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瑋吃著碗裡的鮮蝦,忽然想起來了,“你昨天還罵了一個廚子。因為他沒把蝦挑乾淨,害你吃了不新鮮的蝦子,然後在茅房裡一瀉千裡得瀉了兩天。”
孫權:“……此等汙穢之事,於飯食之間言說實在太不合適,還是先用膳吧。”
他默默地把尚未來得及咬一口的蝦放到了喬瑋的碗裡,再夾了幾顆豆子,剛想放到嘴裡,卻聽見喬瑋的聲音。
“對了,你還說過你和三弟年幼之時偷偷跑到後門的山上,你見到路邊黑色之物好似黑豆,就拿回來丟在黑豆的盆裡。
等你知道那是曬乾的小羊羊糞之時,家中廚子已然倒入米中做成了飯食。
那一日,你和三弟被阿兄追了三條街。”
孫權默默地把豆子放回了自己的碗裡,放下了筷子,這飯是沒法吃了。
“哦,還有……”
孫權連忙製止了她繼續回憶,“先用膳,這些閨中秘事,你說與我一人聽就是了,還有這麼多下人在這兒呢!”
喬瑋看了看站在身後的小夜和幼燁,表示自己明白了,於是湊在孫權的耳邊道,“所以,你真的被野狗咬過屁股,是嗎?”
孫權:……重點是這個嗎?是這個嗎?是這個嗎?
喬瑋說完還歪著頭,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一臉期待地等著他的答案。
孫權受不了這雙濕漉漉、亮晶晶的眼眸,微微側身避開她的眼神,“對了,府上的園子修得挺好的,想去看看嗎?”
好生硬的話題轉移術。
喬瑋也是見好就收,見孫權吃癟,她報仇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也就不再繼續糾結這個話題。
其實這個府邸還是劉府的時候,大喬也曾受邀前來這裡參加了一場春日宴。
那一次,廬江所有名門望族的未婚世家女也都受到了邀請,而大喬是因為喬父尚是一名皖城的小官吏,劉勳需要對皖城的大小官員進行籠絡和敲打才有了這個機會。
因為出身不高,喬父的官品也低,大喬沒少被孤立和排擠。
喬瑋作為旁觀者來看,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黃慶對於大喬的態度開始有了些許的變化。
他見過了更加繁華的劉府,自然也就看不上式微的喬家了。
到了晚上,孫權本是顧及著喬瑋的身子,沒想動她,卻不想她以為他睡著了,偷偷地褪下他的半邊小褲,拿著燭火仔細地、反複地觀察。
嘴裡還念叨著,“在哪兒呢?怎麼沒找到?”
甚至還用手指指腹輕輕地一寸一寸地摸過去,摸得他心頭發癢。
終於忍無可忍的孫權回過頭來問她,“你在乾嘛?”
喬瑋嚇了一跳,差點把手裡的紅燭給丟了,臉上訕訕的表情就差寫上四個大字:
“做賊心虛”。
“我,就是好奇,沒彆的意思。”
“好奇什麼?”
喬瑋很誠實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好奇野狗咬你屁股哪兒了,能咬得你和它宗族都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