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貴性!
闕承平連忙跟了上前,喜出望外道“那你是答應了?”
“答應13什麼?”
“透露……”
“誒,”傅紹禮打斷他“我不會透露任何消息。”
“那……”
“從第二屆培訓班開始,我會在育才學館兼職授課,倘若你過得了入學考試,那我便是你的先生了,所以你這句‘師父’,我興許當得。”
闕承平興衝衝地緊隨其後,問他道“那你在德興泰的活計怎麼辦?”
“我在育才學館那裡並非主講師,隻是客座。”
“客座?”
“嗯,每月逢初二、初九、十七,還有廿五的午後有兩個時辰的課,其餘時間照常在德興泰做我的掌櫃。”
闕承平好奇問“方老爺可曉得此事?”
他所說的方老爺是方理全,德興泰的東家。
“我前日已經告稟東家了,他並無阻撓。”
但傅紹禮向方理全說起此事之時,他的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隻不過看在傅紹禮在德興泰勞苦功高的份上,沒有出言反對而已。
這些,傅紹禮自是不會對闕承平說的。
闕承平又問他“德興泰的賬目活計也不比荷香樓的少,你還要抽空去授課,可真的應付得來?”
傅紹禮笑吟吟道“原本是萬萬應付不來的,可自從我用樂氏記賬法去理賬後,一開始確實是繁瑣複雜了些,但熟手了之後,事半功倍,省卻了許多功夫。如今,莫說是授這四天的課,即便每月叫我去上哪怕一旬的課,也不礙事。隻是,我怕東家不豫,故而才去做著這每月四課的客座。”
闕承平大吃一驚“這新式的記賬法真有這麼神奇?”
“你考過入學考試,便可親自一試了。”
說著,傅紹禮忽而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闕承平看他愣愣的,不由得問道。
傅紹禮不解道“這……咱們要往哪兒就坐?”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走到了牡丹館的內廳。
可眼前的陳設和一般食肆的雅間全然不同,甚至可謂南轅北轍。
在內廳中間的,是一張偌大的、長長的紫檀木夾頭榫桌案,鋪陳了淡白底的素緞。可是,那桌案上麵既無碗筷,旁邊亦看不見座椅。
而在那桌案的一旁,有一雕刻著蝙蝠綬鳥的黃花梨翹頭案,上麵整整齊齊碼了幾疊的碟子。
那碟子有大有小,大的約莫有六、七寸直徑的大小,小的大概隻有三、四寸。
而環繞在大長方桌案的不遠處,又放置了幾個架有火爐子的餐桌。
傅紹禮好生看了許久,才發現在內廳的四周,零零星星放著十數張配有座椅的酸枝八仙桌。
那些八仙桌並不大,每桌最多隻能配四張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