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不足恐懼症,我隻會覺醒技!
等蘇晝和馮嘉慧回來的時候。
艾洛蒂已經醒了好一會兒。
她直呼自己果然不再做噩夢,驚呼魔法藥水的強大。
隻不過黑色禁書的表現卻安靜了許多。
馮嘉慧像是看出了什麼,問禁書是不是有心事。
黑色禁書回答,是因為自己留在這當看護,所以生悶氣。
艾洛蒂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發出邀約。
讓馮嘉慧或者禁書有空也來天界三重天遊玩,屆時她帶幾人旅遊
艾洛蒂不再做噩夢,蘇晝也無事一身輕。
現在他要等的,則是威裡克找出去往天界四重天的方法。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蘇晝和艾洛蒂最後各自回家。
回到天界三重天。
艾洛蒂的心情格外美麗。
壓力大了去旅遊下果然不錯。
威裡克好奇問道“艾洛蒂,藍星的科技怎麼樣?”
艾洛蒂仔細回憶,腦海出現四個大字“遙遙領先!”
……
是夜。
蘇晝在房間內拿出,從食夢貘秘境爆出最珍貴的道具。
這是一麵銀色如月盤的銅鏡。
銅鏡沒有出現蘇晝的倒影,反而呈現一片奇異的朦朧。
太虛幻鏡
效果進入任意曾經做過得夢,獲得在夢中修煉升級的機會,夢中死亡隻會醒來並非真的死亡。
描述上天知我憶其人,使向人間夢中見。
“進入任何夢境的道具那麼我還能再從夢裡見到[我]麼?”
蘇晝想起那個玄而又玄的夢境。
他這次就要用這個道具一探究竟。
蘇晝躺在床上,開始使用這個道具。
原本模糊的月盤銅鏡霎時間變得清晰。
鏡中出現無數副圖畫。
蘇晝可以隨意前後翻閱滾動查看每個夢境封麵。
每個夢境都以類似梵高油畫的風格。
有些夢的畫麵因為太過抽象,以至於蘇晝都不記得自己做過。
終於,蘇晝找到之前夢到自己的畫麵。
那是一個無邊無際的數據庫樣貌。
一個青年在多張卡牌中進行挑選的抽象畫麵。
指尖輕觸。
蘇晝隨即穿越至太虛幻鏡當中。
這裡是夢的世界。
蘇晝進入太虛幻鏡後,沒發現自己進入所謂的數據庫。
他發現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末世當中。
轟隆隆——!
轟隆隆——!
大地崩塌,世界消減。
地麵的沙土巨石開始逐漸消散於無形,化為湮滅。
所有生物,不論是怪物還是人類,全都開始逐個化作消逝的塵土。
“這是滅霸打響指了?”
蘇晝施展法則之眼掃向各處。
他如今置身的世界,其實要遠勝於滅霸響指。
這不是覆滅一半的生靈,而是覆滅遊戲內所有的生物。
哪怕是花草樹木,甚至泥土巨石,全開始湮滅於無形。
“你來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蘇晝周圍出現。
蘇晝發現一個似鬼火般的光點。
他認出這是自己的聲音。
“過來吧”
鬼火微微散發低吟飄向遠方。
蘇晝像意識到什麼立馬跟上這道鬼火。
他穿過路上的斷壁殘垣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就在帝都。
隻不過如今的帝都不知為何化為分崩離析的廢墟。
蘇晝跟著鬼火一路來到機械迷城公會。
視線中的青草地還沒被摧毀。
一名青年躺在草地上靜靜仰望星空。
“哈嘍?”
蘇晝湊近一看發現了[自己]
對方神色淡然,已然一副靈體的模樣。
或者說這是靈魂永生的飛升體,純粹的靈魂意識。
“找個地方隨便坐吧,這裡沒有我以外的其他人。”
靈魂體淡淡說道。
“原來你能看的見我。”
蘇晝驚奇說道。
他通過模擬器知道對方已死。
還以為夢中的自己,沒法看到自己呢。
“你現在見到的我,隻是我留在這個宇宙的殘缺意識。”
靈魂體很平靜地開口。
“真是神奇”
蘇晝坐在對方身旁,抬頭仰望天空,整片天空都已經消失不見。
人類抬頭就能隨時看見神秘而幽寂的宇宙。
星球上的萬事萬物都開始化作點點顆粒,消逝在九天之中。
這麼美輪美奐的場景,卻需要一整顆星球的生命葬送。
“藍星這是怎麼了?世界末日?”
“隻不過是遊戲要結束了。”
“原來這就是遊戲結束後的景象星球真的被毀滅了。”
“隻要是屬於遊戲內的生物或者物體,不論在或是任何世界,都無法避免死亡。”
“那要是不屬於遊戲,是不是就能逃避死亡?”
“可以,但其他人沒法避免死亡,自己活著又有多少意義呢。”
“也是。”
蘇晝表示理解,內心感到一陣哀傷。
唯我獨活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人心是肉長得,古往今來誰能做到真正的鐵血無情。
“對了,我有些事想問你”
蘇晝想起到這的正經事。
他有許許多多的疑問,想問自己。
“你就算問了我也不會回答。”靈魂體眼波流轉,徐徐說道。
“為什麼?”蘇晝表示不解。
靈魂體握住蘇晝的手凝重說道“你一定要記住,遇到謎題你可以思考,但一定不能多思考,有些事隻要你不知道,那潛在的危險也不知道,有些事你一旦知道,那彆人也立馬知道。”
蘇晝聽得雲裡霧裡“什麼叫可以想但不能想太深,什麼叫我知道彆人就知道?”
靈魂體雙眸黯淡道“假亦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就好比《天龍八部》不懂圍棋的虛竹,堪破世界上最難的珍瓏棋局。
如果說所謂的命運天道真實存在。
虛竹無意間走得每一步棋都是對的。
虛竹如果執意思考如何下棋,反而步步皆錯。
高手正是因為思考太深所以陷入棋局不得思索。
能勘破棋局的反而是最不會下棋跳出棋盤的人。
如今靈魂體希望蘇晝做到更難的一步。
那就是將思考停於浮萍之上,而不去探究根源。
隻有這樣才能做到堪破“棋局”的方法。
“照你這麼說,你對我說的話我也不能多思考,我也不能多問你?”
蘇晝神色無比複雜。
答案儘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感覺很難受。
“你是其他世界的我,我是其他世界的你我是所有宇宙裡唯一不會害你的人。”
靈魂體情感真摯地說道。
他為了打破滿級桎梏,已經傾儘所有。
“我情願這一切都是場夢。”
蘇晝第一次卸下內心防備,露出疲敝的神情。
在地球的他不說能飛天遁地。
但優渥的家庭讓他每天都能擺爛享受人生。
他在這個世界成為機械飛升,可以飛天遁地無所不能。
可腦海裡總是回蕩如同詛咒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