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中這些修士的靈力已經處在運轉狀態,這是要動手的征兆。
而且自從他出現,這幾人的神識便隱隱約約地在窺探他,帶著明顯的惡意。
他們都是煉氣九層,神識遠沒墨畫強,自以為做得隱晦,但在墨畫的感知中,卻明若觀火。
“怎麼辦呢?”
墨畫將手伸進儲物袋,摸到了幾副陣法,偷偷拿了出來,塞進衣袖。
他先把陣法準備著。
如果能逃掉就先逃,若是逃不掉,就找個機會布下陣法,炸他們一下。
一品地火陣,就算炸不死他們,至少也能暫時攔住他們。
之後墨畫仗著逝水步,怎麼都能跑掉。
他現在才煉氣六層,跟這些煉氣九層的體修糾纏,實在不太明智,能跑掉就行。
墨畫心思已定,轉身欲走。
錢順之幾人也發覺不妙,自己幾人的意圖,不知為何好像被發現了。
事不宜遲,他們也紛紛起身,就欲強行動手。
突然,一雙大手按在了錢順之的肩膀上,將錢順之按回了座位上。
錢順之抬頭一看,是個不認識的獵妖師,煉氣九層,氣息渾厚。
他又向四周看去,他的幾個同伴,也都被人製住了,周圍還有幾個獵妖師將他們圍住。
“你偷了我的東西。”那獵妖師道。
錢順之眼皮一跳,否認道“我沒偷。”
“不,你偷了!”
錢順之冷笑,“我偷了你什麼?”
“哦,那是我記錯了,”那獵妖師道,“你是想搶我東西!”
“你放——”
錢順之話未說完,那獵妖師便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
一陣絞痛傳來,錢順之心知事已敗露,忍痛抽刀,砍向那獵妖師。
其他幾個錢家修士也紛紛動手。
獵妖師和錢家修士動起手來,血氣澎湃,靈力激蕩。
場麵一時有些混亂,交戰二十餘回合後,人多勢眾的獵妖師便將錢順之幾人都打趴下了,又拿繩子捆住了。
墨畫愣了下,這才明白。
這裡是南大街,是獵妖師的地盤,也約等於他的“地盤”。
滿大街都是他熟悉的獵妖師。
墨畫頓時覺得腰杆子硬了起來。
錢家來找事,自然有獵妖師的叔叔伯伯們對付他們。
他都沒必要跑,甚至連陣法都不需要浪費。
墨畫見他們都被綁了,便湊上去看了幾眼,問道“趙叔叔,這些人要怎麼辦啊?”
領頭的獵妖師正是老趙。
他之前被錢家追殺,掛在懸崖的樹枝上奄奄一息,是墨畫找到了他,眾人這才能將他救下。
老趙身受重傷,修養了一段時日,如今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老趙對著墨畫笑了笑,“先打一頓,然後送到道廷司,說他們意欲謀殺。”
墨畫點頭,“他們是想殺我來著,謝謝趙叔叔。”
“謝什麼。”老趙笑道,“要說謝還得我謝你呢,要不是你,我怕是性命難保了。”
墨畫笑道“這都是小事,不用謝的。”
老趙從錢家修士的儲物袋裡翻出幾個玉符,丟給了墨畫,“這幾個符籙,你拿著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