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為再過兩年,就算是天師張靜清親自出手,怕也不是張之維的對手了。
當年,估計就是因為張之維也遭遇了賊寇,猜到了田晉中這邊的情況不樂觀,這才及時救下被拷打過後,被那夥神秘人,遺棄在龍虎山下,重傷瀕死的田晉中。
“這句話,就不要跟一個貼身照顧您,這麼多年的道童說了吧,田晉中太師叔。”
龔慶攤手,輕佻的注視著田晉中,語言玩味。
“若你當年真的沒有找到張懷義,為什麼回山後幾十年都不敢睡覺。”
“您是不是擔心,一旦睡下,就會鬆懈,然後說出一些不應該說出來的秘密。您知道嗎?當我看見您打瞌睡的那一刻,我有多麼的興奮!”
見輪椅上原本還很平靜的‘田晉中’聽見這話後,忽然激動起來,掙紮著想要從輪椅上撲過來的。
龔慶看了一眼房間裡掛著的鐘表,從後腰上掏出了一件對講機“進來吧!”
“確實是還想和您多聊聊天,隻是知道您嘴嚴,而且我的時間也不多了,靈玉師兄和榮山師兄隨時有可能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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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講機一落,龔慶找來的,早早藏在這附近的幫手就趕了過來。
“田晉中前輩,呂良有禮了。”
呂良戴著眼鏡,笑容熱烈而虛偽,像是屏幕上的火焰,看上去火熱卻沒有溫度,體型和龔慶相差不多,尤其是那種遊戲人間的氣質,更是像極了。
龔慶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對著‘田晉中’“抱歉了,太師叔,我的時間緊,隻能用這種手段來套出你的話了。”
“呂良!”
呂良頷首,上前一步,湊到‘田晉中’身前,身上呂家明魂術獨有的炁光高漲,化為靈性手臂,抓向‘田晉中’的靈魂,從中竊取他的記憶。
不,這已經近乎是明搶了。
龔慶在一旁激動的都要發抖了,雙拳緊握,不住的催促著呂良“快,快,從太師叔的記憶裡找到關於張懷義的記憶,所有涉及到甲申的記憶。”
“你當我是神仙嗎?這個老頭的靈魂硬的跟石頭一樣,想要精確的摘取一段記憶,沒有個把月根本不可能。”
呂良暴躁的對著龔慶怒吼,就跟被甲方無理要求激怒的乙方社畜一樣,恨不得將計劃書甩在甲方那張趾高氣昂的臉上,在狠狠的罵上幾句。
你他媽的,就給了我幾個小時,卻指望我做出其他人精細化幾個月才做出來的效果。
我還不知道好東西是什麼樣!但是你這點錢我很難幫你辦事呀!
加上呂良這段時間過的很是憋屈,說話時語氣更加的臭。
幾天前他域畫毒給他披的畫皮不知為何破掉了,而域畫毒本人又不知道跑去了哪裡,沒法重新偽裝起來。
可呂良的明魂術又是計劃的關鍵,沒辦法,龔慶隻能讓他藏在自己的房間裡,一步也不能出來。
被關了好幾天小黑屋的,對於呂良這種人來說,可不好受,所以他的脾氣就更加不好了,在‘田晉中’身上受挫後,便對著呂良大喊,語氣中一點也沒有對於全性代掌門的尊敬
“喂!你快去門口為我望風,我試試將這老頭的記憶全部複製下來,之後再處理。”
“切!”龔慶冷哼了一聲,但還是知道輕重,沒有打擾呂良工作,去了小院外的門口,為他守門。
龔慶走後,呂良發揮出全力,明魂術化為千手,撕扯著‘田晉中’的靈魂,就一會功夫,呂良的後背已經累得冷汗津津,
這個‘田晉中’的記憶實在是太硬了一點吧。
呂良在心裡暗罵,而且不知為何‘田晉中’的靈魂他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