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堅持做個老不死!
憤怒之下,白聖當即便決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純粹感情深厚,自願殉節的,可暫且先放一邊,但其他非自願,被殉節的,絕不能容忍。
於是下一秒,白聖便將總結報告當中的一些人名標紅,駕駛個人飛行器並開啟飛行器隱形功能,正式開始乾活。
……
沂南縣,士紳王家,
一大早,管家王允按往常慣例去見自家老爺,然後一推門,便發出一聲尖叫“啊啊!死人了,老爺,快來人!”
近兩百斤的王老爺。
此時正懸在自己臥室的房梁上。
不但左邊牆壁上麵寫滿了血字,王老爺臉上還被刀刻了兩個字——烈男!
然而驚慌狀態下的王允,沒怎麼注意,尖叫之後,便趕忙將王老爺的臥室封鎖起來,並派人去報官,同時通知府裡的繼室王劉氏,以及繼室之子王斛。
沒一會兒,王劉氏便就在推門看到王老爺屍體時痛哭出聲,王斛則要相對冷靜一些,看到房梁上吊著的親爹,第一反應就是他親爹不可能自殺,等看到他親爹臉上刻著的血字以及邊上牆壁寫著的血書後,就更肯定他爹是被害了
“娘,你彆進去,就在門外等著。
等衙門的人來了再說,爹肯定不是自縊的,必然是被人害死,您進去容易破壞線索,有空您先仔細想想爹有沒有什麼仇人,待會衙役來了肯定會問!”
因為哭了幾聲的王劉氏,已經想要衝進去,估摸著還想把王老爺從房梁上弄下來,但深知自己親爹是被人害死的王斛,生怕他娘進去破壞了證據線索。
所以趕忙伸手阻止,並解釋起來。
然後,王劉氏就冷靜了下來,嘴裡則嘀咕著怎麼會這樣,老爺一向是個好人善人,每逢災年荒年基本都會施粥。
哪來什麼仇人,怎麼會被人害了?
哪個這麼狠心……
而王斛,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他親爹臉上刻著的兩個字,以及牆壁上的血書上“烈男,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啊?”
“妻死而不知守節,續弦繼室,為人不貞不忠,為保汝貞男烈男之名,特仿汝當年對待亡子兒媳之舉,自縊於房梁之上,為亡妻殉節,當旌表烈男矣。
取汝血以記此事,當名傳千古!”
“這……這都是什麼?這都是什麼離譜的話,凶手到底想要乾什麼?到底是什麼人,天底下哪有這種事,哪有妻子早亡,還要丈夫替其殉節的說法,荒唐!荒唐至極!這個凶手到底是誰?”
白聖寫的內容幾乎與白話文相差不大,但凡識字的基本都能看得懂,王斛好歹是個童生,自然不可能看不懂,可正因為看懂了,才覺得格外驚慌離譜。
牆上血字,簡直倒反天罡!
竟指責他親爹沒有為二十年前去世的亡妻守節,娶了繼室,同時他也總算明白烈男是什麼意思,感情對應的是烈女,是要他們這些男子,為亡妻殉節!
一切種種,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至於血書裡麵提到的,是仿照王老爺當年對待自己亡子兒媳所做,則被他直接忽略,反正他爹都已經被害死了。
先前種種自然是一筆勾銷。
他現在更害怕和擔心的是,他爹這個案子的凶手,不大像與他爹有著十分直接的仇怨,並且報複殺人,反倒像是在專門針對,如同他父親那一類的人。
也就在他心憂緊張害怕之際。
本地衙役已經迅速趕來。
王老爺好歹是本地士紳,平日沒少接受攤派,以及給予賄賂,他家事的重要性,自然要遠超過那些普通平民,正好又有衙役在附近,來的快些也正常。
接下來當然就是保護現場,以及等待捕頭捕快,和驗屍的仵作過來查案。
又一炷香後,相關人員才來齊。
兩柱香後,仵作驗完屍。
“王老爺他是先被放了不少血,然後吊死的,或許也可以說勒死的。但他脖子上的勒痕隻有一道,感覺有點像無意識狀態,被人用繩子勒住脖子,直接吊到了房梁上,過程既沒有發生什麼打鬥糾纏,也沒有發生什麼二次傷害。”
說到這,仵作其實也覺得挺奇怪
“而且看起來,不論是放血還是被吊上去,王老爺都沒有做任何反抗,也沒有弄出什麼動靜來,屋內一切安好。
其他不說,光王老爺的重量。
一個人用一根繩子把他吊起來,如果他再掙紮之類,力氣絕非凡俗啊!”
見仵作無法更多線索,謝捕頭隻能按照過去一貫流程,開始問府裡的人,盤查王老爺的關係網,另外牆上的血書也抄了份,連帶著王老爺的屍體一起帶回衙門,進行進一步的解剖分析。
可能還得谘詢師爺縣尉等人。
如果縣令過問,也得詳細稟報。
一個有些社會地位的士紳死亡,和沒有戶籍的黑戶死亡,又或者有戶籍但不怎麼重要,死不死都沒人在意的普通農戶死亡,是截然不同的,後兩者有沒有具體結果,沒人在意,隨便編都行。
但前者,本地士紳死亡,其他士紳肯定會關注,如果是被人謀害死的話。
更是會希望儘快抓住凶手。
這還隻是死一個,如果連續死幾個本地士紳,所有士紳都會恐慌,結果就是給縣令施加壓力,希望他儘快破案。
普通縣令想治理好地方,必須得到士紳的認可幫助,至少士紳階級不能搗亂,否則彆想做出什麼成績,更彆想拿到什麼好評,甚至意外死亡都很正常。
不過一般不會撕破臉到那種程度。
最終大多是各退一步,互有妥協。
這不,王老爺的屍體剛搬到衙門沒多久,相關消息就傳遍了本地,同時還有不少人,派手下管家下人,拿著銀子到衙門打探消息。有的是好奇王老爺怎麼死的,有的是確定下王老爺死訊,然後借機看看能不能從王家那弄些好處。
很多地方的優良資產已經被本地士紳瓜分乾淨,想多得點產業,隻能要麼冒風險,設法從一些普通平民手裡搞。
要麼就是等某個家族出事。
一個家族的重要人物死亡,自然也是那個家族最虛弱的時候,本就虎視眈眈的其他士紳們怎會放過這大好時機?
顯然,不少人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但隨著收了銀子的衙役,將大概情況訴說出去,甚至還將血書內容抄了幾份給那些管家。有些曾經做過與王老爺差不多事的人,特彆是原配也已經死了的人,頓時不由後背發涼,生出恐慌。
同時內心暗暗祈禱,凶手一定要是跟王老爺有仇的人,千萬彆是專門針對王老爺那種人的組織或者勢力在搞事。
但顯然,他們的祈禱沒什麼用。
第二天一早,本地衙門就又多了幾個過來報案的,死亡方式大同小異,不是自縊就是服藥,同時血書內容也差不多,大體就是說他們不守貞潔,以及寫明他們曾經用同樣方法,讓彆人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