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以為,會在這裡設下了陷阱不讓他逃跑,好抓捕他的人,應該會很強才對,起碼也應該是和他水平相當才對。
可這個人,也不過就是和旁邊這隻猴子的水平差不多,就憑他還有那隻猴子,是不可能攔住自己的。
莫非這穀中還有玄機。
胡修吾舔了一口由於激動而發乾的嘴唇“我們就是死士,主要的目的就是把你拖住,等會就會有導彈升空,把咱們兩個炸成碎片。”
他的表情真摯,一臉的你要相信我的樣子。
但麵具人明顯對胡修吾嘴裡的每一個字都不信。
“怎麼,難道你覺得,你配不上一枚導彈嗎?尊神?”
見麵具人沒有任何表示,王震球竟然還順著胡修吾的話說,近一步挑釁他,最後一句‘尊神’更是毫無尊敬之意,滿是調侃。
麵具人不夾雜著任何感情的冷然道“既然你們不願意說實話,那我就把你製服後,在拷問你真相!”
說著,他手中的石矛從內向外透露出一股寒意,矛鋒邊緣也如長出了絨毛般,和死人皮膚一樣青白色的寒霜。
揮舞之間,冰晶散落在了湖麵上後,瞬間就在冷潭表麵凝結出一層寒冰,且冰層還在不斷的向外擴散。
我去!這招上回沒見到過!
我去!這招沒在情報裡看見過呀!
胡修吾和王震球兩人都大驚失色,
本來打的就費勁,現在人家竟然還強化了,地獄難度之上還在加上一層地獄。
麵具人足下一震,將腳下的潭水彈起,化為水珠懸於空中,同時他又將石矛耍成了圓盤,冰霜飛濺,將水珠凍結成冰刺,被如暴雨一般射向胡修吾和王震球。
王震球現在有三雙眼睛,六隻手,眼疾手快,將先天之炁變成的混天綾舞成了厚實的幕布,將冰淩儘數擋下。
再觀胡修吾的應對就更奇特了,他那一頭烏黑的碎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長,令長發及腰。
接著長發又似有生命一樣,自己盤了回來,在胡修吾的頭上盤結成了一個啞黑色的頭盔。
這也是《黃庭經》的妙用,在加上胡修吾從張懷義那裡學到的金光化物的法子,用金光加持鋼發,這烏發盔的防禦力便一點也不弱於他身上的攀山甲。
胡修吾動都沒動,就硬抗下了這漫天的冰淩,冰淩打在他的身上,發出了劈裡啪啦清脆的水晶碎裂聲。
趁著這個功夫,麵具人舍棄了胡修吾,全力襲向了王震球,在剛才的交手,他就已經發現了胡修吾的防禦力遠超於王震球,柿子總是要挑軟的捏。
先將攻高防弱的王震球擊敗,那罩著一身刺甲的胡修吾就可以慢慢炮製了。
風雪過後,刺骨森寒的冬日降臨了
湖麵上一條一人寬的冰道,飛快的靠近王震球,冰道的儘頭麵具人將石矛插入水中,令矛尖外裹上了一層厚厚的寒冰,寒冰上還生著倒刺,曾經的石矛變成一杆細長形的寒冰狼牙棒。
猙獰的狼牙棒比石矛更趁手,將他那破山碎江的巨力發揮的淋漓儘致。
王震球根本不敢觸其鋒芒,連連閃避。
眼見王震球陷入危局,胡修吾便想著要幫他一把,但他已然來不及趕過去了。
但胡修吾可是集三家所長,招式靈活多變,並非毫無辦法,
隻見他頭上的烏發盔光滑的表麵,竟然如發怒的豪豬一樣,豎起了密密麻麻的尖刺,尖刺在發神的操縱下微微下垂,瞄準了麵具人,然後勁炁如火藥般迸發,將發針如鋼針一樣發射了出去。
黝黑的發絲外裹著一層金光,好似鎏金鋼針,細如發,亮如光,如風吹牛毛無聲無息,又如芒刺鋒芒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