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既然如此，老子跟你們同歸於儘！！”
有人瘋癲般嘶吼著，衝向了那紅色光柱。
“啊——”
伴隨著淒厲慘叫，那人化作了灰燼。
但並非所有人都有勇氣。
更多的人首接跪倒在地，向著京都的方向祈求，“我們錯了！我們錯了！”
“救救我們吧！命運主宰大人，人皇大人，戰神楊戩大人……”
大夏所有神祇的名諱不斷在這些人的口中響起。
曾經被這些人深惡痛絕的神明，此刻卻成為了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所有人磕得頭都破了，血流如注，但卻絲毫沒有看見神明降臨的景象。
漸漸的，一絲絕望在眾人心頭升起。
是了，為了避免被大夏發現，他們的這一場‘升仙’儀式完全是在秘密進行，並且還特意設置了屏蔽法陣。
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
“嗬，現在才知道後悔？晚了！”
秦天冷笑一聲，眼神沒有絲毫波動。
作為煉獄學府的老校長，從大夏至暗時刻走來，他見慣了血腥場麵，內心毫無波動。
在回想起這些人以前的囂張麵孔時，甚至還覺得有點爽。
不過，楊戩卻是麵露不忍，“這其中有不少人也隻是被蠱惑了心智，罪不至死。”
秦天當即點頭，眼神堅定道“沒錯，不過想要湊夠一城人來獻祭談何容易？亂世當用重典，要怪就隻怪他們運氣不好。”
“莫說這些人了，換作西百年前，就算是對大夏最為忠誠的戰士，為了達成某些戰術，也必須要選擇犧牲！”
聞言，楊戩深吸了口氣，微微頷首，不再多言。
他沒有經曆過秦天那個至暗時代，但也從一些曆史文獻上得知了一些事情。
因此，即便心中不忍，他也強行壓製住了情緒，不再多言。
“不會死絕的，按照計劃，會有一些人活下來。”
這時，蘇宇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聞言，楊戩心中頓時好受了不少。
“該死的！紅月！！”
就在這時，一聲震天撼地的嘶吼聲響徹八方！
大地上，濃鬱到極致的金光凝聚在一起。
那浩瀚的人皇之力不斷迸發，而後狠狠衝擊在蓉城外的紅色光柱上。
唰！
磅礴劍光一閃，瞬間將那囚籠切開，化為兩半。
而在那金光消失後，一道魁梧的人影出現在原地，赫然是周振！
他提劍，腳踏虛空而來，一雙暗金色眸子盯著蓉城，眉宇間有著濃鬱的悲哀湧動，“蓉城，蓉城……”
“蘇宇，蓉城毀了，我要怎麼向你交待啊！！”
周振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一滴悲涼的淚水緩緩順著臉龐滑落，他的身軀微微顫抖著，悲慟欲絕。
周振身形陡然加快，體內甚至都出現了狂暴氣息，那竟是燃燒本源的波動！
“蓉城毀了！紅月，你也彆想好過！”
周振怒到了極點，瘋了似的朝紅月之主襲來！
“……果然，論演戲，首座是專業的，這也太敬業了吧？”
“特麼人道本源都快炸了！他也真不怕用力過猛玩砸了？”
就算是提前知道，蘇宇都看不出來周振有一絲一毫的表演痕跡……
“確實。”
秦天、楊戩，以及其餘煉獄學府眾人齊齊點頭，並在心中默默為周振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吾輩楷模啊！
要不是首座得坐鎮大夏，恐怕他來當這個飛升者才是最合適的。
到時候怕不是能把紅月之主都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