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貴性!
——“你又是否知道,單單就數這八寶茶樓,其一季度的盈利已抵得上荷香居半年的盈利了。還有,自八寶茶樓開業以來,過半數的食客都被吸引了過來,他們的掌櫃三番四次想要挖角八寶茶樓的掌櫃、夥計,開出的薪酬是這裡的兩倍有多,你可知道最終他們撬走了多少人?一個都沒有!”
——“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八寶茶樓能夠給他們歸屬感!”
……
思緒回到眼前,柴玨對“樂琳”說道“你弟弟接受府中的產業之時,大多已經是門堪羅雀、慘淡經營,如今被他打理得可算有聲有色,他縱然是有何不對之處,也萬萬輪不到你這個毫無貢獻的人饒舌置喙。”
“樂琳”的眸子在聽到“毫無貢獻”四字之時,刹那間黯淡了下來。
就像夏日裡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風雨,那山雨欲來前的烏雲密布。
靜默許久。
等到魚缸裡的一尾瑪瑙眼躍然跳起,泛起”噗通“的水聲,樂琅才回過神來,喟歎了一聲,恍然地說道“你說得對,我這般毫無貢獻的人,確實不該乾涉。”
他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徑自往外走,卻險些撞到正小跑進來的陳慥。
“何事慌忙?”
樂琅不悅地問。
陳慥喘過口氣,才道“回三殿下、安國侯,辯論賽的彩排快要開始了。”
柴玨道“本殿這就過去了,這裡離會場不過幾步的腳程,季常兄不必慌張。”
陳慥辯解道“在下並非為此事慌張。”
“哦?”
“我們司馬大人這隊的二辯手田肇海,昨晚感染風寒,病重在家中休養,無法參加彩排。”
“唔,二辯手啊……”柴玨沉吟了一下,問道“王先生那隊的二辯手是子瞻兄?能不能讓他今日暫時作旁觀者?這樣的話,三人對陣三人,可算是公平。”
“司馬大人親自勸了許久,王先生那邊是寸步不讓。”
柴玨不禁長歎一口氣,再問道“那,能不能找到代替田肇海的人?”
陳慥搖了搖頭。
柴玨道“要不,由本殿代替田肇海參加彩排?”
“殿下是今日唯一的裁判啊。”
“這……那兩位主辯手可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陳慥看了看身旁的樂琅,欲言又止,欲說還休。
柴玨奇怪道“怎麼了?”
“王先生建議,讓安國侯代替田肇海。”
“啊?”
“但是,司馬大人萬般不肯,說是安國侯完全沒有參與過辯論,必定會拖累我們隊……”
柴玨心裡暗自道,司馬光如何是嫌棄“樂琅”沒有參與過辯論,他是嫌棄“樂琅”那名聲在外的“不學無術”吧?
他又轉頭看了看“樂琳”,心想,要是叫“她”這個“黑麵神”去參賽的話,指不定比讓“樂琅”去會更糟糕些。
柴玨正想著等下要勸司馬光打消念頭,卻聽得陳慥說道“司馬大人說,不如讓安國侯去王先生那隊做二辯手,再由子瞻兄來我們這隊當二辯手。這般一來,雙方的二辯手都對各自論據不熟,如此方是公平。”
“此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王先生肯答應?”
“自然是不答應的,他說司馬大人居心叵測,用心險惡。司馬大人於是還口說王先生不懷好意,怙惡不悛。”
柴玨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水,忽然覺得未來的刊長生涯萬般晦暗。
他問道“那……他們二人現在可是達成一致了?”
“大概已經打起來了吧。”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