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聖裴旻,如雷貫耳,道友好運道。”王望湖有些感慨。
被一個天賦超絕的異人後輩擒拿,對他來講好過被那些看不上眼的異人靠著哪都通的技術抓住他。
趁著王望湖戒心有所下降的時候,廖忠見縫插針,循循善誘
“你師兄黃元標剛才求我留你一命,你說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你本可以成為獅會的領袖,以你的能力,你可以帶領獅會達到一個新的境界。”
王望湖冷哼一聲“就算是獅會會長又能如何,還不是隻能隱於幕後,在台前陪著那幫凡人笑臉。黃元標成了獅會會長又怎樣,還不是要聽從於那些,他輕易就可以捏碎喉嚨的弱者的命令。”
廖忠譏諷道“你不過就是貪戀權勢,和高人一等的地位罷了,何必說的好似都是他人的錯。”
王望湖倒是很坦率“那又有什麼錯,明明我們才是更強的那個,難道不應該掌握更多的權利。”
“那些凡人達不到異人的高度,就要求我們降低高度,和他們站在同一平台,憑什麼,那是我的天賦,我生來具有的力量,憑什麼要因為會傷到那些弱者而收斂。”
“烏鴉漆黑,卻埋怨金烏發亮,麋鹿沒有獠牙,卻譴責雄獅爪牙銳利。”
“什麼和光同塵,都是狗屁!”
言辭鋒利,邏輯自洽,難怪能把曾子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自己把自己變成了王望湖手裡的工具。
廖忠在心頭感慨。
“你錯了,”
胡修吾對他的話很有感悟,他可是見證過張騫以羸弱之軀,出使萬裡,向皇帝證明,凡人的能力。
“凡人並不弱小,凡人的體質或許與異人有天壤之彆,但仍有人的心智可勝過你我萬分,今日你被擒,就是敗在了凡人創造出來的技術。”
“不,我隻敗在了你的手裡。”
王望湖不承認自己敗在了凡人的手裡,他隻承認是敗在了胡修吾手上。
“我今日的結局,隻不過是時運不濟,要不是····,我沒想到我師傅竟然如此膽小,連試都不敢讓我試,不然,今日的局勢未必是這樣。”
“那不是膽小,”廖忠掐滅的香煙,反駁了他。
“你師父才是真正的智者,一個合格的掌門,他懂得取舍,你的烘爐法確實厲害,能夠後天彌補先天的命數。”
“欲望是沒有儘頭的,你想要化獅為龍,那究竟要多少人的命格才夠,什麼樣的命格才能滿足你的理想?”
“當你嘗過烘爐法給你帶來的提升,當你再次遇到麻煩後,你真的能收手嗎?”
全性中已經嶄露頭角的禍根苗沈衝,他的異能‘高利貸’不就是利用了人的貪欲,在嘗過了他的異能帶來的,高速提升自身修為的快感,有幾個人能及時的刹車。
有這個毅力的人,最開始就不會接受沈衝的提議。
“獅會傳承千年,你以為就隻有你一個人想到了利用采青的命數嗎?這種秘法為何沒有人研究,你沒有想過嗎?”
若采青隻是利用他人的命數反擊,那不過就是一門出挑、優秀的攻伐手段,但若是傳出獅會能吞噬他人的命數來提升自己,異人們會忌憚又貪婪這個法術,甲申之亂和八奇技就是最好的例子,那獅會就將成為異人界的眾矢之的。
若真是這樣,獅會也不能安穩的傳承千年。
雄獅也怕鬣狗的襲擾。
“到時候,獅會就算行事磊落,沒有不行陰損之事,也會被視為魔派妖人。”
王望湖不以為然,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就算墮落成魔,我也不想要成為碌碌無為的人。”
看王望湖吃的秤砣的樣子,廖忠知道想要勸他合作的可能性不大了,但還是問了問他
“王望湖隻要你能幫助我們逮捕曾子傑,我可以減輕你的刑罰。”
“刑罰?”王望湖語氣輕蔑,嘴角上揚,對著廖忠露出了一個譏諷挑釁的冷笑,“你憑什麼罰我?”
“我不過是投資了一部動畫而已,蠱惑村民,傳播信仰那是曾子傑乾的事情,我不僅沒有參與進去,而且還為你們了線索不是嗎?”
“你們關押我,本就不和規矩,還說什麼減輕刑罰?”
王望湖凝視著廖忠,冷然道
“你我心知肚明,你不會放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