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陸魚塘!
第二天早上上班時,葛強驚呆了。因為單位的幾間滯留室都被塞滿了人。
除了涉案的小源村村民以外,李豐、李茂兩兄弟也已到案。
許澤平倒是反應不大,似乎這件懸案能突然取得突破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他是灰塔出身的,他明白一名s級特彆行動員執行任務的能力有多強悍,他甚至認為這才是陸魚塘該有的水準,否則就配不上s級。
葛強就不一樣了,他花了一個上午都還沒回過神來,他不敢相信這件在當年造成了極大影響的案子隻用了三天不到就取得了突破。
接下來的幾天,刑警大隊上上下下全都忙活開了,畢竟對這麼多的村民進行訊問可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兒,就連那些中層乾部都親自上了馬。
餘榮發那邊也是加班加點,以最快的速度將遺骸、血指紋以及那一小撮頭發的dna信息給趕了出來。
最終,遺骸的dna信息顯示死者正是曾道士,而血指紋的dna信息也屬於曾道士,指紋則比對中了李豐和徐新友。
而曾道士手裡攥著那一小撮頭發則屬於李茂。
在鐵證之下,李氏兄弟二人徹底的交代了。那天晚上去而複返的正是他們哥兒倆,想瞞著徐新友和村民將古墓裡剩下的陪葬品給私吞了。而最開始給曾道士後腦勺一鋤頭的,的確是李豐,而把曾道士前額給砸凹陷的人,則是李茂,哥兒倆跟玩接力似的,不把曾道士整死不罷休。
而曾道士的死就如陸魚塘推測的那樣,他後來在盜洞下方蘇醒了過來,可不幸的是卻遇上了去而複返的李氏兄弟。當時李豐是嚇傻了的,以為這個被自己親手殺死的人詐屍了,結果還是李茂心理素質更強一些,當即反應了過來這曾道士沒死而隻是昏了過去,於是二話不說就跳下了盜洞,摁著曾道士的臉就是一頓猛砸,把曾道士該有的下場還給了他。
至此,本案已經告破。
可左鈴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她和陸魚塘的賭局,輸了。
她原本是想著偷偷的去查她哥哥那起案子的,畢竟這可是機密級的案子,要是光明正大動用單位資源去查必定會被領導責備,甚至會連累自己的單位和領導。
可她作為一名新入職的菜鳥是知道自己斤兩的,也知道在沒有陸魚塘的支持下幾乎不可能讓這案子取得任何突破。
而這個賭局的失敗,則意味自己失去了要求陸魚塘幫助自己的借口,而這個滿腦子都是錢的家夥麼,她認為不太可能免費幫自己,至少,幫的不會那麼認真。
陸魚塘的確滿腦子都是錢。
在左鈴他們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鬼鬼祟祟的溜進了刑警隊辦公樓,去找許澤平。
找他做什麼?
錢咯!
他認為碎骨案和曾道士失蹤案並沒有關聯,是兩起獨立的案件,所以自己應該按兩個案子來收費,否則就撂挑子不乾了。
誰料許澤平卻風輕雲淡的說道要不是曾道士失蹤,那也不會發現那個山頭上的碎骨,所以憑這一點來說,這兩個案子還是有些關聯的。
並且還說如果碎骨案沒偵破的話,那這個案子不算完成,那麼刑警隊也不會支付四十萬谘詢費的。
陸魚塘是對這名前輩心存敬意的,即便許澤平的話有些生拉硬扯、牽強附會的嫌疑,他也不好發作,於是隻得鐵青著臉悻悻而去,加價的計劃算是泡湯了。為了保住那四十萬的谘詢費,看來隻得繼續啃那個碎骨案了。
一個禮拜後,陸魚塘的房門被左鈴敲開了。
“給。”左鈴遞過去一把鑰匙,連日的加班審訊使她看上去有些憔悴。
“這是啥?”陸魚塘茫然望眼前的鑰匙。
“願賭服輸。你的摩托車已經在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