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嚇傻了的眾村民猛然回過了神來,隨即跟見了鬼似的你推我搡著,逃也似的散開了,打穀場上瞬間顯得空曠了起來。
“我說你…下手也太黑了吧?”左鈴雖然是鬆了口氣,可仍是處於震驚之中。也難怪,隻一人就鎮住了蠢蠢欲動的暴動村民,換做誰也會大感意外。
“真看不出來。我一直以為你也就是腦瓜子厲害點,沒想到這麼有種啊?”得見危機解除,陳浩卻是顯得得意洋洋。
陸魚塘呲牙一笑“我裝的哈,其實我心裡慌得一批。”
“裝的?”左鈴和陳浩對視一眼之後,齊齊搖起了頭來。望著陸魚塘那一臉的風輕雲淡,他們心裡開始重新審視了起來……
這個男人,到底還有多少令人意外的地方?
“把這個帶頭威脅警察的頭頭先拷起來。”陸魚塘指了指癱軟在地的徐新友,隨即走向了呆若木雞的向導民警。
向導民警咽了咽口水,腳下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你也算是警察?”陸魚塘望著他身上的警服露出了戲謔的笑,“麵對危險你不說跟你的同行們共同麵對,倒躲在一旁看熱鬨?”
“我……”向導民警尷尬的搓弄著雙手,不知如何回應。
“給你個差事。你現在就在村裡來回巡視,看看村民們是不是真的都各回各家了。如果有人要離開村子而你又無法阻攔的話,那就把離開的人的信息記錄下來,等增援的特警到達之後你將情況先跟他們說一下,然後通知他們管控全村,不能放一個人離開!”
眼見陸魚塘給了個台階自己下,向導民警事連聲應好,隨即快步跑開了,挨家挨戶的通知不得離開村莊。
左鈴望著那些遙遙向這邊探視的村民,問道“你真的認為這整個村莊都有問題?”
陸魚塘瞥了眼伏在地上呻吟的徐新友,點頭“絕對有。一幫農民會為了個迷信之說就敢於跟政府對抗?笑話!他們這樣不計代價的阻攔我們,必定是想隱瞞什麼!”
隨即陸魚塘用腳尖捅了捅徐新友,問道“還能站起來麼?”
“啊喲,我要死了,我要被你打死了。快送我去醫院那,我要死了……”這不問還好,一問徐新友就開始滿地打滾。前一刻還是鐵骨錚錚的帶頭大哥,現在走起了碰瓷耍賴的大媽路線。
“那我就打死你吧。”說著陸魚塘再次拾起了柴刀。
於是徐新友立即站了起來。
而站起來的同時,他的雙腕上也立即被銬上了一副閃亮的手鐲。
“有什麼事要主動交代麼?”左鈴檢查了一下手銬,冷聲問道。
“有。”
“說!”
徐新友吸溜了一下鼻血,耷拉著腦袋說道“那個墳真的動不得,太邪乎了。”
“行,是條硬漢子。”說著左鈴推了他一把,“走,帶路!”
“去…去哪?”
“喲,比我還能裝?”陸魚塘再次晃了晃手中的柴刀,“你說呢?帶我們去哪?三?”
“彆…彆數!”徐新友哭喪著臉主動邁開了步子,巴不得離這個瘋小夥遠一點,“我帶你們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