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胡豐源剛說了這麼一句,就立即有官員站了出來。
“胡尚書,你雖是前任新安府知府,但你能保證,新安府裡發生的每一件事兒,你都能知曉?
更何況,新安府知府衙門事務繁雜,當時你又怎麼可能有時間,時刻伴在大王爺身邊?
如果你不曾時刻伴在大王爺身邊,那你又如何保證,你能清楚的知道大王爺做過的每件事兒,下過的每個指令?
既然你不能保證,胡尚書你又哪裡來的發言權?”
嘿!
瞧這話說的,簡直是把胡豐源所有的話都給堵死了。
“大王爺,此事還是由您出言自辯更好。”
“嗬~~自辯?
難道鄭禦史這空口白牙的,說的就是真的?
本王身為王爺,就得為這莫須有的罪名,自辯?
哼!
笑話!”
聽到大王爺何星辰如此說,安國侯還真對其又高看了一眼。
畢竟在安國侯的計劃中,剛剛二王爺何星海的反應,才是最正常的反應。
然而,想不到麵對如此大的罪名,大王爺對此卻絲毫不見慌亂,更沒有惱羞成怒。
“微臣作為禦史言官,自然不會空口白牙的誣陷。
微臣有人證!”
得到皇帝的認可,所謂的人證很快被傳了上來。
隻見來人是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男人,灰頭土臉的,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粗麻布衣服,整個人看著畏畏縮縮的。
“孫金柱,你有什麼冤屈,可以向皇上訴說。”
鄭禦史走到男人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
“草草民孫金柱,新安府下溪村人。
今年村裡鬨大洪水,俺爹帶著俺們全家跑進深山裡,意外發現了一種能吃的土疙瘩,就是現在的土豆。
俺爹就帶著俺們全家,在山裡開墾了一片地,種滿了土豆。
可就在土豆剛剛成熟的時候,俺家種的土豆被大王爺發現了。
嗚嗚嗚,大王爺帶人將俺們全家都給殺了。
要不是俺爹娘護著俺,讓俺跑了,俺也活不到現在。
嗚嗚嗚,求皇上給草民做主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
這個孫金柱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傷心欲絕。
鄭禦史立即再次站出來,“大王爺,人證已到,您還有什麼話可說?”
“啪啪啪!”
何星辰不由得鼓起了掌,這出戲看的,可真有意思。
他表情沒有任何氣憤、害怕或者緊張,反而帶上了幾分笑意。
何星辰踱步到孫金柱的麵前,然後繞著孫金柱轉了兩圈。
然後,伸手拍拍孫金柱的肩,笑眯眯的看向這個人。
孫金柱正哭的傷心欲絕呢,結果被這麼一拍,便茫然抬起了頭與何星辰對視。
“嗬~~~有點意思。
你知道我是誰嗎?
怎麼?見到殺父仇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聽這話,孫金柱立馬意識到了,這就是那個大王爺,“殺他家滿門”的大王爺。
“啊啊啊啊啊!!!!”