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壑山的狂鬼藥,出自某代忍頭之手。
類似陳朵之前的情蠱,可以極大的激發服藥人的身體機能,感覺不到疼痛,從而使其發揮出幾倍的實力來。
但是狂鬼藥也有缺陷,服藥後,為了壓製恐懼與膽怯的情緒,狂鬼藥會刺激服藥人的手少陰心經,足厥陰肝經,引發憤怒和殺意,使得靈台燃燒起憤怒之火,扇起殺意之風,燒卻理智,扇去怯弱。
整個人會變成隻知道殺戮的野獸,狂鬼。
當藥效過後,忍者的身體潛能全部被榨乾,靈性枯竭,經脈乾枯,丹田破碎,全身修為能留下十之一二,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這是比壑山給下忍,以及中忍配發的炮灰藥,是異人界的腎上腺素。
當年在透天窟窿,比壑山一方沒有人使用狂鬼藥。
那是頂尖刺客對陣忍者,是智謀和勇武的雙重博弈,誰要是先失去理智,那就已經可以宣告此人失敗了。
但要是給下忍和中忍用,便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畢竟就算不服藥,人也不是很聰明。
在上忍的嚴詞厲色的催促下,對比壑山的洗腦教育壓下了對未來的恐懼,下忍和中忍隻得不情不願地服下了狂鬼藥。
服下藥之後,下忍小笠原一郎,隻覺得眼中景象都蒙上了一抹血色,但是所有的事物都凸顯著自己的存在感,想要擠進自己的眼睛裡,昏暗的燈光也變得刺眼,就像是還在睡夢中,卻突然被打開的燈光,刺激著他的眼球和神經。
強烈的感官刺激,讓他的眼睛酸澀疼痛,心臟碰碰跳動,這劇烈的不適感,讓他感覺到憤怒和厭惡。
在胸腔中那熊熊怒火的支配下,小笠原一郎不再懼怕王震球,他向著王震球揮刀。
王震球在他眼中不再是那個尖角嚎叫,兩丈多高的,有著彎曲雙角,眥目張牙,身邊有無數惡鬼亡靈在哀嚎的般若惡鬼。
在他眼中王震球又重新變成了,那個麵容猙獰,張牙舞爪的般若女。
什麼嘛,不就是區區惡鬼。
小笠原一郎感覺自己已經觸及到了,昔日在戰場上大肆殺戮的百人斬前輩的影子。
就在他身前,向他揮刀。
噗!
王震球右爪,絲滑而過,切下了麵前剛剛服下狂鬼藥,就嗷嗷衝向自己的下忍。
心泵鮮血,頸變噴泉,臨近的王震球,立刻浴血成衣,配合他現在扮演的般若惡鬼,真的好似剛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嗜血凶鬼。
王震球心中不爽,他其實不喜歡把場麵弄得這麼肮臟,但是這種凶殘的手段,可以激發他人心中的恐懼,提升般若能麵扮演的怪談的實力,加速恐懼靈光的形成。
當然,這些小手段是沒辦法刺激到,已經服下了狂鬼藥的,已經猶如喪屍的比壑山忍者們。
這些手段,是用來應付在外圈的陰陽師和僧侶們。
比壑山不僅僅隻有忍者,還有因理念相同而走到一起的陰陽師和僧侶,小流派的武士。
狂鬼藥可以給下忍、中忍以及武士吃,可是依靠術數施展陰陽術的陰陽師,以及念動咒語共鳴天地元素,或以音波動搖敵人靈魂的僧侶,要保持理智。
使用狂鬼藥,連指決和咒語都念不準了,難不成還要像忍者和武士一樣,抄起符咒和木魚,叫嚷著向王震球衝鋒嗎?
那不是白白送命到王震球手中。
可也因此,陰陽師和僧侶也是目前戰場上,受到王震球最大影響的人,王震球從他們身上吸收到了足夠的‘畏’,
足夠維持妖怪外相,屠戮不斷攻擊上來的比壑山忍者。
雖然,王震球也被服下了狂鬼藥的忍者擊中過,可惜他們未能打破般若外相的防禦。
王震球仍然占據著上風,服下狂鬼藥似乎也沒有扭轉戰局。
不過,王震球並未自滿,因為他已經發現,那名比壑山上忍並沒有繼續驅趕催促手下人進攻,就連陰陽師和僧侶的隊伍心態不穩,他都沒有安撫。
隻是靜靜的凝視王震球,讓王震球感覺到不對勁。
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機會。
“鐮鼬!”
忽然,一個中忍大吼,臉鼓成了蛤蟆,吹出了一連串,猶如劍刃風暴的風刃連擊。
片片風刀來得太急太猛,也太狠是在兩名忍者和王震球短暫僵持之際,從忍者身後突襲而去。
先切碎了那兩名忍者,然後才砍在了王震球身上,一時不慎,王震球隻來得及雙手交叉護住頭顱和胸腔,將全身力量凝聚在身前,般若外相的長袖變硬變直,宛若飛龍的翼手,擋在身前合成門盾。
叮叮叮崩!
倉促而來的防禦,還是沒有完全防住狂暴的風刃,最後那幾分風刃還是打破了王震球的防禦,在他的手臂以及肩膀上,留下了血痕。
王震球放下手,以手掩臉,哀戚唱道“孤獨能走,惡不成形,難覓其處,有如林中之象。”
哀哀戚戚,怨恨叢生的唱詞,如魔音灌腦,令僧侶恍惚,忍者頓足。
這可不是能劇協會的手段,是王震球在百戲梨園裡接受了梨園行當係統的課程後,學會的唱詞,以弱化版擤氣為源頭,震蕩出迷惑心神的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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