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孤山煉器_陣問長生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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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孤山煉器(1 / 2)

陣問長生!

乾學州界周邊,風景秀麗,各有千秋。

墨畫坐在馬車裡,心情愜意,一邊看著風景,一邊向著孤山城趕路。

自清晨出發,將近大半日車程之後,馬車便進入了孤山城的地界。

墨畫舉目四望,有些錯愕。

與一路上的景色相比,孤山城附近,就要破敗得多,山石光禿,草木凋敝,天空也灰蒙蒙的。

四周多是廢棄的礦井。

人煙也稀少。

沿路零落的修士,大多麵容頹然,像是忍著愁苦。

墨畫皺眉。

孤山城是三品仙城,但看起來,比一般的二品地界,還要窮困潦倒。

這點遠出乎他的預料。

馬車沿著寬闊但滿是灰塵的大道,駛進了孤山城。

進了孤山城,人多了一些,但也沒多多少。

墨畫向城東駛去,找到了位於東南角,一處偌大的煉器行。

煉器行上有個牌匾,筆力遒勁,寫著“顧家煉器行”五個大字,下麵又立了一道小匾,寫著“孤山分行”四個字。

牌匾有些陳舊,沾滿灰塵。

墨畫四處看了看,這個煉器行,占地極大,一角開在城裡,另一角連通附近的孤山。

煉器行內,熱火朝天,似乎有不少修士。

墨畫神識一掃,隔著城外的陣法,發現煉器行內的氣息,大多都隻是煉氣和築基。

僅有一道氣息十分雄渾,近似凝質,有著淡淡的火焰氣息,跟顧叔叔給人的感覺很相似,應該是金丹大修士!

墨畫神識掃視的同時。

煉器行內,一位身材高大,肌肉虯結,一身古銅色,正在閉目養神的大漢,猛然睜開雙眼。

大漢有一瞬間的遲疑,隨後沉聲吩咐身邊的一個弟子道

“去看看,有貴客來了。”

那弟子神色詫異,“貴客?”

大漢皺眉,目光之中也有些疑惑。

顧家的馬車,車中有個人……

模模糊糊的,感知不清,隻知年紀很輕,靈力很弱,但神識很強,還帶著淡淡的壓迫感。

甚至讓他這個金丹,都覺得心中凜然。

這很不合乎常理……

況且,孤山城偏遠,人跡罕至。

他一個人到這裡做什麼?

大漢目光微凝,心中警惕,但還是道“先把人請進來,不可怠慢。”

那弟子知道輕重,立馬拱手道“是,師父!”隨後便領命去了。

煉器行大門緊閉。

墨畫正不知找誰,忽而便聽“吱吖”一聲,大門開了。

門內走出一個健壯的少年,濃眉大眼,麵容帶點憨直。

少年抬頭,四處望了望,有些怔忡,嘀咕道

“貴客在哪呢……”

一低頭才發現,他麵前站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公子。

少年愣住了。

墨畫便問“顧師傅在麼?”

“你……找我師父?”少年疑惑道。

“嗯。”墨畫點頭。

少年又打量了一下墨畫,見他衣著樸素,但容貌俊俏,氣度不凡,一雙眉眼,璨若星辰。

他皺了皺眉。

這位小公子……莫非就是師父說的“貴客”?

少年不太信,但記著師父的話“不可怠慢”,無論是不是,都先請進去再說。

少年便客氣道

“小公子,請隨我進去。”

墨畫笑道“謝謝。”

之後少年在前麵引路,墨畫便走進了這座顧家的煉器行。

煉器行裡,有不少修士。

這些修士,大多都是煉器師,或是煉器學徒。

場地間,還有不少煉器爐。

此時煉器師們正揮汗如雨,將經年累月,有些破舊的煉器爐燒得通紅,而後全神貫注地掄著大錘,錘鍛著不知是什麼靈器的胚胎。

火焰聲,哐當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光看鍛造手法,這些煉器師,經驗都十分豐富,技藝也很純熟。

但煉器爐太陳舊了,陣法也很粗糙。

鍛造靈器的流程,也比較敷衍。

所以明明規模不小,煉器爐不少,煉器技藝精湛,但看著總有種“落後”的違和感。

不過墨畫也沒好意思一直盯著看。

畢竟他剛來,人也不熟,長時間窺視,會被人猜疑的。

又往裡麵走了走,進了一處大院子,院子裡陳列著很多靈器。

穿過院子,繼續往裡走,走廊變得狹窄,而後再過一扇大門,視野豁然開朗。

麵前是一處礦山的山頭。

山頭之上,有不少修士在挖礦,附近也有一些簡單的煉器爐,用來提煉這些礦石。

墨畫這才明白,整個煉器行,並不是封閉的建築,而是依山而建,三麵建牆,將這一處礦山,圍了起來。

裡麵有礦,外麵建行。

一麵開采,一麵煉器。

墨畫眼睛一亮。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形式的煉器行。

從規模看,這處煉器行曾經也很輝煌,但現在一片蕭條,估計是落魄了。

此時礦山外,有一處石桌。

石桌邊坐著一個大漢,正皺眉沉思著什麼。

墨畫隻看一眼,便知這麵容軒昂的大漢是金丹修士,而且應該就是他要找的“顧師傅”。

顧師傅也看到了墨畫。

他盯著墨畫,看了好幾眼,不由愣了愣神。

這也……太年輕了……

但他是三品煉器師,這些年來,跟形形色色的修士打過交道。

深知乾州這裡,越是年輕,身份可能越不尋常,即便不能交好,輕易也彆得罪。

少年帶路,墨畫便跟著走上前去,和顧師傅問了好。

顧師傅也客氣地點了點頭,而後便對適才那為墨畫帶路的少年吩咐道

“大川,去煮壺茶。”

“是,師父。”

那名為“大川”的少年,就退下了。

之後顧師傅請墨畫入座,又目光審慎地打量了一下墨畫,斟酌道

“不知小公子貴姓?”

“我姓墨。”

墨畫聲音清脆道。

姓墨?

顧師傅一怔。

不姓“顧”,也不姓“上官”,竟然姓墨?

這乾學州界附近,也沒有以“墨”為姓的大世家啊……

顧師傅皺眉,“孤山偏僻,不知小公子到此,所為何事?”

墨畫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顧師傅。

顧師傅接過信奉,展開一看,見信是空白的,不由一愣,隨後心中慍怒。

這小公子,莫非是來戲耍自己?

他正要說什麼,目光一瞥,就見空白的信件下麵,蓋著兩枚印。

一枚是“顧”家的,一枚是“上官”家的。

顧師傅瞳孔一震。

兩家書印!

這個意思就是,這小公子此行得到了上官家和顧家兩家的授意。

而書信還是空白的……

要麼這是一封很隨意的書信。

要麼意味著,這小公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論做什麼,都是得到兩大家族認可的……

顧師傅木然轉頭,看著墨畫,心思震動。

這小公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而且……

他拿著這麼重要的信件,到這孤山的煉器行,到底要做什麼?

顧師傅目光一凝。

孤山偏僻,礦山開采殆儘。

他們這些留守的煉器師,隻能隨便鍛些靈器,勉強度日,日子本來就很難過了。

這小公子,是想來發號施令,頤指氣使?

還是和其他世家公子一樣,想從他們身上,再刮一層油水?

顧師傅微微攥了攥拳頭,目光已經冷了些,口吻倒還是依舊客氣。

“我明白了,小公子若有所求,但說無妨。”

“我們能做到的,定然儘力而為……”

墨畫覺得這顧師傅的態度,有些怪怪的。

不過轉念一想,彆人畢竟是金丹大修士,能擠出時間,聽自己這個築基小修士的訴求,就已經是不錯了。

還要彆人“和顏悅色”,就有些過分了。

墨畫便道“顧師傅,我想問一些,有關‘陣媒’靈器的事……”

顧師傅點了點頭,等著墨畫繼續說下去。

可等了半天,墨畫不說了。

顧師傅愣了下,“然後呢?”

然後?

墨畫也愣了下,“然後我就回宗門上課了啊……”

還能有什麼然後?

他還能留在這裡不成?

顧師傅一臉茫然,“就這?”

墨畫同樣茫然地點了點頭,“就這了……”

顧師傅神情一滯。

這麼重要的信件,你就拿來問點東西?就回去了?

你這是……拿著令牌當雞毛用?

顧師傅不信,有些狐疑地看著墨畫,“真的?”

“嗯……”

墨畫緩緩點了點頭。

顧師傅盯著墨畫看了許久,確定他不像是在說假話,這才緩緩歎了口氣,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

甚至他還對墨畫擠出了一個笑容。

墨畫一頭霧水,隻覺得這位顧師傅,性情有些古怪。

“陣媒靈器是吧,小公子想知道什麼,直接問便是……”

顧師傅想了想,又補充道

“煉器門類駁雜,當年我機緣巧合,選了‘陣媒’的煉器分支進行鑽研,如今雖改學了其他煉器門類,但根基還在,隻要不是太深奧的,大都略知一二,應該足以為小公子解惑……”

顧師傅說得細致,態度好得不行。

墨畫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麻煩顧師傅了。”

“小公子客氣了。”

“對了,”墨畫想起什麼,忽然又好奇道,“顧師傅,您為什麼陣媒不學了,改學其他煉器分支呢?”

顧師傅有些遲疑。

“不方便的話,我便不問了。”墨畫道。

顧師傅一怔,隨後搖了搖頭,不甘道

“太難做了……”

“門類淺,收益低,沒什麼前景……”

“最關鍵的是,還要看陣師臉色……”

似是想起往事,顧師傅臉色十分難看。

“那些狗陣師!一個兩個,眼高於頂,脾氣又差,要求又多,一具陣媒靈器的模板,翻來覆去,能改十多次……”

“照他們的意思,改了十幾次,然後他們一拍腦袋,說還是第一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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