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 轉煞隕火_陣問長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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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轉煞隕火(1 / 2)

陣問長生!

祭壇之上,震動漸漸加劇,已經有碎石,紛紛落下。

顧長懷皺眉。

墨畫目光一凝,立馬道

“顧叔叔,陣法自毀了,魔殿要塌了!”

“還有多久?”

墨畫神識一放,估量著陣法崩潰的靈力體量,“還有不到一炷香……”

顧長懷咬了咬牙。

他很想此時此刻,就將火佛陀堵在祭壇,徹底宰了以絕後患。

但火佛陀看著走投無路,身中水毒而行動遲緩,氣息衰敗,但並未真正油儘燈枯。

這等魔修,本就異常難殺……

一炷香的時間,還殺不掉他。

而且這祭壇中,墨畫也在……

就算自己想行險強殺火佛陀,也要考慮墨畫的安危。

以墨畫的陣法天賦,前途無可限量,可不能留下來給火佛陀這種孽畜陪葬!

先出去再說!

顧長懷冰冷地看了火佛陀一眼,立馬對墨畫道

“先走!”

“嗯。”

墨畫也不猶豫。

雖說這祭壇,就像是為自己建造的一樣,坐著很舒服,毀了很可惜。

但他也不想跟這祭壇一起,葬在這陰森的魔窟裡。

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墨畫和顧長懷便一同催動身法,一個身形如風,一個身化流水,全力向祭壇之外遁去。

火佛陀故意停留了一會,直到顧長懷和墨畫遠離,他才取下一枚血異丹藥服下。

一股股血氣和邪力,又湧入心脈。

“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

火佛陀冷笑一聲,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隨後他借丹藥之力,壓製水毒,而後催動身法,火光纏身,向祭壇外逃去。

墨畫和顧長懷離開祭壇,來到大殿。

大殿之中,同樣一片破敗,人影散亂。

部分道廷司修士,還在與零散的魔修廝殺。

一些執司追殺魔修去了。

還有些人見魔殿震動,茫然間不知所措。

顧長懷皺眉,冷聲道“所有人,撤離魔殿!”

而後他便一手抓起墨畫,提溜著一起往外飛奔而去。

顧長懷是金丹修士,學的還是風係遁術。

墨畫的身法遠沒他快。

而且此時,魔殿崩塌在即,一片混亂,既有遊散的魔修,也有慌亂的執司,大殿之上偶爾還有巨石落下。

還是親手把墨畫攥著,顧長懷才更安心些。

墨畫就這樣,一臉無奈地被身材頎長的顧長懷提在手裡,眼前景色不斷閃過。

耳邊呼喊聲,嚎叫聲,落石聲,偶爾還有修士交手之時,刀劍交錯之聲,嘈雜不斷。

祭壇沉沒,大殿崩塌,隨後迷宮癱毀,繼而由內而外,從中殿到外殿,陣法層層自毀,魔殿層層坍塌……

不知過了多久,墨畫眼前景色一晃,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魔窟之外。

天高雲闊,山霧氤氳。

四周是璧山城的崇山峻嶺。

墨畫回頭,就見內藏魔窟的孤峰,如湯沃雪般,向內坍縮,伴隨著巨大的轟鳴。

而魔窟的入口,還有眾多修士逃竄而出。

大部分是道廷司修士,少部分是魔修。

兩方剛從魔殿逃出來,又開始互相廝殺。

也有的魔修,趁亂想逃,顧長懷就堵在石橋處,來一個殺一個。

墨畫還是隱身在旁邊,偷偷用法術控製魔修。

若是有顧長懷一時騰不開手,沒殺掉的漏網之魚,墨畫就用水牢術,或是艮山陣將其困住。

之後顧長懷再殺。

如此又殺了十來個魔修之後,魔殿入口忽然又浮現一道血紅的身影。

正是火佛陀。

他也逃了出來。

火佛陀逃出後,整座山峰“轟隆”一聲,徹底坍塌,將整座魔殿以及其中的詭異祭壇,全部埋葬。

來不及逃脫的修士,也都葬身其中。

顧長懷心中恨極,隨後看向火佛陀,殺意凜然地吩咐道

“所有執司,守住石橋,彆讓火佛陀這孽畜跑了!”

而後他周身狂風驟起,一馬當先,向火佛陀殺去。

火佛陀冷笑一聲,又施展隕火術,凝出密集的火雨,與顧長懷的風刃,轟殺了起來。

其他道廷司修士,一部分守住石橋,一部分與其他魔修廝殺,一部分則在外圍策應顧長懷。

墨畫看了一會,微微皺眉。

這個火佛陀……

這麼短的時間內,似乎便壓製住了水毒,身上的傷勢,也恢複了大半,邪力也充沛了不少……

蟑螂一樣,這麼難死……

情況有些不妙。

而另一邊,廝殺之時,火佛陀忽然繞過顧長懷,挾著烈火,一掌拍向了旁邊的一個執司,想將其斃殺。

顧長懷出手去救,攻勢斷了片刻。

火佛陀得以喘息,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

“在祭壇中,你不殺我,現在就已經晚了……”

顧長懷聞言,神色一變,轉頭看去。

就見火佛陀直接捏碎了一枚金玉製成的華貴符籙。

一瞬間,狂風卷席烈火,纏繞在火佛陀周身,他的身形,快了不止一籌。

顧長懷瞳孔一縮。

“極品符籙……萬裡神行符?!”

隻一刹那的時間,火佛陀便身如疾火,從顧長懷身邊交錯而過,拉開了數丈距離。

再一眨眼,又是數丈。

顧長懷厲聲道“攔住他!”

所有執司,聞言神色凝重,紛紛舉刀靠攏,結成密不透風的陣勢,堵在了石橋口,擋在了火佛陀的去路上。

火佛陀目光微凝,周身隕火激發,開始強攻。

隻要破開陣勢,從石橋離去,便是魚龍入海,海闊天空。

火佛陀與執司殺成一團。

他的雙目受損,施展不了全盛的煞氣,所以隻能簡單進行威懾,無法讓道廷司修士心生恐懼。

但仗著邪力洶湧,禁術威能強大,他還是在一點點突破著包圍。

另一邊,顧長懷也在全力趕來。

就在顧長懷即將趕到之時,火佛陀也接近了石橋口。

周圍隻有少數幾個執司,神行符一催,疾火一動,他便能逃出升天。

火佛陀臉上,帶著冷冽的笑意。

便在此時,他的腳下又是一震,一股熟悉的氣息傳來。

火佛陀不用看便知道。

又是他娘的該死的陣法!

餘光一瞥,腳下果然有灰色陣紋,結成山石牢籠,將他短暫束縛住了。

這道陣法,又準又快。

火佛陀惱怒。

定是那詭異的小鬼,不知躲在何處,又暗中下陰手。

困陣生成的片刻時間,火佛陀行動受限,立馬有幾個道廷司的執司封堵圍殺上來。

其中一人高喊,“火佛陀受死!”

他年紀輕輕,一表人才,身穿嶄新的道廷司製袍,正是肖家嫡係天驕,肖天全。

此前他都不曾正麵出手,與火佛陀對敵。

最後時刻,他才冒出來劈這一劍。

這一劍威力不俗,靈力四溢,的的確確劈中了火佛陀的左肩。

但火佛陀也非等閒,右手一揮,邪火蔓延,焚燒了肖天全的左臂,逼得他向後退去,露出了半個身位。

身後顧長懷也趕至,折扇儘力一揮,數道銳利風刃,猛然襲來,命中火佛陀的後背,將其後背的袈裟,絞得粉碎。

火佛陀硬生生承受著顧長懷的這道攻擊,口角吐出鮮血,但嘴角卻露出冷笑。

而後他便催動萬裡神行符,借著肖天全露出的半個身位,迅如疾火,脫身而去。

墨畫最後又補了一記水牢術,但毫無用處。

眼看火佛陀要逃走,墨畫有些生氣。

這個肖天全,真是個廢物。

要麼就好好躲著,坐享其成。

最後關頭跳出來,想摘桃子也行,那你也得把火佛陀宰了。

或者至少爭點氣,把火佛陀留下。

像現在這樣,跟火佛陀互換了點傷勢,就讓他跑了,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墨畫正埋怨著,忽而神情一怔。

他神識強大,目光敏銳,所以在混亂中看到了……

適才火佛陀逃走之時,與肖天全錯身而過。

他們兩人好像有一瞬間……

對視了一眼?

肖天全捂著手臂,目光有些詭異。

而那火佛陀看著肖天全,眼神也異常平靜。

兩人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電光火石之間,目光有了一絲交錯。

這種感覺,就像是……

熟人碰麵?

墨畫心中微震,再看去時,肖天全已是一副凝重的神情,似是因為讓火佛陀跑了,而心有不甘。

而火佛陀早已化作一道火光,借萬裡神行符,逃出生天了。

顧長懷怒極,在後麵厲聲吩咐道

“追!”

而後他同樣化為一道狂風,向火佛陀逃遁的方向追去,身後的一些道廷司修士,也緊隨其後。

墨畫則默默看了眼肖天全,心思微動。

看來……

還有大魚……

……

墨畫沒隨顧長懷去追火佛陀。

火佛陀跑得太快了,他追也追不上,而且他也沒那麼多靈力支撐身法,進行這種長途跋涉的追殺。

他就老老實實在璧山城,等顧叔叔的消息,正好自己也休息休息。

次日清晨,顧長懷一臉疲倦,風塵仆仆地回來了。

“火佛陀跑了……”

顧長懷深深歎氣,語氣苦澀。

墨畫心裡很可惜,但也並不覺得意外。

火佛陀這種邪力澎湃的魔修,死而不僵,除非徹底圍困,將他完全耗死,否則在外麵,變數太大,很難殺了他。

“顧叔叔,萬裡神行符是什麼?”墨畫偷偷問道。

顧長懷神情一怔,歎道

“這是一門極品符籙,是金丹以下修士,趕路逃命用的頂級符籙……”

“這種符籙,一般隻有世家大族才會有……”

墨畫道“那火佛陀的符籙,是他搶的,偷的,還是……”

有人給他的?

墨畫沒明說,但顧長懷心中卻有數,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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