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畫醉醺醺地問“為什麼這麼急?今晚有要務在身?”
“沒有,小的怕影響少主休息。”刑克一邊說著一邊跟著舒小畫走入了內室,走入的那一刻,內室的門突然關閉。
刑克眉頭一皺,轉身去拍門。
舒小畫帶著一身酒氣走向他,問“怕什麼,我不也在這兒嗎?”
刑克問舒小畫“少主究竟有何事要吩咐。”
舒小畫說“我要打開一間密室,我沒有鑰匙,而你,就是那把鑰匙。”
“小的不明白少主的意思。”刑克一臉茫然。
舒小畫單手一掃,飛鏢出鞘,懸掛在牆上的畫依次掉落,露出一麵青磚砌的牆。
“你說——牆後麵是什麼?”舒小畫問刑克。
刑克一頭霧水,隻當舒小畫喝多了說胡話,再一次提醒少主該去休息了,他還要巡邏彆處。
舒小畫問“其他時候也像今晚這樣嚴格巡邏嗎?”
刑克回答“那倒不是,哥哥吩咐說少主回來,不能出差池,一定要保證安全。”
舒小畫問“平時,這裡是不是不讓任何人靠近?”
刑克如實回答“沒錯,哥哥特彆交代,南宮少主的房間不能讓任何人靠近,今日少主您闖入……”
“我不能來嗎?”舒小畫問。
刑克摸了摸後腦勺,糊裡糊塗地說“那倒也不是……”
門外響起邢甲的聲音,他催促刑克打開房間,責備刑克照顧少主不周,氣急敗壞的樣子怪嚇人。舒小畫像什麼也沒聽見似的,問刑克“你知道少主以及無影山的人為什麼特彆信任邢副統領嗎?”
刑克自然是說不上來。
“因為你的關係。”舒小畫說,“你善良,憨厚,老實,在無影山隻做好事不犯錯誤,就連你們的死對頭俞童也對你沒有敵意和戒備。時間久了,連同你兄長,也被大家信任和依賴。”
刑克不懂舒小畫為什麼這麼說。
舒小畫繼續道“你們上次來鄴城,既是為了確認南宮是不是真的死了,也是為了看看我的情況,看我能否有能力接手無影山。”
刑克還是不懂舒小畫為什麼這麼說,門外哥哥暴怒地催促他,他隻想儘快打開房門。
舒小畫對這一切無動於衷,轉身看著牆壁,問刑克“你告訴我,該怎麼打開這麵牆,看到牆後的東西?”
刑克什麼都不知道,舒小畫一躍而起,身影如風,不等刑克反應過來她又重新回到了刑克身邊。
牆上一層鐵皮般的外殼被剝落,顯露出一麵畫有古怪圖案的牆。
舒小畫道“這幅圖,你不會感到陌生吧?”
刑克怔怔地望著那幅圖,“這是……”
門外傳來一聲慘叫,是邢甲發出的,驚得刑克立即回頭望著緊閉的門牆。
舒小畫告訴刑克“你應該知道這幅圖完整的樣子,把它畫出來。”
舒小畫遞給刑克一支毛筆,此時的舒小畫已經酒意全無。
刑克接過毛筆,耳邊響起兄長暴喝的聲音,他不許刑克這麼做。
刑克自知不夠聰明,卻不傻,他知道,如果不按舒小畫說的做,哥哥就沒命了。
門牆外又一次響起邢甲的痛叫聲。
刑克的手顫抖了下,黑墨滴在地板上,暈出一朵雲狀的圖案。
“哥……”刑克痛苦不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