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故囑托高麓轉達給姑墨王子的不是讓他來救援,而是希望他能夠刺殺精絕使者。
在這延城內,現在也隻有哈迪力這個可穿梭於陰影,來去無蹤的刺客有你能力,能夠在短時間內刺殺精絕使者,提著他的頭顱過來。
哈迪力也確實答應了幫這個忙,且行動迅速,速度快到連頭顱流出的鮮血都還未洇透布裹,就從龜茲王宮精絕使者的居住的宮殿,趕到了高家大院,及時的阻止胡修吾和則羅之間的交鋒。
“為何!”
“見大王對反抗精絕國的事猶豫不定,故而幫大王做一個選擇。”
“大王比我更加知道精絕女王的蠻橫霸道,隻要她派出的使者死在了龜茲,那不管怎樣,大王的王位很難安穩的坐下去了。”
高故言辭鑿鑿,既然他敢讓哈迪力去刺殺精絕國的使者,自然不會讓則羅有脫局的機會。
精絕女王統治西域,可不是像呂後和武周用超高的權衡之術,玩弄朝政,製衡眾多勢力,她更像是天山童姥,用絕對的武力和生死符,統領三十六洞七十二島。
若是天山童姥派去各門派的使者被殺了,你說她會怎麼辦?
不滿門誅絕,就算她當天心情好了。
精絕女王這樣極端的愛憎分明,嫡係勢力自然都愛她敬她,可那些非嫡係的人對她就隻有怕和畏,獨獨沒有忠誠。
“大王,僅靠龜茲一國之力沒辦法對抗精絕國,唯有與姑墨國聯手,在聯合其他不堪精絕之辱的國家,組成聯軍,方能對抗精絕國。”
“如此您才能不丟掉龜茲國,成為精絕女王的俘虜。”
高故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要不是他先以精絕使者之死,威逼則羅,堵死了龜茲國的退路,還以為他是個為龜茲肝腦塗地的忠臣義士。
……(龜茲臟話)
我會有這個局麵是誰乾的!
則羅被氣笑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呀,你還真是為我著想呀!看來賢者是計劃多時!”
之前他有多信任高故,現在他就有多恨高故,要不是在場的三位異人都隱隱的圍著他,又護著場上唯一放普通人高故,則羅恨不得當場一掌斃掉高故。
則羅雖滿腹的怒火,卻無處發泄,隻得拂袖而去!
待則羅走後,高故對哈迪力說“今日還要多謝姑墨王子拖著病軀,還施展援手。”
“那裡,我們都是盟友,幫忙是應該的,就是看龜茲大王臨走時的臉色可不好,他真的會和我們聯手嗎?”
高故微笑著說道“沒關係,我了解則羅,他會想明白的,現在隻有和我們聯手才是最好的選擇。”
“隻是這院落被毀,不知可否能到姑墨王子那裡叨擾。”
哈迪力笑道“自然可以,我當掃榻相迎。”
他早就想要和胡修吾拉近關係,了解他的情況,這次見胡修吾差一點和則羅打成了平手,對他的態度更加熱烈,對高故的提議,自然沒有絲毫異意。
見這裡已經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了,哈迪力和高故告退,知道胡修吾聽不懂他的話,所以隻是和他微笑告彆。
接著,他的身體融化於腳下的陰影,提前返回府中,好通知仆人為胡修吾和高故這一大幫子人準備住所。
在和哈迪力聊完後,高故又看向了在旁邊兩雙懵懵的大眼睛,不由的會心一笑用漢話和胡修吾和陳朵說道
“我們先去姑墨王子的府上落腳,等到洗漱沐浴完後,在來談接下來的事。”
胡修吾哪怕是在戰鬥時二十四神都在維持著黃庭經的運行,為自己補充經脈當麵內的炁,雖然胡修吾的戰力可能和則羅還是差一點,但是若論持久,黃庭經可沒有怕過誰。
三個呼吸之間,胡修吾便重回滿血狀態。
胡修吾將折桂回鞘“這件事因我而起,我自然毫無怨言。”
高故搖搖頭“這和你沒有關係,就算沒有今天這件事,我也想著要和則羅攤牌,他的這種反應也在我的預料之中,若沒能成功勸服則羅,刺殺精絕使者也是我早就想好的下下策。”
“事已至此,不如順勢而為,直接合龜茲,姑墨兩國之力,再聯合其餘諸國,以迅疾之勢打精絕一個措手不及。”
胡修吾疑道“可是,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就算西域其餘勢力加起來也抵不過精絕,如何能打的贏精絕?”
“嗬,寰宇之大,可不僅僅隻有一個小小的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