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我,你若有這個能力,也好。”
忍頭蝶,望著滿臉警戒的宇多田林檎,忽然開口說道,
“宇多田林檎!我早就知道你,你是斬斷了妖刀蛭丸的那個人。”
!!!
這件事在魚龍會中不是秘密,但是蝶是怎麼知道的?
是魚龍會出了叛徒?還是那些邪道中人中,有人朝秦暮楚,首鼠兩端?
那他們這次行動還安全嗎?
一些小心思起於隊伍中。
柳生愛子眼睛一眯,大嗬道“不要被她給騙了,是那個魔人告訴的她。”
“不要動搖,戰鬥已經開始了!”
那個被斬首的魔人?他不是被祭旗了嗎?怎麼通知忍頭。
不,不,他本身就是個信號,他以為盜竊妖刀是自己的想法,實際上都在忍頭的監視之下。
忍頭是通過他得知的消息,
一絲恍然,湧上心頭。寶生寺廟權少僧正,也就是寶生寺的下一任主持高野聆梵,呢喃佛號,令眾人心中仿佛敲響古寺晨鐘,驅逐迷茫,清醒過來
“阿彌陀佛,蝶施主用上了惑舌,各位要守住心神。”
比壑山的忍頭蝶,可是魚龍會的頭號敵人,和她對峙,其實宇多田林檎小隊中的人,都不免全神貫注,集中精神。
但這反而讓蝶有了偷襲的機會,
趁著他們仔細聽自己的話,必須要認真琢磨自己話中秘密的時機。以他們不知道的情報為契,在它們心神防線上留下縫隙,然後以口舌攝魂之音,撬動那一絲縫隙,使得心神失守,猜忌同僚,懷疑任務。
厲害,不愧是比壑山的忍頭,剛一開場,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
立刻對比壑山的忍頭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心,在心裡默默提高了警惕。
宇多田林檎和緋村明彥持刀挪步試探,查找著忍頭蝶三人的弱點,柳生愛子作為宇多田的掛件,遠遠離開,一方麵統攬大局,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監視敵我不明的紙人巫師小蘇。
少僧正高野聆梵,大陰陽師土禦門番在遠處策應。
船上到處都是的爆炸聲和轟鳴聲,時不時遊輪的外壁破裂,一道道帶著毒氣的硝煙,從破口滾滾上升。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越來越近的響聲,以及不斷破碎的舷窗和外壁,也能看出比壑山的情形不對。
戰線不會說謊,不斷靠近的騷亂,隻能證明比壑山在節節敗退。
就算有地利在,但聯合起來的邪道人士,終究是要比比壑山人多勢眾。
更何況,敢來空座町搶奪魂珠的人,都是對自己的身手有一點自信的。邪道眾人平均水準要比比壑山高很多。
人數又多,水準又高,所以就算是比壑山占據地利,也不是魚龍會一方的對手。
遊輪中的機關雖然拖延了邪道中人的腳步,卻沒有讓他們停止戰線的推進。
‘但是,不對勁。’
小隊的智囊柳生愛子,那細細的柳眉皺了起來,陷入了沉思。
目前可是魚龍會占據了優勢,
在這種局麵下,明明忍頭蝶一方更應該儘快逃離才對,畢竟時間拖得越久,比壑山一方的優勢就越少,要是等到魚龍會的主力都圍攻上來,那蝶就不可能逃走了。
可是,忍頭蝶和她的貼身護衛左近、右近卻很平靜,和宇多田林檎,緋村明彥對峙,一點也不慌亂,
甚至她們三個仿佛比宇多田林檎,以及緋村明彥還要輕鬆。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放鬆感,
柳生愛子想起她小時候犯錯誤,想要隱瞞卻被父親戳穿的那一幕。
在那一刻,她的感覺除了緊張外,就是這種鬆弛感。
一種知道自己已經必死無疑後的釋然。
有了這個覺悟後,柳生愛子臉色大變
“林檎,明彥大師,跑!快跑!”
忍頭蝶露出了一個真正的笑容“柳生家的小鬼很聰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