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胡修吾提醒道“陸老。”
陸瑾隻是發發牢騷,知道那邊情況更嚴重,“為了這幾個貨,搭上老田的性命犯不上,我們先去支援老田,這幾個人,下次再處理。”
“若是他們能逃出去的話!”
陸瑾比作劍指,認真的在身前畫出數道符籙,複合在一起。
合書之法·正一五雷符,太玄符,
合書之法算是陸瑾自己開發出來的通天籙的用法,可以將多種複合符籙結合在一起,不僅可以同時使出多種截然不同的符籙,符籙的威力也是倍增。
五雷符飛天化鬥笠遮天,太玄符入土如玉磚鋪地。
符籙連接成為鎖鏈,大發光芒,內含的力量被擊發。
雷霆轟地,冰淩衝天。
漫天的雷光打在防護罩上,閃的人睜不開眼睛,冰淩如拒馬,透著寒氣硬如鋼鐵,攔住了苑陶等人的去路。
等到雷霆消散,電光熄滅後,苑陶等人才敢打碎冰淩,走出來。
但已經儘皆帶傷。
苑陶先是檢查了憨蛋兒的情況,隨後才掃視戰場。
胡修吾和陸瑾已經不見了蹤影,周圍的環境更是一片狼藉。
方圓百米好似被鐵騎踐踏過,草皮被掀翻,隻剩下縱橫交錯的劍痕,和被雷擊過的焦土,再也見不到一顆筆挺的老樹,一塊完整的青石,隻有滿地的斷木碎石。
苑陶高呼“沉衝,你還活著嗎?”
一顆被雷電擊斷,斷茬處已經變成木炭,還燃著火的斷樹,被人從下方頂開,沉衝如鼴鼠一樣,從底下鑽了出來。
沉衝臉上滿是汙漬,原本整潔的襯衣西褲已經肮臟不堪,但卻無大礙“還,還活著。”
苑陶吐了口水“你還真是命大,小蘇那家夥呢?”
沉衝好不容易喘勻了氣,聽見苑陶的詢問,帶著絲絲怨念,沒好氣的說道“早跑了,那家夥一見陸瑾和胡修吾湊到了一起,就跑的遠遠的了。”
高寧說道“小蘇的紙人巫術,本來就不擅長正麵應敵,跑也是應該的。”
苑陶心頭忿忿不平,氣急敗壞的叫嚷著“隻差一點,隻差一點呀!要不是那個胡修吾,這次我就能殺了陸瑾!”
沉衝有些猶豫“我們禍水東引,不會給代掌門那邊造成什麼麻煩吧,我還挺想知道甲申之亂的秘密的。”
“無妨。”高寧雙手合十,頌了句佛號,“我們已經儘力拖延時間了,剩下的就看呂良施主和代掌門的能力了。”
隻是,和尚睜開久眯的眼睛,望著龍虎山道院的方向出神沉思。
剛剛,是有意的?還是少年天才的傲慢?
適才在局勢還未明朗之前,胡修吾就撤回了陸瑾身上的兜率火,他這才能引誘陸瑾加重對田晉中的擔憂之情,讓他如此乾脆的去馳援田晉中。
可那究竟是胡修吾的疏忽?還是他有意要放他們一馬?
猜不透,猜不透。
苑陶從兜裡掏出了對講機
“喂喂,陸瑾和胡修吾已經回援了。”
······
“···陸瑾和胡修吾已經回援了。”
龔慶手中的對講機傳來了夾雜著沙沙雜音的警告。
依靠在院牆上的龔慶,沒有給對麵回話,徑直回到院子裡,推開屋門,對著呂良大喊
“陸瑾和胡修吾來了,沒時間了,快走,田太師叔的記憶拿了多少是多少!”
呂良雖然貪玩,卻也最是惜命,命沒了可就玩不了了。
所以一聽胡修吾要回來了,便直接乾脆利落的收手,將拿到的殘存記憶收進泥丸宮儲存。
轉身就和龔慶,開始了逃亡。
輪椅上奄奄一息的‘田晉中’睜開一隻眼睛,看屋內沒有了人,便得意的嘿嘿一笑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