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龍的房間內,燭光搖曳,映照在他堅毅的臉龐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他閉目凝神,周身仿佛被一層淡淡的靈力光暈所包裹,與外界的喧囂隔絕。
呼吸間,空氣似乎都隨著他體內靈氣的流轉而輕輕波動,每一次吐納都伴隨著細微卻清晰的靈力嗡鳴。
他雙手結印,掌心向上,緩緩抬起至胸前,仿佛在牽引著天地間最純淨的靈氣。
隨著心法的運轉,四周的靈力如同被無形之手牽引,彙聚成一道道細流,緩緩湧入他的體內。
趙小龍的肌膚表麵,隱約可見細微的靈力脈絡在閃爍,那是他體內靈力正在瘋狂湧動、淬煉的征兆。
“我此時身懷四大功法,如果能將荒蕪經和天書之力,寒靈劍訣全部融入到神農心法之中,說不定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想到了這裡,趙小龍的心神沉入丹田深處,那裡,荒蕪經的蒼茫與生機、天書之力的浩瀚與玄妙以及寒靈劍訣的凜冽與靈動,三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如同三條蛟龍般蜿蜒盤旋,各自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隨著他心念一動,這三股力量仿佛響應了他的召喚,開始緩緩靠近,彼此間產生了微妙的共鳴與排斥,交織出一幅複雜而壯麗的畫麵。
隻見荒蕪經的力量如同荒漠中的綠洲,緩緩滲透進天書之力的無垠虛空,為其帶來了一抹生命的綠意;而寒靈劍訣的劍氣則如同冬日初陽下的第一縷暖陽,穿透了冰冷的虛空,為荒蕪與天書之間搭建起一座橋梁。
三者逐漸融合,形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奇異能量,在趙小龍的丹田內翻湧沸騰,如同宇宙初開時的混沌,又似星辰爆炸時的絢爛。
這股奇異能量在趙小龍的丹田內狂舞,光芒耀眼,仿佛要將這片小天地撕裂開來。
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雷鳴般的轟響,在他體內回蕩,卻又被巧妙地控製在方寸之間,不致外泄。
光芒中,荒蕪的枯黃與生命的翠綠交織,天書的深邃藍紫與寒靈的晶瑩冰藍相互纏繞,三色光芒旋轉交織,漸漸凝聚成一顆璀璨的靈珠,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波動。
靈珠表麵,符文流轉,每一道都蘊含著天地間最精妙的法則與力量,它們似乎在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趙小龍的肉身在這股力量的衝刷下,逐漸變得晶瑩剔透,仿佛也被重塑,每一寸肌膚、每一條經脈都在這股力量的滋養下得到了升華。
他緊閉的雙眼下,瞳孔深處似有星河旋轉,映照出他內心深處對力量的渴望與不屈的意誌。
“到時候了!”
隨著趙小龍一聲低吼,那顆由荒蕪經、天書之力與寒靈劍訣融彙而成的璀璨靈珠,猶如一顆流星劃破夜空,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卻又不失細膩入微的精準,猛然撞向了神農心法的核心。
霎時間,整個丹田仿佛化作了宇宙的中心,四周的空間在這一刻扭曲、震顫。
靈珠與神農心法的融合,不是簡單的相加,而是如同星辰彙聚成銀河,每一縷力量都在相互糾纏、碰撞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趙小龍的體表,汗水如泉湧般滲出,衣衫瞬間濕透,但他的眼神卻異常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
他的心跳與這股力量的律動同步,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丹田內靈力的洶湧澎湃。
隨著心跳的每一次轟鳴,趙小龍體內的靈力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它們在他的經脈中奔騰不息,如同江河決堤,又似萬馬奔騰。
這股力量不僅衝擊著他身體的極限,更在無形中錘煉著他的意誌與靈魂。
他的肌膚下,隱約可見靈力光芒流轉,如同細密的銀色河流,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丹田之內,那璀璨靈珠與神農心法的融合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二者相互纏繞,彼此交融,仿佛在進行一場古老而神聖的儀式。
每一次靈珠的旋轉,都帶動著周圍空間的輕微震顫,釋放出陣陣漣漪,向趙小龍全身擴散。
他的骨骼在這股力量的衝刷下,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仿佛正在經曆一場蛻變,變得更加堅韌與強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小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閃出了一道超然之色。
“終於成功了!”
雖然這次融合並沒有讓他的境界得到提高,此時他的力量和對功法的領悟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如果再碰上碧波門的那幾大長老,絕對有一戰之力!
……
第2天上午。
洛仙兒出現在了他的房間之中。
“奴隸,休息夠了吧,現在該出來工作了!”
趙小龍蜷縮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額上細密的汗珠與淩亂的發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憔悴。
他的呼吸聲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吸氣都仿佛要耗儘全身力氣,雙手緊緊抓著被褥,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洛仙兒見狀,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但隨即被她那冷若冰霜的表情掩蓋。
“哼,區區一點苦頭就累成這樣,真是沒用。”
她嘴上雖這麼說,卻不由自主地走近床邊。
隨即,她冷哼了一聲。
“你的身體並無大礙,趕緊起來,不要掃我的興,要不然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洛仙兒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她伸出的手在即將觸及趙小龍額頭的瞬間又頓住,轉而用力扯了扯他的被角,試圖以這種方式喚醒他。
趙小龍的身體仿佛被千斤重石壓著,艱難地動了動眼皮,望向洛仙兒的眼神中既有疲憊也有不屈。
他強撐著坐起身,胸膛起伏劇烈,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體內靈力流轉的微妙聲響,那是昨晚融合力量後留下的餘波。
洛仙兒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她沒料到趙小龍竟能如此快地恢複些許力氣。
她輕哼一聲,轉身走向窗邊,背對著趙小龍說道:“既然醒了,就快點整理好自己,彆讓本小姐等太久。”
言罷,她輕拂衣袖,一股淡淡的清香彌漫在房間內,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柔和了幾分,卻也掩不住她話語中的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