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院外,
一隊龜茲騎兵圍繞著高家的大門的方向,麵色冷峻的按刀而立;高家的人悉數而出,就連高吉也在人群之中,由高嶽領頭守在大門口。
在高故趕到的時,
看見的就是雙方無聲的對峙的場景,雙方之間的氣氛凝重壓抑的連晨風都吹不起來,比夜晚的延城還要安靜,就連風聲和蟲鳴都聽不見。
突見這一幕,高故卻麵色不改,淡定的向著則羅所乘的馬車而去,路過高嶽時,高故還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讓肌肉緊繃的高嶽放鬆下來,不要對龜茲的人露出敵意。
然後,高故泰然自若的從眼露凶光,緊握腰刀的龜茲護衛身旁走過。
高故來到馬車前,高呼道“高故見過龜茲王!”
馬車上的人坐在車裡,沒有出聲,唯有車上垂下的簾子無風自動,卻詭異的向馬車外飄去,好似馬車內有風從內向外吹去。
高故保持著姿勢不動,並不心急,心如明鏡,知道這是則羅再給自己下的一個下馬威。
馬車中毫無動靜,氣氛越發沉重,高吉的額頭都滲出了汗珠,高麓也下意識的握緊了腰袋。
不知過了多久,則羅哈哈大笑的從馬車中出來
“哈哈,賢者白日一彆後,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要親自到訪,來見見你,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來你的家拜訪。”
高故微笑的說道“龜茲王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則羅見高故披頭散發,還鞋子都還沒有穿好就出來迎接他,還是有些欣慰的,心中覺得高故對他還是很恭敬的,摟著高故大笑的著說道“賢者竟說些我不懂的話。”
兩人把臂同行,視周圍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如無物。
而龜茲一方和高家的人,涇渭分明的跟在則羅和高故的身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高家大院中。
高故退居則羅半個身位,一路引著則羅往高家府院的深處而去,既然則羅不說來意,他也樂得裝撒傻,一路為他認真介紹著沿途的建築。
則羅則似乎真的對高家的格局很好奇一樣,在高故為他講解的時候,還不時的開口詢問。
在高故輕描淡寫的略過了胡修吾和陳朵的小院子後,則羅突然開口說道
“賢者為何不像我介紹這兩間小院。”
果然,則羅是衝著胡修吾和陳朵來的,但為何選在這個時間?
高故心中有些疑問,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哦,那不過是兩間和之前向您介紹的客房一樣,沒什麼不同。”
“哦,我倒是對這個地方很感興趣。”
則羅似在對高故說,又似在自言自語,說完也沒有再管高故,徑直向著胡修吾所在的小院而去。
高故則步調沉重的跟在則羅的身後,高嶽與高故多年默契,一見他的姿態就知道,下麵形勢恐怕不容樂觀。
高嶽悄悄將手伸入腰間的袋子中,
但高故並不希望今天雙方產生衝突,他知道有胡修吾在的話,真的起了衝突,吃虧的並不一定是他們。
但一旦交手,那就胡修吾必然會和則羅交惡,雙方產生矛盾,高興的還是精絕。
見則羅態度堅決,高故那隻能兵行險招了。
高故衝高麓使了一個眼色,高麓見後,遵照剛才高故的指示,悄悄消失在人群之中。
則羅大馬金刀的走在前麵,一馬當先的衝進的院子,隻見到兩個熟悉的少年少女於院中相對而立,言笑晏晏。
胡修吾本來和陳朵在聊天,他和陳朵約定等回到了現代後要保持聯係,見到則羅來勢洶洶,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並不驚訝,但還是有些不爽。
拄劍而立,胡修吾在接受了酆都北陰大帝令後,氣勢早已和以往不凡,哪怕是麵對氣焰囂張的則羅,也依然不落下風。
胡修吾打量著如一頭雄獅的則羅
“你就是剛才探查院落的人吧,真沒想到,你這樣一位彪形大漢,手段竟然如此空靈悠揚,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