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上清黃庭!
空墓?
這裡是一座空墓?
李淳風為什麼要在這裡建一座空墓?
胡修吾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搞清楚李淳風的目的,
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想辦法出去。
環視四周,墓裡最顯眼,最奇怪的。
肯定是中間這座,被李淳風改造過的渾天儀了。
胡八一也想到了這一點,正圍著渾天儀轉。但是由於缺少線索,所以他目前還沒有什麼頭緒。
等胡修吾也來到渾天儀旁邊,兄弟倆交流了一下線索。
胡八一聽完胡修吾的講述後猜測道
“既然這是李淳風設置的,那這裡的機關,會不會是要我們將渾天儀調到,對李淳風很重要的天支紀年?”
大金牙熟讀古籍,聽胡八一這麼一說,就有了想法
“要是按照胡爺說的,那應該就是貞觀七年了,貞觀七年李淳風改造了渾天儀,和咱們的情況很相近呀。”
胡八一說道“也可能是貞觀二十二年李淳風受封太史令,那是他最風光的一年了吧。”
大金牙斷然否決了這一觀點“不,不可能是貞觀二十二年,胡爺你看那副壁畫。”
大金牙指著周圍了一副壁畫,胡八一沒有胡修吾的夜眼,所以需要用手電照明。
畫上的李淳風頭戴襆頭,腳穿烏皮六合靴,身著深綠色的圓領襴袍,佩銀帶和魚袋。
“貞觀年間,唐朝的五品官應該著淺緋色官服,配金帶,可壁畫上的李淳風卻身著深綠色官服,佩銀帶,這是六品官的服飾。”
“所以,李淳風到這裡來的時候,還沒有被封為太史令,不可能是貞觀二十二年。”
“金爺高見!”
胡八一對大金牙拱了拱手,心裡對大金牙的曆史知識積累也很佩服。
彆看大金牙平常的時候慫了一點,身體差了一點,
但是人家在精神層麵上可正經是個巨人,博學廣識,精通曆史典故,不枉這些年在古玩行的打磨。
王凱旋在旁聽得一愣一愣的“那貞觀七年的乾支紀年是哪一年呀?”
“癸巳!”
還沒等大金牙在哪裡掰手指頭算完,胡修吾已經道出了答案。
胡八一大喜“哈,差點忘了弟弟,你以前是道士,算乾支紀年誰有你算的準呀。”
在山上時,上清派經常使用乾支紀年來計算時間,胡修吾已經習慣換算乾支紀年了。
“胖子,幫我照著!”
胡八一喊來王凱旋幫忙,自己則開始撥動渾天儀內部的四遊環,將之轉動到六分儀上的天乾地支的刻度。
等胡八一轉動完,就警惕的站在原地,和王凱旋相互照應,將大金牙護在身邊,等著機關發動。
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既沒有暗門出現,也沒有什麼滾石飛矢射出。
王凱旋眨眨眼睛“老胡,你和老金是不是算錯了,這什麼動靜也沒有呀。”
胡八一也有點搞不清楚狀況,難道是他和大金牙猜錯了?
······
不,並不是什麼變化也沒有,在胡八一將四遊環推到了癸巳的方位後。
原本還很鬆弛的胡修吾,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肌肉,身上的雞皮疙瘩和汗毛都立了起來。
就如被迫離開了自己巢穴的雛虎一樣,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但是卻又有一種新鮮感,危險隱藏在內部。
在那瞬間之後,這墓裡的東西在胡修吾的感覺裡,都產生了變化。
一種抽離的變化。
被封印的心神丹元,肺神皓華莫名躁動。
看著渾天儀,胡修吾心底充滿了困惑。
到底發生了什麼?
墓室裡,沒有太陽,沒有星星,大金牙表也壞了。
靠著王凱旋的肚子,大家猜測可能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