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古墓中畫的那幅九魚圖,用的不是青玉畫樓平時所教的畫法,而是學用的巫行風獨門秘傳的畫法。”
“我說過了,畫法可以騙人,但作畫的習慣不會。我一張張圖的比對,後來又把你的畫拿到古墓裡那幅九魚圖麵前一筆一筆地比對,終於得出了結果!那幅九魚圖確實出自你之手。”
等天怒說完,閆師問舒小畫“你還有什麼話說?”
舒小畫沒有承認“畫不是我所畫,毒也跟我無關。我常年待在畫樓,少有出門,跟木大叔並不相熟,更彆說有什麼仇怨了,我沒有殺他的動機!”
話鋒一轉,舒小畫道“司判大人,您在京城查案無數,被百姓封為神斷,如今你來到鄴城,斷案卻僅憑隻言片語。尤其是我的師弟舒儘,他既沒有作案動機也沒有殺人的本事,你們卻一口咬定是他,還嚴刑逼供把他折磨致死。”
“上一個是我師弟,如今是我,下一個又會是誰?”
舒小畫的手指指過一個又一個鄴城百姓,“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你家人!鄴城向來安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亂得人心惶惶的?就是那些不屬於鄴城的人闖進來之後!今天割兩顆人頭,明天掃空一家畫樓小鋪!”
舒小畫看向閆師,道“你問我還有什麼話說,我反倒想問問大司判,你們跑來鄴城把這裡攪成一灘渾水,今天殺這個明天殺那個,難道要把鄴城百姓殺光才夠嗎?”
“會不會木叔是你們殺的,舒儘也是你們殺的,現在想殺我,接著再找借口殺其他人?”
舒小畫話音一落,驚堂木驟然響起,“放肆!”
閆師臉色鐵青!
這個舒小畫麵對鐵證居然還敢狡辯,最重要的是煽動了鄴城百姓!
閆師在解決舒儘這件事情上確實有經不住推敲的地方,現在經舒小畫一渲染,就更顯得可疑了。衙門外看熱鬨的百姓已在議論,單從他們的眼神和表情上就能看出他們已有所懷疑。
閆師在短暫的慌神後鎮定下來,命人將舒小畫抓捕待審。
舒小畫不服,雲哲走出來為她說情,結果雲哲也被關押待審。
舒小畫和雲哲關在了同一間牢房,閆師去看雲哲時,在雲哲的耳邊說了一句“殿下,你的身份不為他人所知就等於無用,休想借用太子之名令我臣服。我現在顧不了其他,隻想儘快找到九公主。”
閆師轉身走了,卻不知他剛走出牢門,身後舒小畫就帶著雲哲從大牢屋頂走了。
對舒小畫來說,小小監牢如無人之境。
既然古怪在荒山古墓,那他們就去墓裡看看。
入夜後,進山的路格外沉寂。方圓十裡沒有一盞燈,頭上月華倒是明亮,照出一條清冷的石板路。
二人沿著石板路深入山林,靠近古墓。雲哲額頭上掛了一層汗珠,不知道是走累了還是嚇壞了。
古墓的口子是個半破的土坑,黑洞洞地張開。
雲哲望著黑洞洞的墓口,背後發涼頭皮發麻,尤其是遠處時不時傳來一聲怪叫,讓他從頭皮麻到腳底。
“我就不進去了,等你。”雲哲輾轉再三,忍不住說。
舒小畫點頭,“好,你在這兒等我。要是等會兒有山獸怪物來找你,你記得叫我,我儘量趕來救你。”
雲哲離開舒小畫如同離開護身符,他趕緊貼了上去,說“你一個女孩子家的,獨自到墓裡去,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