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禦門番的心頭在滴血,每一個式神培養起來都不容易,結果就這樣被比壑山那個躲藏在陰影中的忍者給毀了。
土禦門番怒氣衝衝的吼道“懦夫,隻敢躲在陰影中的膽小鬼,正麵麵對我。”
但是他的吼叫沒有任何作用,沒人回應他。那枚漆黑的箭矢落到了房間內鋪滿了文件的桌子上,就像是一枚平平無奇的鎮紙,但更像是躲在草叢中的毒蛇。
它在等待下一個攻擊的機會,它的使用者也一樣。
房間中央,刀光爆閃,四位劍術高人爆發出難得一見的劍術決鬥,刀刀奪人心魄,一瞬間的接觸,就已經相互揮砍幾十刀。
雙方都是劍道高人,束劍成絲,沒有一絲威力浪費,劍在空中隻留有四道光線,光線遊走如彗星,隻在碰撞的一刹那,迸發出激烈的火星。
忽然在宇多田林檎,揮刀砍向右近,左側空門大開之際,掉落在桌上的箭矢,突然暴起,真如脫離了無形之弓弦,若黑色霹靂,蛇向宇多田林檎的左肋。
“唵!”
一直不動聲色的高野聆梵,立刻一聲斷喝,以真言之力,推動腰間明王金剛杵,金剛杵大放光明,金光耀世,賜福於世人。
真言催動金剛杵,法器內蘊含著的眾生願力熊熊燃燒,施展出不動明王結界,賜福給宇多田林檎,以及緋村明彥。
箭與盾爭強,黑鐵與琉璃爭輝,不動明王和八幡大菩薩的神力相互撕扯,黑與金相互交織。
“嘛!”
真言之下,金光爆閃,一次性釋放了全部力量,直接震掉了八幡箭矢。
高野聆梵主動引爆了不動明王結界,反倒是破掉了八幡箭矢,成功保護了宇多田林檎。
噗!
鮮血狂飆。
但這不是宇多田林檎的血,而是她麵前的右近。
在八幡箭矢偷襲時,受到影響的不僅僅是宇多田林檎,還有她對麵的右近。
右近錯誤的認為,宇多田林檎會抽刀回援,先保護自己。
可基於對同伴的信任,哪怕宇多田林檎已經發現了八幡箭矢的偷襲,但她仍然保持著念前狀態,手中的劍,堅定不移的砍了下去。
她相信她的隊友能夠保護好她,所以她不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果然,高野聆梵沒有讓她失望,她也成功獲得了斬獲,將右近隻來得及抬起來左小臂給斬了下來。
人體四肢五官缺一都會帶來極大的不便,一個小腳趾被切斷,都會導致人的平衡力下降,走起路來回偏斜甚至跌倒。
左手突然沒了前半截,哪怕是異人也要花些功夫重新平衡,更何況傷口處還飆出的那一灘血,更是讓她瞬間感覺,力氣消失。
右近的實力大減。
可就在這時,忍頭蝶突然出動,果斷砍下了自己的左手,但詭異的是她的傷口處沒有一滴血流下來,簡直就像是一具蠟像被切下了手臂,
手臂邊緣光滑整潔,脂肪,神經,血管與斷骨,分層清晰。
蝶用斷臂將左臂打向右近傷口處,同時右手五指指尖,浮出忍者所用隱線。
五指舞動間,五條比發絲還要細的隱線,仿佛有生命般靈活的鑽入蝶斷裂的左手,在血肉中翻湧一陣後,彈射而出,鑽入右近的傷口處。
反複上萬次,斷裂處仿佛有流光閃爍,隨後蝶右手一拉,傷口便立刻複原,左臂被接上,小臂上那一圈縫合痕跡,都仿佛是紋身。
斷臂,縫合,接骨,如此精細的操作,忍頭蝶僅僅在五秒內就完成。
六十年間,蝶竟然從一個忍者,轉變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醫師。
‘這是遊戲中的頂尖輔助吧。’
作為年輕人的柳生愛子,腦中不自覺的想起了網絡熱詞。
傷口縫合好,右近沒有為驚訝留下一點時間,立刻飛身加入戰場,糾纏住宇多田林檎。
宇多田林檎被蝶的操作給震驚到了,若不是念前狀態下,她的身體比自己的念頭更快,還真的被右近將那一劍給還了回來。
雖然沒有斬獲,但右近還是糾纏住了宇多田林檎。
蝶不惜自己斷臂,也要縫合上右近的胳膊,可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讓宇多田林檎這夥人,為他們陪葬。
反正她一個輔助,有沒有手臂也無所謂。
柳生愛子從來沒覺得,三分鐘這麼漫長,又這麼快速。
區區兩分鐘,八人就已經有過數個回合的生死較量。
短短幾個回合,就已經過去了兩分鐘!
倒計時便已經快要見底,
“唉。”
緋村明彥歎氣,手腕一翻,手中逆刃刀翻轉,刀背在前,刀身在後。
神穀活心流的門人使用的刀很特殊,是一種逆刃刀,與正常的武士刀不同,逆刃刀刀型和尋常武士刀沒有區彆,但是在應該開刃的刀鋒處卻沒有開刃,反倒是筆直的刀背開刃,故稱呼為逆刃刀。
神穀活心流使用這種逆刃刀,是源自二代祖師緋村劍心,用逆刃刀貫徹不殺生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