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司機按動了開門的按鈕,液壓管帶動車門向著兩側移動,液壓管的聲音被特意調的很響,借此提醒一些睡著的乘客到站了。
眼見車門被打開,王望湖也不由的向前擠過去,馬上就要下車,王望湖也不由的有些鬆懈,關注的焦點等多的是在車下,
就在這一刹那,站在王望湖身前的一個背著包的青年,突然出手,動作又快又準,就像是捕蛇者說中的捕蛇人,精準的擒住了王望湖手中的桑木杖。
王望湖心頭一驚,下意識的就用力想要將桑木棍從那人手裡拔回來,隨後才反應過來。
我乾嘛要拔回來?跑就是了!
他拽住了我的桑木棍,說明這人對我很了解,知道桑木是我施法的媒介。哪都通!一定是哪都通的人,隻有他們才能這麼快摸清我的來曆,不能和他們硬纏,要趕快離開。再找機會離開這裡。
哪都通為何怎麼快就找到了我?
數道念頭疑問閃過,但王望湖已經沒有時間細想,最關鍵的是要趕快逃走。
但王望湖首先要請神上身,然後才能施展桑木遁,因此就算他極快的反應了過來,但他的施法速度卻要比對麵慢上一步。
在王望湖身上剛剛升騰起先天之炁後,拽住他桑木棍的人手心已亮起了象征高溫的赤紅焰光,烈焰從他手中迸發,炎流如蛇一般纏繞在桑木杆上,將其如絞成焦灰。
王望湖大驚失色,向後退了一步。
他驚訝的並不是對麵的手段,他驚訝的是哪都通竟然率先破戒,在普通人麵前施展異人手段!
但他隨即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車廂周圍竟然沒有一個人對這非常識的一幕感到驚詫,相反他們竟然還隱隱將他包圍了起來。
不是哪都通破戒了,而是這車上全是哪都通的人,這就是個移動的陷阱!
但王望湖不理解,哪都通是怎麼做到的,不僅僅是找到了自己的蹤跡那麼簡單,還能提前知道他要去那個公交站,提前換下司機,布置好人員?
他雖然平日裡更多是在異術研究中度過的,但他可不是正常的老古董,對於一些新鮮事物,他知道的也不少,所以王望湖才更明白,哪都通這麼快找到自己,明顯不合理。
報告,這裡有人開掛!
壓下手中的焰光,剛剛燒掉了王望湖後路的青年人,眼中閃過一絲暢爽,這個人指揮自己的徒弟,在他們西南可是惹出了好大的禍事了,能看見他吃癟,真是大塊人心
“西南林暉,王望湖,你被捕了。”
王望湖冷哼一聲“哼,不過燒掉了老夫一根拐杖,你們就覺得拿下我了?未免太小看我了。”
沒想到,林暉竟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您說的對,您可是獅會的絕頂天才,是欽定的獅會繼承人,就算被廢多年,您要是在這裡施展采青,那也是件麻煩事。”
“華南最近事情也不少,還是彆麻煩華南的兄弟善後了。”
聽此話,哪都通是打算快速了結他,王望湖心頭冷笑,那就未免太小看他了,就算他現在的練炁修為和獅會新入門的學徒差不多,那也不是這幾個人能留的下的。
他隻是炁量不足,但是獅會的技藝他可從沒有放下。
見王望湖擺出陣勢,打算變化為瑞獅,林暉非但沒有出手,反倒直接了當的蹲了下來,露出了身後的空門。
這車門打開,不是為了讓人下去的,而是為了引龍上來的。
比如一條意浩蕩劍炁為鱗甲,森寒殺氣為爪,不屈意誌為猙獰頭角的狂龍。
幽月·天翔龍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