把他們打發了出去,他們現在在娘家。”
“他們不會知道你來過這裡,更不會知道你是我的仇人。”
“我隻是希望他們能夠得到安穩。”
科威夫特抬起了拳頭,一拳頭砸在了麵前的桌子上,整張桌子在龐大的力量作用下裂成了兩半。
科威夫特大聲的吼叫,就好像一頭憤怒的野獸,聲勢逼人。
“你既然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那麼你就不應該參與進來。”
“特彆是在有著妻子和孩子的情況下,你這樣的做事方法就是一種不負責任。”
布切爾看著那張桌子,眼神裡麵多出了一絲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