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容在侍衛的護佑下回到寢宮,宮女內侍和接觸過的侍衛也都全部被都容留在她的宮殿內。
老嬤嬤疑惑地問都容“娘娘,為何要放走那女子?”
都容道“那女子太邪氣,並且身手不凡,否則絕不可能躲過侍衛的巡查跑到哀家跟前來。”
太後讓老嬤嬤去問那女子的下落,老嬤嬤稟報說,侍衛們搜遍了宮中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那位女子。
太後心有不安,道“皇上去了鄴城,司判大人也跟去了,這個時候冒出這麼個女子,怕是有大事發生。”
“招丞相入宮!哀家要見丞相!”都容道。
老嬤嬤命人去請,兩個時辰後,去請的人回來稟報說丞相不在相府。
老嬤嬤提醒太後“不如去找九兒公主,她一定知道丞相的下落。”
太後卻拒絕了,她道“雖然哀家並不知道那女子究竟對我們做了什麼,但還是小心為宜。九兒現在懷有身孕,如果我們身上有不乾淨的東西,豈不是害了她和孩子?”
無奈。
“再等等吧。”
太後站在窗前,看著天色壓下,心中也如同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朦朧夜色裡,響起一句話“哀家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這裡,一直等到皇上回來。”
很快,有侍衛匆匆跑到大殿來稟報,說是宮中發現很多人無緣無故身中劇毒,太醫前去查看,不僅沒有查出眉目,反而也染上了劇毒。
又有宮人前來稟報,說有人私下在傳,宮中發生此等詭異之事,是因為新皇不仁,天降神罰。
都容一掌拍在桌上,“放肆!皇宮之內,膽敢有人如此藐視皇恩,任何私下議論此事都先關押起來。哀家要看看,苗頭到底是從哪裡起的!”
都容說完就往外走,老嬤嬤拉住她“娘娘,那麼多人染上重毒,您出去不是很危險嗎?”
都容道“哀家想明白了,那女子就是傳說中的梵妖,身體自帶劇毒,她身上的汗就藏著劇毒。你我已經染上劇毒,想躲也躲不了了。”
不等都容離宮,一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都容的跟前,正是舒小畫。
都容詫異,“孩子,你不是去鄴城了嗎?”
舒小畫道“如果孩兒不離開皇宮,梵妖背後的人就會選擇在過年下手,到時候宮中所有人都忙於過年的事,應對不過來,損失必然慘重。我故意離開皇宮,去往鄴城,就是為了等梵妖等人浮出水麵。”
都容問“怎麼沒見司判跟你一起回來?”
大概所有的嶽母都一樣,有女婿在女兒身邊,就會安心不少。儘管,冥霄和女兒還沒有成親,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女婿。
舒小畫告訴都容,冥霄留在鄴城,易容了一女子假扮她,讓梵妖等人誤以為她還在鄴城。
舒小畫拿出一個藥瓶給都容“這是解藥,每人服下一粒,百毒可解。”
說完,舒小畫轉身要走,都容拉住了她的手。
都容眼中不舍,心中百感交集,“孩子,恐是有人蓄謀已久,終於逮著機會發作,你一定要小心。不管什麼時候都要記住,留得青山在,就會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舒小畫聽出太後話裡有點東西,她追問道“莫非母後心中已有猜測?”
太後道“哀家也不是很確定。”
“母後且說。”舒小畫也覺得,她的登基之路太順了,反而不正常。這幽深的皇宮裡,一定藏著她不知道的東西。
都容剛對舒小畫說上幾句,門外又有人來報,說是花若尋宮裡的人前來求救。
舒小畫聽後,如風一般離開了。
她必須救下花若尋和那個孩子,否則,將來冥瓷不可能安安穩穩地在丞相這個位置待著。
當舒小畫趕到花若尋的宮中,花若尋躺在床上,出氣多進氣少,嚇壞了的宮人內侍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太醫也跪著,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