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縮著脖子、弓著腰,隻伸出個腦袋的來回張望、一有什麼動靜就向回縮,好似烏龜縮回殼裡一樣,就連他身上莊重的杏黃道袍,那張正氣十足的國字臉,也不能掩蓋住他猥瑣怯懦的氣質。
觀察了半天,確認沒有任何危險後,這個叫步鑫的人才拎著一杆雙管獵槍,一路小跑的來到曾子傑麵前,氣急敗壞的發出了如老鼠叫聲一樣尖銳的聲音
“你,你都乾了什麼,你將哪都通的直升機給打了下來!你瘋了嗎?哪都通會把你列為全性,全國抓捕的!”
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異人,修為照曾子傑差的遠了,甚至不拿槍,他都沒有其他的攻擊手段了,他不過就是想要跟在曾子傑身邊,賺一點錢而已,沒有和哪都通終麵衝突的膽子。
曾子傑隻是平靜的說道“步鑫,你說什麼?”
明明曾子傑語氣裡沒有怒意,但步鑫還是縮了縮脖子,手中的槍不能給他絲毫的安全感。
剛才也是被嚇糊塗了,他竟然有膽量去吼一個敢擊落哪都通飛機的人。
步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語氣平和的勸說曾子傑“大,大哥,咱們沒有必要和哪都通硬剛吧,哪都通來搜查,咱們躲起來就是了。”
“躲不了,”曾子傑平靜的說道,“那人一進村我就發現他身上纏繞著一股香火之力,還未散去,他和我是同道之人,若是讓他進了村子,一樣會發現我的事。”
步鑫惶恐的說道“那我們跑就是了,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
逃跑與武力抵抗抓捕,那可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
曾子傑說道“要是讓這幫人進了村子,那就算是我也很難保住你。”
步鑫受寵若驚,還有些感動,曾子傑硬鋼哪都通竟然是因為他。
但是大哥,你跟我說一聲,讓我跑就是了,何至於如此。
“哪都通對你們這種人查的嚴,再找一個像你一樣好用的邪師可不容易,有你在,我就能再找一個地方,重新來過。”
曾子傑平淡的說道“你可是我寶貴的財富,丟不得。”
步鑫無語那我他娘的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去收拾東西,我們離開這裡。”
本來步鑫是打算提出散夥的,他就是個小小的邪師,最開始跟著曾子傑也是想要傍上個大腿,賺點錢財,沒有曾子傑那麼大的誌向。
可現在,由於一直躲在窮鄉僻壤錢沒掙到多少,還惹下了大禍,他實在是害怕了,他想退出。
但步鑫看著曾子傑臉上冰冷生硬的麵具,淡漠無情的語調,俯視蒼生視眾生如羔羊的態度。
躊躇良久後,步鑫最終還是沒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曾哥越來越強,也越來越不像是個活生生的人了。他這修煉方法真的對嗎?’
······
在王震球帶著西南的人高度警惕的重新返回嘎嘉村時,這裡已經人去樓空,隻剩下一問三不知,態度十分抗拒的普通村民。
王震球隻是臨時工,是一把刀,雖然他自主性很強,但是並沒有調配哪都通員工的權力,嘎嘉村的情況已經沒有需要他做的了。
所以他一見這個情況,沒有和任何人說,徑自離開,準備去滇省另外幾個偏僻的村子看一看,還有沒有遭受曾子傑的荼毒的村子。
隻留下哪都通的小隊,處理善後嘎嘉村的這一灘爛攤子,
“嗯嗯,我知道了,郝總,我們會等他們過來的。”
這支哪都通小隊的隊長楊勤掛斷了電話,然後對組員說道“我們暫時等在這裡,有人會來幫忙,記得紀律,不該說的不要說。”
“幫忙的不是公司的人?郝總找的哪家勢力?”
“當然要找專業對口的了,四家之一,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