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由衷地希望著。
白子勝繼續翻著集錄,越看越吃驚,連忙對白子曦招手道“子曦子曦,你快來看,好多陣法我都沒見過!”
在一邊安靜修煉的白子曦聞言,也將小腦袋探過來。
墨畫疑惑問道“白家應該是大家族吧,先生收錄的陣法,比你們家族裡收錄的還要多?”
白子勝不服氣,糾正道“隻是一品以下的陣法,高品級的陣法可不好說。”
“白家雖有陣法傳承,但其實不以陣法見長,收錄的陣法不如莊先生也很正常。”白子曦平靜地道。
“哼!”白子勝哼了一聲,但他不敢對白子曦發脾氣,又反駁不了,隻能生著悶氣。
白子曦繼續翻著集錄,越看眼睛越亮,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片刻後抬起頭,一泓如秋水般明亮的眸子看著墨畫。
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神裡的意思,墨畫一看就明白了。
墨畫糾結了一下,隨後歎了口氣,“隻能借給你看一個下午哦。”
大家算是同門,莊先生知道了,應該也不會責怪吧。
白子曦白皙無暇的臉上浮過一絲淺淺的笑意,恰如芙蓉出水後染上的朝霞,清澈而明麗。
白子曦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沒有封麵的書冊,遞給墨畫“這是白家一品以下的陣法集錄,你拿去看看,有想學的,我可以教你。”
墨畫眼睛一亮,開心地接過書冊,翻看了一下。
書冊裡記載的陣法雖沒莊先生給的多,但有些更基礎的陣法,記載要詳實很多,也更通俗易懂,應該是專門給入門弟子看的,而且很多地方有手寫的備注,字跡雋秀唯美,看著像是白子曦寫的。
“這不會違背族規麼?”
墨畫有些擔心,他知道有些家族對陣法傳承約束很嚴格的。
“會吧……”白子勝點了點頭。
“不會!”白子曦否定道。
“為什麼?”
“因為是我給你的!”
白子曦輕描淡寫而又斬釘截鐵地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墨畫覺得說這話的白子曦有點莫名的帥氣。
此後的日子裡,墨畫除了自己學習陣法,偶爾也會向白子曦學,他這才發現白子曦的陣法底蘊比自己深厚了不知凡幾,因此也更告誡自己,陣道無涯,不可沾沾自喜。
學習陣法的時候,白子曦偶爾也有些疑問,墨畫就一起記下,然後去找莊先生問,問清楚後,再去和白子曦說。這也導致墨畫請教莊先生的次數愈發多了。
這日墨畫向莊先生請教完問題離開後,莊先生便皺起眉頭,道“這樣不好。”
“哪裡不好了?”傀老在一邊漫不經心地搭聲問道。
“墨畫這孩子天天來問我東西,我無暇閉目悟道了!”
“是睡覺吧……”傀老不留情麵地揭穿了。
莊先生裝作沒聽見,沉思道“怎麼辦好呢……”
“你不答不就是了?”
莊先生想起墨畫那清澈見底,滿是求知,有時又滿是敬佩的眼神,搖頭道
“那怎麼行,弟子有問,知而不答,可不是一個好先生。”
“你什麼時候開始在乎起這種事了?”
“從剛剛開始的。”
傀老懶得理他,手裡拿著個木頭,不知雕著什麼,刻刀在木頭上遊走,木屑紛紛落下,卻沒發出一點聲音。
莊先生優哉遊哉地躺在椅子山,雙目望天,盯著亭子上麵的木梁半天,神遊天外,片刻後才回過神來。
“得找個借口睡懶覺。”莊先生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