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東郊,夕陽如血,將這片破敗不堪的荒地染上了一層淒厲的紅。
殘垣斷壁間,雜草瘋長,仿佛是大自然對遺忘之地的無聲抗議。
風,帶著幾分涼意與蕭瑟,穿梭在廢墟之中,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如同孤魂野鬼的低泣。
遠處,一座廢棄的廟宇孤零零地矗立著,門楣上斑駁的雕刻訴說著往昔的輝煌,如今卻隻剩下斷壁殘垣和滿地的瓦礫。
廟宇前,一片空曠的場地上,幾處燒焦的痕跡尤為顯眼,那是過往鬥爭留下的傷痕。
幾隻烏鴉棲息在廟頂,時不時發出幾聲刺耳的啼叫,為這荒涼之地更添了幾分陰森。
魂力的身影出現在了廟宇之中。
“四哥,我已經將隱龍穀之中的天命令牌拿到手了!”
隨著魂力的話語落下,那團黑色的虛影仿佛從無儘的深淵中被緩緩牽引而出,逐漸在廟宇的昏暗中凝聚成形。
空氣中彌漫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連周遭的風都似乎為之停滯。
黑影漸漸清晰,顯現出一張扭曲而猙獰的麵容,雙眼如黑洞般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它周身環繞著絲絲縷縷的黑氣,如同實體般的觸手在空中肆意舞動,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低沉的嘶吼,震得廟宇內的塵埃紛紛揚揚。
黑影緩緩抬起一隻乾枯的手,指尖輕輕觸碰著空氣,仿佛在感知著什麼,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對魂力說道:“做得好,五弟。有了這天命令牌,我們的計劃便又近了一步。”
“對了,四哥,還剩下最後一枚天命令牌,不知道在哪裡呀?”魂力開口問道。
四殿主淡淡地回答:“據可靠的消息,那枚天命令牌應該在趙小龍的手上。”
“什麼?趙小龍?”
魂力的臉色大變。
“四哥,你怎麼不早說呢?”
四殿主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法蘭斯教堂那邊封鎖了所有的消息,我也是剛剛得到這個消息而已!”
魂力輕輕的歎了口氣。
“好吧!那我就再去會會這個小子,把最後一枚令牌也拿到手!”
就在這時,趙小龍的聲音突然從廟宇外傳了進來。
“用不著那麼費事了,我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一陣狂風驟起,卷起廟宇周圍的塵土與落葉,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來,瞬間將廟宇的破敗景象掩蓋。
趙小龍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廟宇的門檻外,他身穿一襲緊身黑衣,衣袂隨風獵獵作響,雙眸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黑暗。
他緩緩踏入廟宇,每一步都伴隨著地麵輕微的震顫,仿佛連大地都在響應他的到來。
廟宇內的光線因他的進入而變得更加昏暗,唯有他周身環繞著一圈淡淡的金色光環,與四周的陰冷形成鮮明對比。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魂力有些震驚的問道。
趙小龍淡淡的笑了笑。
“你還真是個傻子,難道我會讓你這麼容易的得到天命令牌嗎?我在上麵留下了一道印記,就算你跑到了天南地北,我也能夠找得到你!”
趙小龍的話語如同寒冰,穿透了廟宇內每一寸陰冷的空間。
魂力渾身一顫,黑色的霧氣似乎都因這突如其來的寒意而顫抖了幾分。
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與憤怒交織的光芒,正欲開口反駁,卻見趙小龍身形一閃,已至近前。
空氣中爆發出刺耳的破空聲,趙小龍的拳頭裹脅著金色光芒,如同流星劃破夜空,直擊魂力胸前。
那金色光芒中蘊含著磅礴的靈力與不可一世的威嚴,所過之處,連空氣中的塵埃都被震得四散紛飛,形成一道金色的風暴漩渦。
魂力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他周身環繞的黑氣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瘋狂地翻騰起來,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漩渦,試圖抵擋那勢不可當的金色拳頭。
“轟!”
空氣中充滿了能量碰撞的轟鳴,仿佛天地在這一刻都為之震顫。
他的雙眼圓睜,瞳孔中倒映出趙小龍那冷冽至極的身影,以及那即將將他吞噬的金色光芒。
汗水自額間滑落,與空氣中的寒意交織,形成一滴滴冰冷的珠子,滴落在滿是塵埃的地麵上,瞬間蒸發不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魂力猛然一咬牙,身形暴退,同時雙手快速結印,黑色的符文在他指尖跳躍,彙聚成一麵厚重的黑色盾牌,硬生生地擋在了金色拳頭之前。
趙小龍冷哼了一聲。
“魂力,你今天必死無疑!”
說完,他的右手輕輕的一揮,一柄淡藍色的光劍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中。
“無敵劍!”
隨著趙小龍低沉而堅定的吐詞,那柄淡藍色的光劍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宛如晨曦初破曉,穿透了廟宇內厚重的黑暗。
劍身流轉著冰藍色的光華,每一絲光芒都蘊含著切割空間的鋒利與寒意,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股力量凍結,凝結成細碎的冰晶。
趙小龍身形一展,如同遊龍出海,光劍在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的軌跡,直逼魂力而去。
劍尖所過之處,空氣被一分為二,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空間裂縫,發出輕微的嘶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