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張酸奶又要被氣死了!
這個什麼鳥地方,條件也太差了!
不是!條件差點就差點唄,非得給專家們燒熱水洗漱,特麼大家都是修行者,你用涼水會痛經還是咋滴?
好!燒熱水就燒熱水!
你憑啥使喚我去提水?
老子堂堂劍宗劍主最後一個關門弟子,是來當護衛打架的,一身傲骨,你真把我當雜役了?
當時的張酸奶用內心捍衛了“劍宗弟子永不低頭”這一句話,又用身體表現了“劍宗弟子能屈能伸”,好在劍宗向來奉行靈活的宗門理念,這也不算對不起宗門。
反正她隻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機器人嘛,也不算丟麵子。
然而就在她剛提滿兩大桶水,在表演“水盈而不灑”時,那個沙雕青菜從樓上走下來,對她點頭說
“乾得不錯。”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溫和的語氣,瞬間讓張酸奶破防了。
媽的氣死!
無論如何她也接受不了!
……
“這個地方的網絡就是這樣的,最近很不穩定,白天和深夜的網速會稍好一些,傍晚最差,但是正常的語音通話是沒有問題的,就是上網不好使。”名叫尚夏的小姐姐也來了勒車,對陳舒說道。
“換當地卡呢?”
“也一樣,現在不分那些了,反而和手機有一定關係。”
“謝謝你。”
陳舒不免有些遺憾。
這意味著恐怕很難和清清開視頻了,每天晚上看不見自己的臉,清清肯定急得寢食難安、用頭撞牆。
陳舒如是想著,走回院子裡。
護衛隊已經架起了鍋和灶,開始準備晚飯了。
正常來說,哪怕到了這種地方,在外麵訂餐也是完全可以的。隻是這座城市剛剛才褪下了戰火,許多居民房都在殘酷的巷戰中受到了波及或被摧毀,大多數人都逃去了其它城市,實在很難訂餐。
幸好護衛隊各方麵準備得很充分。
陳舒很快碰到了正在乾活的眾妙之門,便對他問“玄貞道長,來的路上,你有沒有看見一位僧人?”
“你也看見了。”
“是啊,感覺挺像我們益國人的。”
“那就是。是同燈師兄的師兄,法號同知。”眾妙之門語氣很淡然,“我以前見過他。”
“是嗎?”
“是的。”
“他和青燈古佛是同一個師父?”
“你怎麼知道?”
“我正月去新正寺,遇到了他們的師父,那位尊者說,我與他的兩個弟子有緣,其中一個是青燈古佛。”
“這倒很像他們的說話風格。”
“是啊。”
“那我等下和宋長官打個報告,出去見一見他,如果宋長官同意,我可以邀請他過來坐坐。”
“我能去嗎?”
“不知道。”
“那我也去打個報告試試。”
“應該可以。”
眾妙之門眼光閃爍著,不確定的說,並給出了分析“宋長官知道你的實力,何況現在勒車已停火,隻在周邊走走的話,基本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什麼時候去?”
“晚飯後。”
“行。”
陳舒剛一轉頭,便見張酸奶又提著兩桶水走了過來,腳步很慢,磨著洋工,陳舒會控水的法術,但想到護衛隊裡大概率也是有會控水的靈修的,便沒有去幫她,隻是咧嘴誇獎道
“張護衛挺勤快啊!辛苦了!”
“……”
張酸奶惡狠狠盯著他,牙關緊咬。
天光逐漸消退。
夜空掛上了一彎新月,星辰寥寥幾顆。
陳舒吃過飯,在眾妙之門去向宋上校打了報告並獲得同意後,也跟著進去說了一聲,宋上校同意了,隻是硬給他安排了三個護衛,不出意料,其中包括張酸奶和無名人士,還有一個叫左宥的專業軍人。
感覺宋上校也不喜歡張酸奶在他麵前轉來轉去、無所事事的樣子。
五人踏著夜幕出門。
這個城市現在是沒有夜生活的,一丁點也沒有。
夜晚一旦到來,這座城市靜得可怕,大多數建築都成了廢墟或空樓,主人早已逃難走了,少數還沒有逃走的居民在這樣的夜晚也完全不敢開燈,路燈也失效了,除了死一般的寂靜,這裡還一片漆黑。
路上基本上沒有車,也沒有人影,即使偶爾看見人影,也並不是普通居民。
幾人也沒開燈,借著聊勝於無的月色與星光,慢慢往前走著。
陳舒和眾妙之門並肩而行。
在黑暗與月光下,那些破損的樓房變得影影綽綽,仿佛躲藏著無數鬼怪。
張酸奶不知從哪撿了一根鋼筋,拿在手上舞來舞去,像是沒有重量,在寂靜環境中發出明顯的嗚咽聲。
無名人士走在隊伍最左邊,開啟靈眼四下掃視,保持著應有的警惕。
左宥最是專業,身著戰甲的他每一步都踩出沉悶的聲響,戰甲內部也發出輕微的機械聲,而戰甲的麵罩為他了比正常五階修行者更強大的偵測能力,他抱著槍械左右扭頭,審視著周圍的一切。
跟他同行,安全感滿滿。
“玄貞道長。”陳舒問道,“你知道那位師父在哪?”
“知道。”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