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貴性!
——“吱呀”。
正在樂琳狐疑之際,房門被推開了。
她一抬頭,就對上樂琅那凜冽的目光。
一雙漆黑的眼瞳,深邃如淵,偏又透著絲絲細小如針的鋒芒,紮得人心裡一慌。
“你……”
樂琳明明有很多事情要問,可才一張開口,偏偏又不知道要從何問起,隻愣愣呆在那裡。
“你找我什麼事?”
反倒是樂琅先開口問道,清冽的聲調,仿佛珠玉落地。他嘴角沒有半分弧度,語氣裡滿是被打擾後的不滿。
樂琳氣不過,脫口道“你就是這種語氣對你姊姊說話的麼?”
對方漠然不語。
她覺得心裡有一道火氣直直湧上喉嚨,急促地呼吸了一下,疾言厲色道“你再任性也要有個限度吧,給我適可而止一點啊!”
說著,樂琳忍不住伸出手,指著對方道“你明明就能走能動、能說會道,這邊廂裝作有心病玩自閉,那邊廂就用你姊姊我的名義去和男子勾三搭……”
——“啪!”
“勾三搭四”的“四”字都還未說出口,樂琳覺得左邊臉上一陣莫名的火熱,反應過來之際,頭已經不由自主地拐到了右邊。
可惡!
他!
他竟敢甩她耳光!
“你!”樂琳難以置信地捂著左臉,尖聲吼道“你打我?”
樂琅伸在半空的右手顫抖了一下,複雜的眼神裡,有憤怒、痛苦,還有無奈的、難以言喻的情愫不斷地交織著。
沉默片刻,他側過眼眸,不去看她,也不言語。
樂琳沒有得到他的道歉,更加怒火中燒,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啪!”
想也不想,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關,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用儘力氣地甩到樂琅的臉上。
至此,姊弟倆的左臉頰都有個紅彤彤的印記了。
樂琳扇完這記耳光後,還是覺得氣不過,狠聲道“連我媽都沒打過我,你竟然打我?”
說完,她微微一愣,自覺有些心虛——她生母其實是打過她的,不止一次。
不過,石氏應該沒有打過自己的女兒吧?
不算說大話,不是吹牛皮。
於是樂琳更加理直氣壯,板起臉孔教訓樂琅說“你用我的身份去無所事事、胡作非為,這一筆我先不和你計算了。我好歹是替你上了幾個月的官學、替你打理府中的生意買賣,你非但沒有半點感恩之情,還對我惡言相向、還要對我動粗,捫心自問,你是不是太過了?”
“哈!”
樂琅忍俊不禁,笑出了聲音來,連忙又伸手掩覆在鼻唇之間,輕輕地搖頭不止。
樂琳輕呼了口氣,瞪直了眼睛看著他“你在笑什麼?難不成我說錯了你?”
“說得就像你作了什麼貢獻似的。”
“你說什麼?”
樂琅看著她,嘴角定格住一抹冷笑。
樂琳怒極反而冷靜了下來“你倒是給我認真說說,什麼叫做‘就像你有做了什麼貢獻似的’?”
“你不也是和我一般無所事事、胡作非為麼?”樂琅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直視著對方“我能有‘官學第一草包’的頭銜,還真是感激不儘呢,我的好姊姊!”
“啊?”樂琳莫名其妙,反問道“什麼‘官學第一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