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陸魚塘滿心歡喜的去刑警大隊找許澤平。
他歡喜是因為關景林任務的報酬已經下來了,四百萬到賬。
而且許澤平打電話通知了他,說是案件的谘詢費已經準備好了,讓他來刑警大隊拿支票。
這雙份報酬入庫,他焉能不喜?
簡直是雙喜臨門,大吉大利。
他牙都快笑飛了。
可當他看見支票上的金額隻有四十萬時,他立即把牙收了回來,不笑了,也不高興了。
“搞什麼啊前輩,說好的八十萬呢?這怎麼才四十萬?”
許澤平正在簽署著一份文件,漫不經心的回道“曾道士的案子你算是完成了,這四十萬給你了。可這個人體器官販賣案可還不能算完啊,畢竟那個先生還沒到案呢。”
陸魚塘大手一揮“那個先生現在看來是沒辦法找的了,不如這樣,我讓一步,打個折,三十萬怎麼樣?”
“沒辦法找了?”許澤平放下了筆,抬起頭望向了他,嘴角掛著一絲饒有深意的淺笑,“你為什麼就這麼肯定找不到他了?”
“額……”陸魚塘的腦門掛上了黑線,“我的意思是…能找到他的唯一指望就是禾哥,也就是胡利洪,可現在他自殺了,所以線索就完全中斷了咯。”
許澤平端起杯子吸溜了一口茶水,卻仍是直愣愣的盯著他“你說這個胡利洪的自殺是不是有些奇怪?嗯?他當時都已經逃出來了,而且還帶了足夠多的錢,這明顯是做好了長期逃亡的準備,可他又為什麼會突然自殺呢?”
“我…我怎麼知道。”陸魚塘撇過了頭去,佯裝欣賞著牆上的一幅字畫,“也許他想通了憑著自己無論如何也是逃不了的呢?也許他心理素質本來就不行呢?鬼知道他當時怎麼想的。”
“哼,你這家夥。”許澤平冷笑著甩了甩頭,“行,反正現有的證據和勘查結果都認為他是自殺,我就當他是自殺吧。我也沒工夫去親自調查,可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個毛線,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陸魚塘自己都忍不住露出了壞笑。
“但是…可惜呀,如果你沒暗殺這個胡利洪的話,那說不定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案子還可以往前推進一下呢?你說對不對?你也太急了。”
“嗨~當時太……嗯?”陸魚塘愣住了,連忙把話打住了。
好家夥,差點被這個老奸巨猾的前輩給套路了。
“當時怎麼了?”許澤平又吸溜了一口茶水,得意的笑道。
“什麼當時怎麼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誒我說前輩你…你這麼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掌握了他不是自殺的什麼證據啊?”
“行了!我也懶得跟你鬼扯了!一個s級的特彆行動員如果要乾壞事的話,又怎麼會留下什麼證據呢?”說著許澤平拿起了那張支票晃了晃,“懶得管你,反正我現在已經不是灰塔的人了。就四十萬,你愛要不要。”
“我要!”陸魚塘當即搶過了支票。
“哼,你小子!你說那個先生找不到了,我也就大概知道什麼意思了,算了,就這樣吧。還好這案子到如今來說呢,算得上是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上頭也有表揚的意思。哼哼,要不是看在你及時發現香蕉被下了毒、救下了小左和小陳的份上,我非得跟你好好的理論理論。”
“再見!”陸魚塘二話不說,攥著支票扭頭就跑了。
“你跑個屁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啥?”陸魚塘的腦袋又從門口探了進來。
“胡利洪自殺了,這意味著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案子錯失了往下查的機會,這會兒小左肯定是心裡不好受的。”說著許澤平拍了拍桌上的一個檔案袋,“還是轉移一下這丫頭的注意力吧。這兒有個案子,是今年上半年的,也算是個疑難案件,你就帶著小左和小陳去查查看吧。”
“報酬還是四十萬?”
許澤平深吸了口氣,強行忍住了想懟人的衝動,點頭“對。”
“拿來。”陸魚塘伸出了手。
許澤平拿起檔案袋就甩了過去,是精準的砸到了陸魚塘的臉上。
“誒唷我去,砸著我眼睛了!我說前輩你這手勁可以啊,寶刀未老嘛。”
許澤平嘴角一揚“我猜關景林應該也是寶刀未老的,對不對?”
“再見!”陸魚塘再次乾脆的扭頭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