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上清黃庭!
大漠孤寂,茫茫無邊,風移沙丘,如波似浪。
這本是詩詞中的描繪,可是在紮克拉瑪沙漠中,此刻竟真有一艘,造型奇怪,遠觀略像福船的怪船,穿沙破丘,如大海中逆風航行,迎擊巨浪的巨輪。
這世間目前,隻有一艘能在黃沙黑土上行進的怪船,碧遊大寨。
承載碧遊大寨的木舟舷邊碧波蕩漾,綠紋如水侵染了黃沙,不斷將撞在船頭的乾燥黃沙軟化為泥水,使沉重的寨子能在黃沙上滑行,且速度不俗。
碧遊大寨泛舟於沙海,如烏篷搏擊巨浪,內部的情況也如巨浪中的海船。
跌宕起伏,上下不定。
碧遊大寨剛剛爬上一個沙丘,行至沙丘高峰,船頭上揚,碧遊大寨隨之向後歪去。
伴隨著船體的傾斜,在重力的作用下放在桌子和床上的雜物隨之傾倒。
“唉!”
老孟歎了口氣,緊緊的抓住了門框邊緣。
肖自在盤腿坐在自己的房間,看似輕鬆,實則已經用龍抓手的勁力,將自己吸在地板上固定住。
王震球在自己身上用了戲法·粟法千金定,在自己定在了原地。
張楚嵐讓馮寶寶將自己綁在床上,而馮寶寶自己則搖晃著身體,躍躍欲試。
從眾人如此鄭重的應對方式,便知接下來,大事不妙。
呼!
碧遊大寨如滑過雲霄飛車軌道最高點的過山車,在重力的作用下,風馳電掣的衝下沙丘。
在極速之下,船內雜物彈射出去,眾人能感覺到血液逆流,強勁的慣性作用與身體的感覺,想要將所有人雖然都帶著生無可戀的神情,但也都有一種‘終於來了’的釋然。
這段刺激的旅程,幾秒鐘就結束了,但是卻著實讓人難忘。
臨時工不好受,新截的人也沒有多舒服。
劉五魁直接趴在地上,身體軟趴趴的不想動彈,雖然這種刺激,對於異人來說算不上有多危險,可這時不時的,來一趟天翻地覆,也絕不舒服。
劉五魁和傅蓉發著牢騷“仇讓和教主怎麼回事,這次的碧遊大寨動起來,動靜也太大了,還不如一般的越野車舒服。”
傅蓉將菜板,煤氣罐重新從噬囊裡掏出來,計算著今天晚飯的用量,隨口應付道
“沒辦法,誰讓這次行動時間緊呢,聽教主說,他其實是想讓碧遊大寨和張坤一樣,能自如的在土中穿行,隻是時間上來不及了,隻能退而求其次。”
“哼,不知道教主為什麼一定要來救什麼胡修吾,教主又不認識人家,沒準人家都不領情呢。”
劉五魁幫著傅蓉摘菜,左顧右盼,語氣曖昧的說道“唉,丁子桓這家夥今天怎麼沒來傅蓉姐,你身邊晃悠?”
碧遊村內誰不知道丁子恒這家夥,喜歡傅蓉,就是不敢開口和傅蓉表白。
傅蓉敲了敲劉五魁的腦袋“他來不來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他還有任務,他要去看著那幾個搭車的。”
劉五魁詫異的問道“整個寨子都在教主的飛蟲監控,還需要他什麼事?”
傅蓉說道“教主還要駕馭碧遊大寨,那有空時時刻刻盯著哪都通的人,哪都通那夥人一看就都不是省油的燈,防人之心不可無。”
“哦!”
馬仙洪實在不經念叨,傅蓉正聊到他,馬仙洪的聲音就回蕩在船艙內。
“大沙丘已經過去了,各位可以安心休息了。”
通過遍布碧遊大寨各個角落的飛蟲法器,馬仙洪的聲音傳遍大寨。
在最頂層緊握船舵,操縱碧遊大寨前進的馬仙洪長舒了一口氣,放下一個對講機樣式的法器。
隨後,馬仙洪心有餘季的問向旁邊的封學武教授
“封教授,接下來的路程,還有沒有這般高的沙丘,我擔心碧遊大寨撐不住呀。”
碧遊大寨上麵木屋可不是法器,沒有那麼強的承受力,再多來幾次很有可能會被震塌。
由於要抵抗慣性,封學武如今的姿態也很怪異,他腳下的木地板生長出藤蔓,化為藤椅,而椅背和扶手處又生長出藤條,將封學武牢牢的固定在椅子上,防止他這把老骨頭被甩飛出去。
藤條造型奇異一看就非凡物,藤條呈現青灰色,表麵泛著金屬光澤,神似剛剛出土的青銅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