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輝夜海景酒店。
“滴滴!”
瀟瀟拿著房卡刷開房門,提著自己的小箱子走進去,反手就想關門。
刷的一下!
一隻手擋住了門,不讓她關上。
寧清站在門口,滿頭問號。
瀟瀟縮了縮脖子,連忙打開房門,讓姐姐走進來,在這個過程中一直瞄著姐姐臉色。
害怕g……
“啪。”
姐姐給她腦袋上來了一下。
瀟瀟一句話不敢說,隻瞄向門口。
陳舒站在門外,笑容燦爛“休息一下,我們一會兒租個小踏板出去玩。”
瀟瀟乖巧的點點頭,又回頭瞄眼姐姐,這才把門關上。
……
下午五點。
兩輛踏板車停在海邊,三個人穿著拖鞋,沿著沙灘慢慢走。
陳舒提著一個桶,裡麵隻裝著零散幾條魚和幾隻指甲蓋那麼大的小螃蟹,他很不解“怎麼我看那些趕海的視頻,隨隨便便就能抓到大龍蝦大章魚大螃蟹什麼的,還滿地蟶子洞,怎麼我找不到?”
寧清瞟了他一眼,像在看白癡。
瀟瀟也悄悄瞄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一直玩到黃昏時分,三人才在沙灘上坐成一排,各自伸長雙腿,讓越來越冰涼的海浪輕舔腳底。
安靜的看著遠方。
落日沉沒於橘色的海。
清清的腿真長啊。
畫麵本來十分和諧,直到陳舒靠近了寧清“瀟瀟來給我們拍個照。“
“……”
小姑娘麵無表情的爬了起來,起身的動作倒是利落。
太陽已經徹底被海淹沒了,徒留天邊絕美的漸變色,比這世間一切胭脂都更好看。沙灘上星星點點的人在走動著,也有一些看起來同樣也是剛大考完出來旅遊的年輕人。沙灘往左的儘頭則是一座山的黑影,便是南山了。
今天才初二,還有好幾天。
陳舒往回瞄了一眼,看見堤岸上有人在跑步,於是也說
“我明天也來跑步。”
寧清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哢!”
小姑娘拿著陳舒的手機回來,遞給他看,並背著手站在他麵前,好像等待老師批改作業的小學生。
“拍得真好。”
陳舒咧嘴笑著看向小姑娘,而小姑娘還是沒有吭聲。
和她姐姐一樣不愛說話。
……
喝糖水、玩快艇、吃海鮮、潛水、去海島上玩兒,中間再買個海鮮粽子,過個端午節,四天很快便被消磨掉了。
時間來到了五月初六的傍晚。
陳舒像是前幾天一樣,穿上短褲、速乾衣和跑步鞋,戴上耳機,出門跑步去了。
海邊跑步就是不一樣,海風拂麵,腳步都要輕快不少。
期間拍幾張夜景、請路人小姐姐給自己拍個照,跑完剛好到達南山腳下。
順便在跑步軟件裡截個圖,加上之前的照片,湊足九宮格,分享到朋友圈裡,秀一秀二階修行者的配速和旅途情調。
發完之後,抬頭看見的就是南山。
南山是個好去處,白天可以俯瞰大海,夜晚則可以欣賞海獸港夜景,爬上去也要不了多久,普通人半個小時吧。
南山分前山後山。
遊客都在前山,有寬敞的階梯給你走。
後山則是墓園和小路,晚上幾乎不會有人來,一年到頭也就大年初二和清明節的時候熱鬨一點。
陳舒走的自然是前山。
上到南山山頂,拍個夜景發給清清,然後他便開始往後山的方向走。
這條路真是難走。
因為後山墓園隻到半山腰,所以好路也隻修到半山腰,從山頂到墓園的路都是泥土小路,雜草早已長滿了。
陳舒沒有從這裡一直下到半山腰的意思,隻走出幾十米就停下了,一邊無意識的哼著歌一邊解開褲腰帶,同時目光瞄向直線距離沒有多遠的南山墓園三區的角落。
什麼也沒看見。
倒是隱隱有警笛聲傳來。
陳舒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兩輛閃著燈光的警車在遠方路上飛馳,警車前方並沒有車,仔細看才看到一道迅速移動的黑影。
一場常見的追逐戰。
畢竟這是一個有著超凡力量的世界,哪怕國家出台了很多政策,對殺傷性法術進行管製、對大殺傷性武器進行管製,可也免不了會有以力量犯禁的事情發生。
總體治安不如前世中國。
前方那人跑動速度非常快,要麼是武者或者武修出身,要麼至少也是四階修行者。
後者比前者可怕很多。
按照益國的警力,尋常警察至少也有武者底子,通常配備可以發射電擊子彈和衝擊波的防暴槍,維護治安是夠了,遇上悍匪的話還真不一定打得過,應該呼叫支援。
但那人卻隻顧著奔跑,不敢回擊。
這倒是正確的做法。
作為當前世界上綜合國力最強的國家,藍國特工在益國境內也隻能當孫子,沒有誰可以挑戰益國的官方力量。
反抗隻會使一場簡單的追緝事件升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除非他已必死無疑。
在陳舒的目光注視下,那人跑向了南山。
南山沒有公路,最適合甩掉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