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效越來越強,‘孩子’已經逐漸抵抗不住腦中渾噩呆滯的狀態,恍惚間,半夢半醒間,他看到了自己的靈魂。
他的靈魂上結上了一層毛毛的冰霜。
‘孩子’這才恍然,
原來,他早就已經中招,靈魂被凍結,感知和直覺都被冷意壓製,就像是在大雪中跋涉的旅人,漸漸察覺不到手指腳趾的知覺,困意來臨時,對危險的感知下降。
在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孩子’的靈覺達到了最高峰,仿佛開啟了天眼,他看見整座機場都下著紛紛揚揚的細雪,所有人都籠罩在細雪中,思維放慢,感知
‘可這怎麼可能,什麼人可以用術覆蓋整座航站樓,將所有人籠罩在自己的法術中?難道是神!’
帶著不解和絕望,‘孩子’徹底昏死過去,鬆開了對身體的控製,身體漸漸變大,撐壞身上的童裝,恢複回了成年人的體型。
‘孩子’不是侏儒,而是一位修煉了縮骨功的忍者。
偽裝成一家三口,更不容易被懷疑,臥底間諜工作,很少讓行動不可控的兒童加入進來。
四人舉著手槍,在外圍警戒,又有三人上前為這三名忍者埋入閉元針,封印督脈,封印異能功法。
又依照程序,給他們戴上手銬和頭罩後,為首的哪都通員工才利用臉頰邊的耳麥說道:
“三人目標,已經失去行動力,抓捕成功。”
從始至終,這一角航站樓中的旅客,都像是沒發現一樣,雖然旁觀了哪都通的全部行動,卻都像是習以為常一樣,呆在原地,既沒有驚慌亂竄,也沒有激動上前。
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有著二壯報點,航站樓中隱藏的
······
“繼續行動,不要傷到民眾。”
高濂撇了一眼手機上的訊息,手指連動,簡單回了信息後,就繼續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接待石川信一行人。
石川信發現了高濂的動作,詢問道:“高總,可需要我們的幫助,我們魚龍會更了解這幫比壑山餘孽。”
高濂直接拒絕了石川信的再一次請求:“不用了,石川先生,就像是我剛剛說的那樣,你們是客人,隻需要安心的待在這裡就好,哪都通會保護你們的安全。”
讓一幫外國佬,在本國參戰,那不是在打哪都通和國家的臉。
再說了,哪都通嚴禁任何外國異人,在境內施展法術。
在我們國家,就要守我們的規矩。
再一次壓下石川信的請戰要求,高濂眼神深邃的掃了一眼車隊內部的哪都通員工。
車隊的人看住石川信一行人,明麵上是為了防止他們亂走,隨意在境內動武力,違反規定,其實也是為了約束住車隊的成員。
自那秀司和櫻,闖入車廂內,死在神龕前,高濂就已經得到了神明示警。
清楚這次行動被人盯上了,而那兩人攜帶的隱身羽織,也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昔日透天窟窿一戰後,窩藏在東北的比壑忍餘孽。
而這幫比壑忍能夠如此精準的跟上車隊,找到妖刀的位置,必然是有內應泄露機密。
高濂內心殺氣騰騰,又很是自責,暗自咬牙默想:‘是我大意了,以為上次妖刀一戰,已經把內部打掃乾淨了,沒想到公司裡還窩藏著另外一夥蟑螂。’
比壑忍和現在掌控魚龍會的武士階層是世仇,所以上一次針對柳生家的行動,並沒有將他們挖出來。
對待柳生家,這幫比壑忍的臥底,怕是比哪都通的人下手更狠。
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恨。
高濂現在隻是慶幸,自己為了多一層保障,在車廂內設置了神龕,請下了神明看守妖刀。
禮讚護國佑民獅子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