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塗顯龍顯得有些不自在……
因為在他的對麵,坐著一名頭發淩亂的男子,正在以基佬般曖昧的目光直愣愣的盯著他。
整整十分鐘過去,陸魚塘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他,沒有開口問一句話。
“我…知道自己了犯了事。”塗顯龍遭不住陸魚塘那熱情關注的目光,主動開了口。
“嗯……”陸魚塘點了點頭,將煙頭掐滅了,“你知道我剛一直在觀察你什麼麼?”
塗顯龍愣了愣,答道“不就是…想給我壓力麼。”
“不。我在觀察你的光頭,真亮!是每天都要拋光的嗎?”
“我去……”陳浩一把扶住了桌子,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陸魚塘甩了甩手“好了,不跟你廢話了。你說知道自己犯了事兒,對吧?”
塗顯龍默默點頭,卻沒吭聲。
陸魚塘冷笑道“我猜你不知道。我猜你不知道自己犯的事兒,現在已經造成了什麼後果。”
塗顯龍悶頭細聲說道“不就是去年年底幫人收賬的事兒麼,能有什麼後果,最多就是黑社會性質惡意催收,三年以下唄。”
“避重就輕?厲害了,加十分,不愧是個老油條。”說著陸魚塘走上了前去,伸手輕撫那顆光頭,是摸的塗顯龍渾身起疙瘩,“真滑,手感真好。”
“不是…你有事兒就問唄,老摸我做啥。”塗顯龍是被摸的有點受不了了,甚至還產生了一絲恥辱的嬌羞感。
陸魚塘手上沒停,繼續撫摸著他的光頭,跟盤文玩似的“你信不信…我現在什麼都不問你,就以警方現已掌握的證據給你來個零口供定罪?”
“定…定我啥罪?”
“殺人。”
“啥玩意兒?殺人?”塗顯龍猛的抬起了臉望向陸魚塘。
“彆動。”陸魚塘把他的頭又摁了下去,繼續愛撫著他的光頭,“今年的五月十號呢,監控拍到你去高鐵站接了個女人,然後你就開著車七轉八轉的兜起了圈子,有意的想躲避監控的追蹤。可是可惜喲,你們開車接上那個女人的畫麵是被拍的一清二楚,你猜怎麼著?那個女的後來死了,現在是不是應該懷疑就是你殺的?”
“不…不是!你們彆亂扣帽子啊!我可沒殺那女的!!”
“你沒殺?那誰殺了?那女的活著最後的畫麵就是上了你的車,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
塗顯龍激動的喊道“我沒殺人!我沒有!我們隻是負責把人抓住帶過去,然後就不知道了!人帶過去的時候還是活的!我們離開前她還是活的!我沒殺人!”
“總算說正事兒了是吧?”說著陸魚塘彈了彈那顆光頭,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塗顯龍我告訴你,綁架和殺人可是兩碼事兒,這兩碼事兒的區彆呢…就是一個坐牢,一個吃花生米。嗯?你是想吃牢飯呢,還是花生米?”
“吃牢飯!”塗顯龍秒答。
“大聲一點!”
“我要吃牢飯!!!”
“再大聲一點!你要吃牢飯,不想吃什麼!?”
“我要吃牢飯!!不要吃花生米!!”
“漂亮!”陸魚塘再次叼上了一根煙,“那麼…請開始你的表演。”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左鈴的腦袋探了進來……
“我滴個乖乖,我在外頭都聽見了,我這還是頭一回聽見有人強烈要求吃牢飯呢。這裡麵啥情況?”
陳浩壞笑道“麻煩你這位葉組長的狗腿子回避一下,休想套路我們的偵查成果。”
左鈴是小眉頭一擰“你是昨晚還沒喝夠?”
“你是還想聽我唱紅塵情歌?”陳浩是不甘示弱。
“你行!有種!你等著的。”左鈴忿忿的關了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