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墨畫小腦袋一點道,“要麼不出手,出手就要對方小命!”
墨畫用稚嫩的聲音說著狠話。
俞長老聽著,不由樂了出來,“這都是誰教你的?”
“我爹教的!”
俞長老頷首笑道“說得好!修界險惡,要麼不出手,既然出手就不要留手。伱爹教得不錯!”
他爹被誇獎,墨畫也與有榮焉地點了點頭。
黑衣修士被砍廢了,錢仲玄喊撤了,錢家修士又灰溜溜地溜走了。隻是撤退之時,又被獵妖師掩殺,折了不少人手。
這下錢仲玄是徹底沒辦法了,血本賠光了,人手折損了,靈礦估計也是沒戲了。
他在家族裡,也是徹底抬不起頭來了。
錢仲玄心裡恨極!
他恨俞長林那個老匹夫,恨雇傭修士的大意,恨手下修士的無能。
但讓他最在意的,還是誰在幫獵妖師畫陣法,暗中用法術的又是誰?
會有哪個陣師自降身段,去幫這群窮酸的獵妖師畫陣法?
又有哪個修士,會用這種威力低微但刁鑽詭異的火球術?
若是沒有陣法,沒有火球術,靈礦他早就拿下了。
錢仲玄百思不得其解,隻好拿錢壯出氣,把錢壯噴得狗血淋頭。
要不是他辦事不力,自己怎麼也不會攤上這些爛事!
原本和家主商議,自己攻下靈礦,能多分一成靈石。現在即便是再多分兩成,也無法彌補他的損失。
錢仲玄越想越氣。
錢壯小聲問道“長老,接下來怎麼辦?”
他想轉移下注意力,這樣錢仲玄就不會一心想著怎麼罵他了。
錢仲玄皺眉,還沒想好,營地外便傳來哀叫。
是受傷的錢家修士和那些雇傭的修士。
錢仲玄歎了口氣,揮了揮袖子,無奈道“先救人吧。”
營地外的空地上,傷員遍地,陣陣哀嚎。
那個黑衣修士也在接受醫治。
錢家丹師喂了他丹藥,敷了些藥草,再緩緩清楚其體內殘餘的其他靈力,順便把他被火球術燒焦的頭發也剪了。
黑衣修士的傷勢漸漸穩定,過了許久,才慢慢醒轉。
身上的痛楚讓他頭腦一片空白,隨即他也漸漸回憶起了白日發生的事。
諸事紛雜,很多修士的印象一閃而過,有摔他的修士,有踢他的修士,有亂刀砍他的修士。
當然還有那個用火球術的修士!
黑衣修士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憤恨。
他在二品黑山州界混了百餘年,順風順水,鮮有失手。如今卻被人用火球術偷襲,莫名其妙就陰溝翻船了。
那種初級的火球術,那種煉氣中期威力的火球術!
被火球術偷襲!
百年的老修士,被火球術偷襲!
簡直是奇恥大辱!
憤恨之餘,黑衣修士又是極為疑惑。
他是怎麼被偷襲的,隱匿術是怎麼被識破的,用火球術的又是誰,又怎麼能每次都精準地打到他?
黑衣修士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不由鬱結於胸,仰天噴出一口鮮血,不甘怒吼道
“到底是他媽的誰用的火球術?!”
說完怒火攻心,傷口再次裂開,兩眼一黑,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