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常耀掄起短劍,一劍刺穿了齊宵天的腹部,將那條本被天魔穿透後恢複的傷疤再次穿透。
江塵眼疾手快的在附近布下一個簡易禁聲陣法。
下一刻,齊宵天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
“這一劍,是替我爹還給你的!”常耀目光淩厲,語氣含恨。
識海中,天邪老祖也開始動用自己的手段,瘋狂折磨起了齊宵天的神魂。
噗嗤!
一劍刺穿丹田。
“這一劍,是替我娘還給你的!”
血液崩流,內外夾擊之下,齊宵天頓時受到了非人的痛楚。
他的口中不斷慘叫,額頭滲出一層冷汗,脖頸漲紅,血管暴起。
這是痛到極致的表現。
然而此時此刻,無論是常耀還是天邪老祖,都覺得這樣還不足以平息心中的憤恨。
噗嗤!噗嗤!
又兩劍穿透齊宵天的掌心,切斷了他的掌骨,傷口處能看到滲人的森白。
“這兩劍,替我兄長和嫂嫂還給你!”
強烈的情緒波動下,常耀雙目通紅,口中有了哭腔。
往後的刺擊,沒有了名字,也沒有了特定的位置。
他瘋狂的在齊宵天身上不斷穿刺,來到中域這些年遇到的所有苦難與折磨,以及心中不斷壓抑著的憤怒與仇恨,這一刻化為利刃,全部傾瀉入齊宵天的體內。
僅十餘秒,齊宵天的身體就已經變得像篩子一般充滿了密集的孔洞。
而識海內,天邪老祖將他的神魂,也折磨的不似人形。
片刻之後,齊宵天已經無力再慘叫。
他嘴唇微張,充斥憤怒的雙眼中,多了幾分後悔與哀求。
“殺了我……殺了我……”
內外夾擊的痛苦折磨,令驕傲了幾百年,自以為身份尊貴可以為所欲為的齊宵天,第一次開始後悔曾經做過的事,並在心中升起死意。
這也正常,任誰在這痛苦的折磨下,都很難穩定情緒。
尤其是神魂方麵的折磨。
天邪老祖簡直可以說是這方麵的專家。
他太知道如何才能讓齊宵天刻骨銘心了。
也知道如何才能讓這個泯滅人性的畜生,感受到屬於人類最原始的痛苦。
而在一旁,江塵看著齊宵天的慘狀,心中並無半點憐憫。
哪怕稍有一絲動容,都是對不起常家上下一百多口被滅門的母族親人。
等到這場複仇足足過去一分鐘,齊宵天已經氣若遊絲。
他瞳孔渙散,進氣比出氣少,儼然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常耀也已經停止下刀,雙膝跪地,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說到底,他本身年紀也不大。
身為常家最小的兒子,在常家滅門之前,還是一個享受家人寵愛,沒有成熟的小少爺。
然而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
承受著家族的血海深仇,孤身一人遊走在中域,複仇之路遙遙無期,且不知何時就會死於仇人之手。
這巨大的壓力,令他無數個做噩夢的夜裡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也是這滿腔的憤恨,推動著他硬生生在短短不過十年間,在無數生死險境之下,將修為提升至武王。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即便他本身天賦就很高,也至少需要幾十上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