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那麼明顯了,還要審問,還要調查,這不是不信任他是什麼。
韓嚴法正色道“執法堂隻相信審判結果。”
這個時候,他做好了隨時用七日必死丸救人的準備。
蕭長生該死,卻不能是這種死法。
他作惡的細節沒有交待,同夥沒有交待,非法所得沒有上繳,怎麼能死去?
“嗖!”
一道綠光自李時貞手中脫離,穩穩的射入蕭長生眉心。
頃刻之間,本來痛苦不堪,修為已縮水到築基期的蕭長生停止了嚎叫,他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
“嚴法,他的毒已經解了,你們可以隨時審問。”
李時貞的話語中充滿了失敗。他知道,韓嚴法不信任他。
作為長輩,作為神丹堂堂主,被一個晚輩如此懷疑,他真是自作自受啊!
韓嚴法走到蕭長生身邊,先伸手一探,探了探蕭長生那平穩的脈息,然後又翻來蕭長生的眼皮,看了看蕭長生的瞳孔。
幾度檢查,才確定蕭長生不會死亡,鬆了口氣。
“李師叔,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蕭長生的所作所為的?”?
韓嚴法明知故問。
李時貞苦笑,此時此刻,他儼然成了被審問的人。
他歎息一聲“一直都知道。”
韓嚴法又問“那麼,師叔對長生穀的罪行,也是一清二楚?”
李時貞點了點頭。
韓嚴法閉上雙目,複又睜開,眼中已經是冰冷至極。
“請師叔到執法堂問話。”
他手持賞善罰惡令,言辭不容拒絕。
被韓嚴法如此逼迫,李時貞也生出了怒意“嚴法,往日師叔待你如何?”
韓嚴法表情冷漠“師叔待弟子如何,並不重要。師叔隻需要入執法堂,到時,掌教自會前來問訊。”
身為執法弟子,怎能因私廢公,那樣,和李時貞有何區彆。
可能在李時貞眼裡,他的弟子才是弟子,那些外門弟子受些壓迫,受些委屈沒什麼。
韓嚴法卻從無這種想法,門規麵前,人人平等。
李時貞所有的憤怒都消失了,剩下的隻有無力,他轉過身,麵向韓嚴法。
他是一個中年人,標準的國字臉,方方正正。
“像,太像了,你和白石師兄一樣。我始終是不如白石師兄。”
李時貞心生疲憊,賞善罰惡令麵前,他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該來的還是要來。本座就去一趟執法堂。”
山腳下,戰天雲一行人還在等待,猛然間,眼睛最尖的戰天雲看到韓嚴法,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韓嚴法走在最前麵,李時貞抱著蕭長生走在後麵,這一幕卻是出人意料。
“李師叔!”
“李師兄!”
一行人見到元嬰真君出現,都不敢怠慢,上前行禮。
韓嚴法便道“請姬師叔將李師叔、蕭長生二人押回執法堂。”
“什麼!”
戰天雲等人大驚。
不是去抓蕭長生嗎?怎麼連李時貞一起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